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頓看了長樂公主不滿的樣子,不由一陣搖頭失笑,他自然聽得出來長樂的維護之意。
長樂公主急道:“你還笑,你再不想辦法,花王就真的被鄭敞爭走了。”
墨頓絲毫不慌,老神在在的說道:“這等專門吹捧的詩詞,每年多的數不勝數,恐怕都會泯然眾人,很快就會被世人遺忘。”
長樂公主鄙視的看了墨頓一眼,要知道這個吹捧牡丹之風可是墨頓的那首《賞牡丹》率先發起的。
“當然,為夫的那一首除外,此詩注定會流傳後世。”墨頓自信道。
長樂公主無語的翻了白眼,不知道墨頓的這種自信哪來的。
墨頓看到長樂公主不信,也不解釋,凝聲道:“若要打破這種僵局,倒也簡單,鄭敞小人給為夫來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為夫就回他一個聲東擊西。。”
“哦!夫君又有新的詩詞了?”長樂公主瞬間眼眸發亮,妙目流轉的看著墨頓。
墨頓看到長樂公主崇拜的眼神,頓時哈哈一笑道:“古人擅長以花還比喻美人,為夫有娘子這個天下最美的女人相助,還怕比不過那些洛陽士林之人。”
長樂公主大羞道:“妾身早已經過了新婚之日,哪裡還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墨頓摟著美人在懷,漫步在繁華之中,低聲耳語道:“在為夫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天下第一美人。”
與此同時,墨家子有一首詩瞬間傳遍了全城,再一次引爆了花王之爭。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此詩一出,整個洛陽街頭人人傳頌。
鄭家牡丹園中,青衣文士匆匆送來這首詩,臉色難堪道:“鄭兄,我等中計了,墨家子一首賞牡丹引誘我等寫誇讚牡丹之詩,而其卻以花喻人,從意境上我們已經輸了一籌。”
鄭敞猛然臉色鐵青道:“聲東擊西!墨家子好手段。”
他自認為給墨家吃來個出其不意,然而卻沒有算到墨頓才是真正經曆過戰爭之人,尤其是他紙上談兵所能比擬的。
“鄭兄放心,意境之詩此乃我等的長項,定然能夠將墨家子的詩詞壓過去。”青衣文士保證道。
然而一個文壇前輩,卻一臉苦澀道:“來不及了,我等恐怕已經徹底輸了。”
正當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又有兩首詩詞傳來,徹底讓洛陽士林一片沉寂。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乾。”
墨家子以花喻人,花自然是牡丹花,而人自然是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出身宮中,和趙飛燕相比自然也能說得過去,至於長得君王帶笑看,李世民看女兒更是契合意境。
鄭敞怒不可歇道:“不就是三首詩,我們寫十首、三十首,就不信壓不過墨家子。”
青衣文士無奈的搖頭道:“鄭兄難道沒有發現,這三首詩都是清平調,而且是組合詩,第一收寫的是空間,將長樂公主比喻為牡丹花,第二首寫的是時間,引經據典暗喻長樂公主蓋過曆代美人,第三首則是回歸現實。”
“不錯,第一首的春風和第三首的春風前後遙相呼應,的確是難得一遇的組合詩篇。”一個文壇前輩感慨道。
“墨家子不但才華橫溢,更是用情至深,我等輸得心服口服。”青衣文士歎息道。
頓時幾乎所有的洛陽士林都紛紛點頭,拱手認輸。
至此墨頓的清平調三首一出,以一人之力,力壓整個洛陽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