“這就是少爺所說的鏡子?”紫衣湊過來,不敢置信看著燭光中玻璃倒影的身影?
“師傅是果然是對的,隻是我沒有找到合適底部之物罷了!”武媚娘堅定的說道,又開始鬥誌昂揚起來,翻身下床,又開始新一輪的實驗。
整整三天,武媚娘僅僅睡了五個時辰,其他的時間都在如癡如醉的實驗,然而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若不是夜晚的玻璃倒影的清晰的影像支撐,早就擊潰武媚娘的信心。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墨頓悄然出現在武媚娘的身邊,看著她通紅的雙眼,歎聲道。
“徒兒無能,失敗了幾百次了,愧對師傅的教誨。”武媚娘忍不住低頭垂淚道,墨頓已經將鏡子的原理告訴了她,而她僅僅是按圖索驥,卻一事無成。
墨頓不由安慰道:“不,以為師看,你不是失敗了幾百次,而是成功的找出了幾百種不適合做鏡子的材料。”
雖然墨頓仿照的乃是後世的名言,但是此刻用在武媚娘身上卻極為合適,他乃是擁有開掛的人生,而武媚娘卻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在踐行墨家的理念。
“真的?”
武媚娘頓時破涕而笑,之前的沮喪一掃而空。
“那是當然!”墨頓鄭重道。
“不愧是寫出《師說》之人,單憑這一句,你已經無愧為人師表了。”一旁的李夫子不由的感歎道。
墨府之中,武媚娘的瘋魔的行為,早就驚動了太多人,就連李夫子也忍不住前來觀看,聽到墨頓此話,不由的對墨頓另眼相看。
一直以來,墨頓不到弱冠之年,卻為墨家開山授徒,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笑話他,今日之事如果傳出去,恐怕之前所有的質疑,定當一掃而空。
墨頓看到武媚娘心神已經穩定,隱蔽的朝著福伯示意。
福伯頓時一臉慈祥的走了過來道:“正好今日乃是墨府發放例錢之日,這是媚娘你的銀錢。”
武媚娘頓時受寵若驚道:“我還有例錢?”
一旁的紫衣傲然道:“那是自然,墨府之中人人都有的。”
然而李夫子卻是眼神一閃,他很是熟悉墨府,可是清楚知道墨府發放例錢的日子可不是今天,唯一讓墨府改變的恐怕就是眼前的武媚娘。
“莫非銀錢才是關鍵?”
想到這裡,李夫子不由的看向武媚娘手中的銀錢。
墨家的工藝乃是一絕,墨家發放的銀錢都是用墨家工藝重新鍛造的,表麵光滑如鏡。
武媚娘拿起手中的銀錢,下意識的將光滑的銀錢貼在玻璃上,突然一愣,她竟然發現銀子和玻璃接觸的地方,竟然照應出極為清晰的影像。
武媚娘不敢置信看著手中銀錢和玻璃,緊接著又連連試驗了數次,這才確認她剛才並沒有眼花,她沒有想到銀子竟然是製作鏡子的最佳之物。
“原來如此,師傅我明白了!”武媚娘高居手中的銀錢和玻璃興奮道。
周圍之人頓時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竟然在武媚娘失敗數百次之後,偶然之下竟然成功了。
“明白了就好,日後不可輕言放棄,也許你下一次的放棄,就是即將到來的成功!”墨頓露出一絲笑意道。
“多謝師傅教誨!”武媚娘鄭重道。
墨頓點了點頭道:“還有兩日時間,足夠你將鏡子造出,眼下的你需要休息,紫衣,你去陪同媚娘回去休息,至少讓她睡足四個時辰方可。”
“是!”紫衣立即心疼的攙扶著武媚娘離去。
“墨侯授徒讓老夫大開眼界呀!”李夫子注視著武媚娘的身影感歎道。
“墨家好不容易有了傳人,自然要悉心教導。”墨頓毫不掩飾道,武媚娘年幼看不出來,墨頓的種種作為自然瞞不過李夫子。
李夫子眉頭一皺道:“有毅力,有靈性,的確是可造之材,可畢竟是女子,墨家莫非真的想立女子為傳人,日後恐然風波不斷。”
在這個時代,畢竟還是男尊女卑,墨家如果真的以女子為主,日後定然非議不斷,不穩定因素太多。
墨頓哈哈一笑,朗聲道:“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女子又如何,隻要是人才,我墨家一視同仁。”
“不拘一格降人才!”李夫子頓時一陣郝然,他頓時發現,這一點他輸墨家遠也!
他的夫子學院一直想要招收女夫子,卻畏懼種種流言並未實施,如今墨頓這首詩篇卻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也許夫子學院也是到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