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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子放印子錢,放給了誰?”有不知情的百姓,愕然問道。
“還能是誰?現在長安城誰最缺錢。”一個商戶用下巴努了努東邊道。
“東市範氏商行!”眾人頓時恍然。
之前長安城最缺錢的乃是墨家子,現在墨家子借了百姓大量的印子錢之後,一躍成為長安城最富有的人,早已經不缺錢,而範氏商行的範掌櫃則成功取代墨家子,榮登長安城最缺錢的人。
“不會吧!墨家名聲如此隻好,墨家子怎麼會放印子錢呢?”一個閒漢質疑道。放印子錢可不是一個好名聲,每當收取印子錢收不上來的時候,往往會伴隨血腥和暴力,除非臭名昭著的子錢家,恐怕沒有百家願意涉足。
“墨家子可是借了天下五十貫印子錢,每年的利息可是近兩萬貫,不放印子錢還能賠本,再說墨家子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商戶想了想道,墨家子原本的計劃是借十萬貫就可以了,沒有想到竟然一下子借了五十萬貫。
“我就說了,墨家子已經借了五十萬貫的印子錢,為什麼還繼續收,原來說想要涉足印子錢生意。”一個閒漢恍然道。
商戶搖頭道:“以在下看,墨家子涉足子錢生意並非全都是為了錢,想當初墨家子危難之際,子錢家可沒少落井下石,墨家子又豈能甘心。”
“墨家子果然是屬鯰魚的,當初子錢家想要用印子錢坑墨家子,如今卻又被墨家子反擊,從此長安城的子錢生意再也不是子錢家一家獨大了。”閒漢看熱鬨不嫌事大道。
一個儒生聞言滿臉厭惡道:“每一文印子錢沒有不帶血的,無論是子錢家,還是墨家子,隻要涉足印子錢,那就必成一丘之貉。”
“不可能,墨家子絕不是那種人。”商戶極力反駁道。
儒生冷笑道:“爾等都被墨家子蒙蔽了,放印子錢的有哪一個是好東西,以前我還以為墨家子胸懷墨家兼愛非攻理念,現在看來不過是偽君子罷了。”
眾人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畢竟眾人對印子錢的了解,讓他們實在無可辯駁。
忽然一聲喧嘩傳來,隻聽人群中傳來一聲高呼:“範掌櫃出來了!”
銀行總部門口,眾人頓時紛紛望向銀行總部門口,隻見範掌櫃和沈鴻才聯袂而出。
“多謝!”範掌櫃一臉感激的朝著沈鴻才行禮道。
沈鴻才還禮道:“範掌櫃無需如此,此乃範氏商行和墨家村銀行各取所需罷了。”
範掌櫃再三感謝,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範掌櫃請留步,不知可否接受儒刊的采訪?”忽然人群中,儒刊馬總編越眾而出,朗聲道。
眾人一片嘩然,沒有想到竟然驚動了儒刊的總編到來。
範掌櫃聞言不由一頓,他範氏商行之前多和儒刊合作打廣告,自然認得範總編,當下不由遲疑轉頭看向身後的沈鴻才,隻見沈鴻才緩緩的點頭,這才鄭重道:“馬總編請問,範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按照他和墨家村銀行的約定,但凡貸款都是要公開的,他也要趁此機會,破除範氏商行缺錢的危機的謠言。
“不知範掌櫃這次貸了多少錢!”馬總編直奔主題道,頓時所有人頓時靜了下來,這可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範掌櫃聞言,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揚了揚手中的彙票道:“七千五百貫!”
“哇!這麼多。”
眾人不禁一陣嘩然,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範家原本也不過是萬貫之家。一下子借了七千五百貫的印子錢,他能還的上麼?
“不知範掌櫃借了多久,利息幾何。”馬總編一聽頓時精神振奮,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