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農解釋道:“那就是回填土時一定要踩實,不然話如果樹根和土不能緊緊的結合,就會影響生根,而實際上,這個說法是錯誤的。”
“錯誤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要知道這可是無數人移植牡丹的做的事情,恐怕隻有少數懶人才不會在移植好的根部踩上幾腳。
胡道農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等隻需要將土壤回填即可,如果害怕土壤下沉,則隻需根本高培土即可,這樣牡丹的存活率反而更高。
鄭家花農不禁冷汗直流,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為了讓那株姚黃更好的生根,他可是一遍又一遍的將土壤踩實,現在看來,貌似是他一腳一腳的將那株姚黃踩死才對。
“簡直是一片荒謬,剛剛移植的牡丹,根係未紮,如果不踩實土壤,稍微有個微風就會將其吹倒,這樣會造成二次傷害,更傷牡丹。”鄭家花農反駁道。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之所以踩上幾腳,就是怕剛剛移植的牡丹被風吹倒。
胡道農露出一絲自傲道:“所以要想在下下一步就是將移植好的牡丹外部固定,防搖傷根。”
隨著胡道農的指揮,幾個墨家子弟紛紛上前,那幾個長長的木棍,將剛剛移植好的魏紫的主乾綁好,牢牢的固定在地麵上。
“外部固定!”鄭家花農不禁愕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方法。”
其他百姓也紛紛恍然,這些事情明明很簡單,但是卻沒有人想到去做。
“胡先生果然是農家高人!如此一來日後我洛陽牡丹移植再無難題”周宏德朗聲大笑道,心中暢快無比。
胡道農搖頭道:“牡丹移植,三分靠栽,七分靠管,想要這株魏紫明年繼續開花,還需要大量的後期管理,周大人請看,在下將這株魏紫根部跟外打孔,則可以讓其透氣增濕。”
周宏德順著胡道農指向,看到墨家子弟在回填土的時候悄悄留下的一根銅管,不由連連點頭。
“除了常規管理之外,日常澆水也是重中之重,除了要根外補水之外,還需要對牡丹根際補水,甚至如果遇到了連陰天還需要為其擋雨,以免其漚壞花根……………………”胡道農將移植秘技一條條的全盤托出,不禁普通百姓如聽天書,就連鄭家花農也是目瞪口呆,和胡道農比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懂花卉一般。
“好,本官今日可是大開眼界呀!定然將移植秘技上表朝廷,如此一來,則是天下花農之福呀!”周宏德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如此一來,墨家和農家合作的牡丹移植秘技完美的解決的牡丹移栽的問題,自然沒有毀掉牡丹之說,非但不損牡丹花會的名聲,反而因為新的牡丹移植秘技,更讓牡丹花會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而更讓他看重的則是,此技術對移植大型樹木的重要性,這可是關係他的政績,如此一來,他看向鄭敞幾人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不善。
鄭敞頓時心中一跳,周宏德能夠站穩洛陽令的位置,可不是普通的官員,得罪周宏德可不是好的下場。
“狗東西,竟然挑撥離間,欺瞞本公子。”鄭敞頓時臉色一變,一腳踢在鄭家花農的身上。
“啊!少爺饒命呀!”鄭家花農頓時如喪考妣道。
“大人,在下也是被這狗奴才欺瞞,這才會膽敢質疑牡丹花會,還請大人明察。”鄭敞甩鍋花農之後,想周宏德躬身道。
周宏德眼神不善的看向鄭敞,他自然知道鄭敞才是背後的主使者,但是卻隻能將矛頭指向一旁的鄭家花農道:“此人惡意中傷牡丹花會,用心險惡,來人將其重打二十大板,逐出洛陽城。”
“啊!”鄭家花農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卻被衙役無情的拖了出去。
周宏德冷冷的看著鄭敞等人一眾公子道:“牡丹乃是洛陽的象征,牡丹花會更是洛陽的盛事,無論是誰再膽敢做出危害洛陽利益之事,本官一視同仁,定罰不饒。”
鄭敞等人頓時眼皮一跳,連忙躬身請罪道:“小人也是洛陽人士,又豈能做出危害洛陽之事。”
“本官可不想再聽什麼口頭承諾,本官要看實際的誠意。”周宏德意有所指道。
鄭敞一愣,隨即醒悟,一咬牙道:“大人放心,在下回去之後,定然會開放鄭家牡丹園林,任由百姓自由觀賞。”
然而周宏德卻不為所動,冷眼看向鄭敞旁邊的幾人,要知道鄭敞手中可不隻有一處牡丹園,其他幾人的牡丹園的規模絲毫不遜色。
其他數人也無奈的點頭道:“大人放心,我等也願意開放牡丹園。供洛陽鄉親自由觀賞。”
周宏德這才臉色稍緩。,如此多的牡丹園全麵開放,定然讓牡丹花會的更勝一籌。
墨頓見狀,不由露出一絲壞笑道:“幾位擁有私人牡丹園,可見定然是世家豪門,俗話說,一入豪門深似海,普通百姓恐怕不敢涉足呀!”
一入豪門深似海,周宏德眼神一閃,自己差點又中了幾人的計策。
鄭敞等人頓時大恨,墨家子實在是太可恨,竟然如此苦苦相逼,當下隻能咬牙切齒道:“我等回去之後,定然也如墨侯一半拆除全部圍牆。”
鄭敞心中在滴血,鄭家的牡丹園中可是有不少牡丹珍品,最受他的喜愛,原本隻能是他一人獨享,現在隻能任人觀賞了。
其他幾人也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這一下他們損失太大了。
周宏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爾等的心意本官很是滿意,聽聞爾等的牡丹園珍品無數,百姓定然會紛紛雲集,為了防止百姓擁擠,本官明日會派衙役前去維持秩序,以防混亂。”
鄭敞幾人一聽,頓時腸子都悔青了,周宏德派衙役去,哪裡是以防混亂,恐怕是監督他們。
“是!”鄭敞幾人無奈道,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頓時周圍百姓一陣哄笑,簡直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