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敞頓時漲紅了臉,他乃是傲嬌的世家子弟,哪裡受得了如此大的侮辱,當下怒聲道:“難道我等說錯了,你墨家村銀行的確是沒有錢了,麵對如此擠兌,你還能支撐幾天,三天五天,就是宮中的三十萬貫取出來,你也支撐不了半個月。”
“那又如何?隻要墨家村銀行手中還握著那些地契,遲早有一天那些作坊就要還錢,該屬於墨家村的錢財遲早會回來。”墨頓冷哼道。
鄭敞冷笑道:“你以為那些錢財你能輕易要回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有無數作坊宣布破產,再說就算你追回一點,那個時候這個墨家村銀行恐怕早就信譽敗壞,我知道,此銀行乃是墨兄最為看重的機構,乃是墨家計劃至關重要的一步,失去了銀行,墨家複興之路將會不進反退,墨家和世家合著兩利,再次小弟可以做個主,主要墨兄同意化乾戈為玉帛,五望七姓原本承諾的條件一個不變。”
鄭敞知道墨頓最大的心願就是複興墨家,就決定以此來誘惑墨頓。
“道不同不相為謀!墨家和世家注定不會同路。”墨頓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鄭敞的神情頓時變得極為陰冷,道:“我看,墨兄還是狂妄自大,我五望七姓屹立千年,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希望墨兄莫要後悔,到時候墨家村破產,恐怕就不是這個條件了。”
墨頓傲然道:“千年以來,沒有人膽敢拒絕五姓七望,並非他們不想,既然如此,那就讓墨某第一個說不。”
說完,墨頓一揮手,車窗緩緩升上,不想和鄭敞再多說一句。
鄭敞頓時氣急敗壞道:“我知道你想變賣墨家村產業,你以為會有人膽敢接手麼,那就有人接手,又能出多少錢財,到最後你會發現是五望七姓才是最公道的。”
然而墨頓卻毫無回應,馬車不停反而加快速度,留下鄭敞氣急敗壞的在街道上大喊大叫。
墨家雖然處於絕對的下風,然而五望七姓卻同樣壓力極大,他們利用了手中的權利,這才堪堪壓製住墨家,單單為了解決一眾紈絝子弟的偷運貨物之事,就讓五姓七望付出了不菲的政治資源這才堪堪滿足這些新興豪門的胃口,在他們心中又何嘗不想快刀斬亂麻,畢竟這天下姓李,而不姓鄭,也不姓王,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墨家子竟然又臭又硬,簡直是準備和世家對抗到底。
“少爺放心,老奴早已經防備了墨家子這一招,哪怕是墨家子將整個墨家村的產業變賣了,也填不滿這個墨家村銀行的大窟窿。”一旁的鄭伯道。
鄭敞這才略微放心的點了點頭,道:“墨家子又臭又硬,根本談不攏,孔家那邊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鄭伯頓說得意道:“少爺這就放心,要說墨家這邊還費點事,孔家那邊簡直是不不費吹灰之力,那群夫子本就不願意隻會四書五經,哪裡願意講什麼算學國學、算學,小人隻需稍微點播,那些夫子一個個不用我們多說,一個個都反了孔家,彆說私塾改進小學進行不下去,就連原本已經願意改成小學的私塾也紛紛倒戈。”
“乾得不錯!”鄭敞這才滿意道,此刻雖然墨家沒有好消息,儒家卻是捷報連連,而且他可是得到了父親的指點,墨家不過是五望七姓準備的後路而已,而隻要儒家改革停止,世家將會高枕無憂,到時候,再收拾墨家也是舉手之勞。
“這隻是其一,不但夫子不願意教,就連學子也不願意學,大唐唯有四書五經才能考取科舉,小人不過稍微指點,已經有不少學子和家長已經滿腹怨恨,相信很快就會捅到了朝堂之中,到時候有孔穎達好受的。”福伯幸災樂禍道。
“好!好!”鄭敞朗聲大笑,他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一旦孔家私塾改造小學失敗,世家之憂儘去,他將會位居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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