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暗中叫好,千年以來,也不是沒有人意識到世家的危害,甚至可以說世家做出的滅門破家的慘案並不少,然而世家牢牢把持著朝中政權,站在大唐的最頂端,旁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一次墨家村完了!”
無論是讚同墨家子還是嘲諷墨家子的眾人,心中都不由暗道。
“你真的指著五姓七望的家主罵他們蛀蟲。”房遺愛匆匆趕到墨府,看著墨頓滿臉不可思議道。
“難道不是麼?”墨頓反問道。
房遺愛頓時無奈道:“你可知道範陽盧氏的家主乃是我的外公!”
“現在知道了!”墨頓點頭道。
房遺愛搖頭道:“原本我父親還想給你求求情,現在恐怕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房玄齡乃是百官之首,如果出麵主持公道,五望七姓也不至於如此公然狙擊墨家子,然而這可是牽涉到房玄齡的嶽父,如果他幫助了墨頓,恐怕定然會被人說閒話。
“不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墨家不會向任何人屈服。”墨頓堅定道:
房遺愛歎息道:“那你先撐住,過一段時間,我再給外公求求情!”
墨頓送走房遺愛,但是卻明白這場爭鬥之中牽涉的利益眾多,又豈能是一點點親情所能左右的。彆說是房遺愛,就是盧氏親自出麵也沒有任何用處。
果然,接下來噩耗接連傳來,墨家最為看重的隴海線更是損失慘重,滎陽鄭氏盤踞在隴海線的中央,但凡運送墨家貨物的車輛更是受到重重刁難,雞蛋裡挑骨頭,稍有不對就會扣押墨家村的貨物,很快墨家村的東線市場淪陷。
而隴西更是李家的地盤,蘭州、陳倉相繼淪陷,在一眾世家的聯合狙殺下,墨家村節節敗退。
“這麼說墨家村如今僅僅剩下了長安和洛陽兩個市場!”墨頓皺眉道。
許傑點了點頭道:“長安城乃是天子腳下,更是墨家村的大本營,目前暫且無憂,而洛陽之前少爺和夫人前往洛陽度蜜月,深受洛陽百姓歡迎,兩地暫且保全。”
其實許傑所說的僅僅是一個方麵而已,還有一個長安和洛陽乃是大塘的重心,長安令和洛陽令都是朝堂的重臣,有著拒絕五姓七望的底氣,再說如果他們公然倒向五姓七望,那讓朝廷怎麼看,至少目前為止,兩地還能算保持公正。
饒是如此,一眾小世家卻自覺的和墨家村保持了距離,墨家村原本炙手可熱的貨物瞬間變的無人問津,墨家村損失慘重。
許傑心中一片暗淡,他不由想起當年太原王家對付許氏商行的手段,何嘗不是如此,他原本以為發展到墨家村這樣的龐然大物,已經不會再畏懼世家,然而當世家的力量聯合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強悍如墨家村,英明如墨家子竟然同樣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
“難道這個天下就是世家的天下?”許傑深深的吸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