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頓這小子是形勢所逼,拖得越久,對於銀票的信用打擊越大,隻有結案,再加上第二代銀票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假銀票,才能讓銀行恢複正常。”李世民一眼就看破了墨家子的打算。
“陛下英明!”龐德恭維道。
李世民擺擺手道:“墨頓這小子順風順水慣了,讓他在子錢家手中吃點苦頭也好。”
龐德遲疑一下道:“說到子錢家,長安城中還有一個消息,據說是墨家村最近缺錢,駙馬準備向長安城各大錢莊借錢。”
“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挺硬氣,寧願借印子錢也不向朕低頭。”李世民嘴角微揚,冷笑道,若是墨頓向他低頭,先挪用三十萬貫的來用,他看在長樂公主的麵子上,準其能不允許。
龐德皺眉道:“陛下,那可是印子錢,一旦沾染恐怕難以脫身呀!”
“這你就放心好了,墨頓這小子滑溜的很,自然已經吃了子錢家一次虧了,又豈能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李世民根本不相信墨頓會乖乖的任由子錢家盤剝。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墨頓終於到了和各大錢莊約定的時間。
魚狀元樓早就閉門謝客,打掃的乾乾淨淨,等待著一眾錢莊掌櫃登門。
就在時辰將到的時候,一輛破舊的馬車悄然停下,一身粗布衣裳的姚掌櫃走下馬車,與此同時,一個個依著樸素的掌櫃紛紛出現,有的騎著一匹消瘦的老馬,也有的從四輪公交上下來,更有甚者步行而來。
幾乎每一個都衣著樸素,要是放在長安城中,恐怕如普通人也不如,哪裡像掌控巨財的錢莊掌櫃,眾人相互忽視一眼,默契的遞上手中的邀請函,走進魚狀元樓中。
“見過諸位同行!”負責接待的沈鴻才拱手行禮道,錢莊和銀行都經營錢財,沈鴻才稱呼一眾錢莊掌櫃為同行,並未不妥。
“不敢!不敢!沈夫子乃是算學一脈的高人,又是朝廷禦賜的國子博士,我等一介賤戶,豈能和沈夫子並稱。”姚掌櫃頓時一副惶恐的樣子,其他掌櫃也紛紛側身讓禮。
沈夫子笑道:“諸位客氣了,要論錢財之道,在下不過剛剛入行,諸位乃是先行者,說起來諸位雖然任職於錢莊,但是精通算學乃是必然,說起來是算學一脈也不為過。你我皆精通算學,和錢財打交道,不是同行又是什麼?”
“沈夫子謬讚了!”青衣掌櫃道。
一眾掌櫃不由一陣傲然,他們雖然地位不高,但是能夠當上錢莊的掌櫃的確是難得的算學高手。
“諸位請坐!”沈鴻才伸手一招,招呼眾人進入魚狀元樓。
一眾錢莊掌櫃紛紛落座,相互對視一眼,青衣掌櫃起身道:“沈夫子,雖然在下佩服你的學識和地位,但是銀行借貸一事,恐怕你還做不了主,不知墨侯何在,還請引薦一番,我等亦久仰長安城的傳奇。”
其他錢莊掌櫃紛紛點頭,墨家村借貸這樣的大事,沈鴻才雖然是墨家村銀行的大掌櫃,但是恐怕當不了墨家村的家。
沈鴻才絲毫不以為意道:“這是自然,在下隻是拋磚引玉罷了,真正和諸位商議借貸之事的自然是墨侯。”
說罷!沈鴻才一轉身,一個年輕的臉龐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心中一凜,頓時明白這個年輕人恐怕就是今日的主人墨家子。
雖然墨家子最近在子錢家手中吃了大虧,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輕視於他,以弱冠之年引領百家複蘇,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辦到的。
“見過墨侯!”一眾掌櫃起身紛紛行禮道。
“諸位請坐!”墨頓揮手示意道。
“不敢,不敢。”一眾掌櫃推辭道。
墨頓見狀率先坐下,一眾掌櫃這才坐了下來。
“本侯召集諸位今日前來的目的,相信爾等都已經知曉。”墨頓環視眾人,朗聲道。
眾錢莊掌櫃紛紛點頭。
“墨侯乃是長安城的驕傲,隻需墨侯一聲吩咐,我等自然無不應允!”一個掌櫃說著場麵話道。
“不錯!墨侯需要多少錢財可以直說,我彙通錢莊定然可以一力承擔。”姚掌櫃傲然道。
“姚掌櫃這就見外了,墨侯之事乃是我等大家之事,豈能勞煩彙通錢莊一家,我聚豐錢莊亦是責無旁貸。”青衣掌櫃看到姚掌櫃想要吃獨食,連忙道。
“就是,在下亦可承擔一部分。”
其他掌櫃也紛紛起哄道,任何人都不願意放棄墨家村這塊鮮美的肥肉。
墨頓環視四周,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道:“諸位有心了,墨某替墨家多謝諸位了。”
“好說,好說,不知墨侯想要借貸多少!”姚掌櫃看到吃不了獨食,無奈道。
“十萬貫!”墨頓輕飄飄的拋出一句道。
“好說,我聚豐錢莊…………什麼多少?”姚掌櫃正準備大包大攬,忽然察覺不對,不由驚呼道。
“十萬貫!”墨頓一字一頓道。
頓時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不是沒有接待過印子錢,但是這麼高的數額恐怕也是前所未有,此刻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墨頓將他們全部都召集過來的原因,如此高的數額,無論是哪一家都沒有辦法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