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兄,不是說不和墨家子比詩麼?”牡丹園外,青衣文士看向一旁的鄭敞不解道,任誰都知道墨家子的詩篇無雙,如今這株姚黃邀請數名文壇宿老為其寫詩打響名氣,這豈不是給了墨家子出手的理由。
一旁的頭發須白的文壇前輩捋了捋胡須,滿不在乎的說道:“後生多慮了,一首詩篇尤其是如此輕易的寫出,無不經過多日雕琢,才有這上等的佳作,如今我等突然將姚黃和詩篇拋出,墨家子就算有幾分詩才,又豈能在匆忙之下寫出佳作來。隻要是過了今日,花王我們是要定了。”
“不錯!以老夫看,墨家子也不過是江郎才儘了!縱觀其詩篇固然不凡,也就剛剛出道的邊塞三詩能入我等眼中罷了,其他的詩篇不是歪詩就是什麼打廣告,最近又迷上了詩餘寫了不敢入目的情情愛愛的句子,簡直是浪費才華,何足畏懼。”另一個文壇前輩恨鐵不生鋼的恨聲道。
“我等今日就讓墨家子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裡是人傑地靈的洛陽城,可不是趨附權勢的長安。”又一個文壇宿老憤憤不平道。
洛陽和長安城曆來競爭激烈,這種競爭可不是僅僅體現在政治和經濟上,文化上也頗為激烈,一直以來,洛陽城商業氣氛濃厚,市民生活活躍,在文化上可以說壓過了長安一頭,然而墨家子橫空出世,一首首絕世名篇壓的洛陽緩不過氣來。
如今洛陽詩會之中,隨著墨頓沒有一首詩篇傳出,漸漸地在洛陽文人的心中開始浮躁出來,各種貶低墨家子的言論漸漸地流傳起來。
而且隨著這種氣氛的轉變,就連鄭敞也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要給墨家子來一個突然襲擊,當然這也少不了白衣文士在暗中的不斷煽風點火。
而且洛陽士林舉辦牡丹詩會,卻將近在咫尺的詩名遠揚的墨家子拒之門外,總讓人感覺有種心虛的感覺,各種因素的促使下,才有今天的花王之爭。
“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今我們突然襲擊,我就不信這一次墨家子能夠比得上各位前輩。”鄭敞一咬牙說道。
而且這一次他並不怕周宏德的責罰,畢竟他們寫詩乃是能夠讓牡丹花會的名聲更上一層樓,這對洛陽也有好處,而且這一次他沒有使陰招,而是用的陽謀,當然隻是用一點兵法而已。
幾乎所有人都不由信心滿滿,紛紛點頭,認為他們這一次定然是勝券在握,給墨家子來一個下馬威。
很快,一眾文壇宿老為珍品姚黃造勢寫詩的事情自然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墨頓的耳中。
“夫君!”長樂公主擔憂的看著墨頓。
墨頓搖搖頭道:“每年牡丹花開都會有詩篇傳出,此乃好事,能夠讓牡丹花會名聲大噪。”
長樂公主哪裡不知道這些洛陽文人的打算,不由恨恨的說道:“這些洛陽文人也真是的,夫君片字也未傳出,已經給足了他們麵子,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陰險。”
如今洛陽文人借助花王之爭,猛然之間向墨頓逼宮,很顯然就是要打墨頓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一不小心,定然會對墨頓的名聲造成影響,又豈能不由得長樂不生氣。
墨頓安慰了長樂公主幾句,不由一臉無奈道:“其實寫詩,一開始我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