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五姓七望的強大之處,哪怕是在長安城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也不禁有些畏懼。
“所以,我等就需要偷偷的來,這樣日後鬨起來,也不過是我等小輩私自的行為,諸位伯伯麵子上也好過得去,頂多揍我們一頓,相信這對諸位都是家常便飯了。”程處默攤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李振不由瞪了程處默一眼,沒事誰願意挨打。
“一頓打換來上千貫倒也值了!”一個紈絝子弟心動道。
“所以此時,我們一定要快,先將貨物運出去,先乾上一票再說,將錢掙到手中,在長安城有錢才是爺,沒錢就是誰也不正眼看你!”程處默粗魯道。
不過一眾紈絝子弟並沒有反駁,在長安城這個銷金窟,單憑他們手中的那點例錢哪裡夠用呀!
“好,我乾了!”房遺愛突然拍案而起道。
“你,你就算了吧!誰不知道你外公就是範陽盧氏家主。”程處默冷笑道。
房遺愛頓時漲紅著臉道:“外公雖親,但是他未給我錢呀!再說,我父親乃是文官,這點手勁房某還是能夠承受的。”
一眾紈絝看著房遺愛無恥的臉孔,不由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有了房遺愛的帶頭,一種紈絝不由怦然心動,此事對他們來說,頂多被家長責怪而已,可謂是風險最小,受益最大的一筆買賣了。
“好,我們乾了!”一眾紈絝子弟紛紛咬牙道。
這些紈絝子弟果然迫不及待的行動,再說他們國公府中,根本不缺負責商戶的管家,很快一批批的貨物很快駛離墨家村,離開了長安城之後,悄然的換上了各大國公府的旗號,駛往大唐各地。
“這一次,讓房兄受委屈了!”看著一車車的貨物離去,墨家村庫房漸漸清空,墨頓鬆了一口氣,向一旁的房遺愛鄭重感謝。
若不是房遺愛親自帶頭,恐怕這一次紈絝子弟也不會如此乾脆,不過畢竟那是房遺愛的外公是範陽盧氏家主,房玄齡這一關好過,盧氏這一關恐怕就難過了。
“母親!”房遺愛頓時心中一顫,在房府之中,他最怕的並非是自己的父親房玄齡,而是母親盧氏,可想而知,盧氏連房玄齡都可以收服,可想手段多麼高明,當下房遺愛不由哀歎,希望母親手下留情。
“怕個啥!法不責眾!如此多的人國公侯門一起行動,還怕五望七姓!隻是恐怕要委屈這些兄弟了,希望這些叔叔伯伯下手不要那麼狠!”秦懷玉有點心有餘悸道。
“放心,隻要有了錢,他們很快都會痊愈的。”程處默嘿嘿一笑道。
墨頓搖搖頭道:“那你就錯了,我等的動作也許可以瞞得過外人,但是絕對瞞不過那些開國功勳,沒有他們的默許,你以為爾等可以調動這麼多的府中下人麼?”
秦懷玉不禁愕然,仔細一想,不禁冷汗直流,恐怕他打著國公府的名義,還真的瞞不過父親,如今的行動顯然也是父親默許的。
不過秦家和墨家相來交好,他們相助墨家或許有情可原,然而其他國公府卻和墨家並未有太大的交集,又怎麼甘願冒著風險幫助墨家。
墨頓看著消失在磚路儘頭的車隊,不由露出冷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五望七姓代表的老牌世家,傳承千年可以說早已經分享了最為豐厚的那一份利益,然而那些草莽起身的開國勳貴則是代表著新生的世家體,他們占據了朝堂最為高的權力,然而卻未享有與其地位相當的利益,或許他們這些新的利益集團,也未嘗沒有想要挑戰老的利益集團的想法。
而這些新老世家之爭,或許就是墨家破局的突破點,一旦這些新晉豪門縱容這些紈絝子弟代銷墨家的貨物,那五姓七望的圍剿將會漏成篩子一樣,成為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