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少爺,是我給墨家惹麻煩了!”
墨府之中,墨三一臉慚愧的請罪,這一次是墨刊擅自做主,刊登了大慈恩寺的醜聞,這才引起的大慈恩寺的反撲。
墨頓不由一陣頭痛,是他為了開辦銀行,提前調查佛門放印子錢的底,這才動用的墨家子弟,卻沒有想到墨刊義憤填膺之下,竟然搶先曝光出來了。
“不怪墨三,此次報道大慈恩寺,乃是老夫一力主張所為。”李夫子一臉正氣道。
墨頓苦笑道:“夫子,你可知道大慈恩寺的水有多深,你這可是捅了一個馬蜂窩呀!”
李夫子鄙夷的看了墨頓一眼道:“堂堂墨家子竟然如此畏手畏腳,你可還曾記得,當初老夫接受儒刊的時候,你可是承諾不乾涉老夫的言行。”
墨頓頓時胸膛一昂,道:“夫子說的是什麼話,區區一個大慈恩寺而已,難道還碰不得,再說,夫子所報道的乃是正義之事,為民伸冤,墨家自然雙手支持。”
李夫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壓力,不過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仍然會報道此事。
“如今墨醫院名聲受損,我們應該如何去做。”墨三問道。
墨頓沉吟一下,正色道:“大慈恩寺既然汙蔑墨醫院,那就將讓墨醫院將趙氏的花費清單拉出來,以示眾人。”
“少爺英明!”墨三點頭道。
“這大慈恩寺既然放印子錢,不可能隻放趙老漢一家,盯著同濟和尚,重點去查,我就不信大慈恩寺能夠抹平所有的痕跡。”墨頓眼神一厲道。
“是!”墨三鄭重道。
“三貫錢!”
隨著第二期公布了趙氏的醫藥花費清單,長安城一片嘩然,三貫錢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並非是一個天文數字,隻要苦上一段時間就可以還上,又豈能會自殺。
“不可能吧!”不少信徒懷疑道。
“怎麼不可能,你們沒有看到墨刊上孫神醫的簽名麼。”一個長安市民冷哼道,孫思邈在長安城名聲可以說無人能出其左右,他既然親自確認趙氏的花費乃是三貫錢,眾人自然毫不懷疑。
“再說趙氏的疾病乃是孫神醫親自診治,三貫錢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更多的人站在了墨醫院這一邊,要知道以孫思邈的身價,以前彆說是三貫錢,就是三十貫,三百貫也不為過,如今孫思邈坐鎮墨醫院,才讓普通百姓有了名醫診治的機會。
隨後,越來越多的消息傳來,越來越多的貧困家庭指認同濟和尚假慈悲,欺騙他們不識字,騙取他們的信任,簽下高利貸契約,奪走他們的田產。
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受害者浮出水麵,所有人的田產加起來足足有上萬畝良田,這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大慈恩寺再次處於風頭浪尖。
“怎麼會如此?”
大慈恩寺頓時慌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之前肆意欺騙的百姓的反撲竟然如此猛烈。
“方丈,如今應該怎麼辦?”同仁和尚驚慌道,就連之前蠻橫的同濟也不由垂頭喪氣,如今的形勢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慈恩方丈一咬牙說道:“事到如今隻有壯士斷腕了。”
“壯士斷腕!”一眾僧人不解道。
“所有印子錢得來的田產全部都歸還原主人,讓他們不可再多言。”慈恩方丈狠聲道。
一眾僧人頓時一陣肉痛,如果將這些田產全部歸還,那大慈恩寺恐怕立馬會打回原形,他們這些僧人吃喝用度從何而來。
不過如今形勢對大慈恩寺不妙,事到如今眾人也不得不低頭了。
然而同仁和尚卻眼神一轉道:“啟稟方丈,如果想要大慈恩寺渡過難關,恐怕僅僅是壯士斷腕是不夠的。”
慈恩方丈不由一愣,不解的看著同仁和尚,卻發現同仁和尚卻緊緊的盯著一旁的同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