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活字印刷術的厲害之處。”馬總編讚歎道。
看到馬總編演示活字印刷術的原理,韋思安不禁激動起來,報刊不同於雕版印書可以重複刊印,
而報紙卻還要每期更新,一旦刻好了雕版卻僅僅用一期就沒用了,在印報刊的過程中最頭疼的事情就是雕版了,也是儒刊平日裡消耗最大的開支。
而孔家利用活字印刷術短短幾天,竟然可以刊印近百本書,這樣的速度簡直是為儒刊專門量身打造,有了此物,韋思安有把握儒刊扭虧為盈。
“這恐怕不是孔家的東西吧。”韋思安冷靜下來,皺眉道,他可不相信儒家領袖孔家竟然會靜下心來研究印刷秘技,此物怎麼看都是濃濃的墨家風格,再加上用活字印刷術刊印的可是墨家子的詩篇,這不由得他不懷疑。
“東家英明,這的確是墨家墨技,這一點孔家並未隱瞞,老夫知道東家和墨家子有嫌隙,但是此活字印刷術乃是專為報刊而生,想來也是墨家子為了墨刊所設計,此次為了相助孔家對抗五姓七望這才拿了出來,有了此術,報刊無需再等十天半月一期,隻要儒刊願意,每日出一期也並非不可能,如果東家因為一點點嫌隙就棄之不用,恐怕儒刊定然會被墨刊甩在身後。”馬總編凝重道。
“這麼說,老子要向墨家子低頭。”韋思安漲紅這臉道,本來他和墨家子很不對付,如今要求到墨家子的麵前,怎麼也讓他下不了台。
馬總編冷笑道:“老夫怎能會讓東家向墨家子低頭,如今墨家子被五姓七望逼迫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一旦墨家村破產,墨家子還有什麼可橫的,到時候以韋家和五姓七望的關係,這活字印刷術還不是儒刊的囊中之物。”
韋思安頓時哈哈大笑道:“不錯!墨家子已經是朝不保夕了,又怎麼有膽量來找韋家的麻煩!老子今天就是用了這個墨家這個活字印刷術,看它又能奈我何?”
馬總編含笑點頭,他並不是讓韋思安向墨家子低頭,而是擔心韋思安好麵子不願意使用活字印刷術。
韋思安大手一揮道:“不就是燒製一些陶器麼?韋家這就去請長安城最好的陶匠,定然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上活字印刷術。我就不信墨家子敢來鬨事。”
“東家英明!”馬總編含笑道。
“總編,東家!這是這一期的墨刊,你趕快看看吧!”就在二人誌得意滿得的時候,忽然一個儒刊編輯神色慌張匆匆而來。
“怎麼了?”韋思安皺眉道。
儒刊編輯慌張道:“墨刊采用了新的刊印技術,如果儒刊不跟進,恐怕再無回天之力。”
“不就是陶活字?你又不是沒有見到。”馬總編皺眉道。
“不!比陶活字還要細小清晰的印刷技術!”儒刊主編將手中的墨刊展開,放在二人的眼前,隻見這期墨刊的字體猶如文字大小,然而卻異常清晰。
“這怎麼可能?”馬總編不由驚聲道,孔家送來的陶活字他可是親自試驗過,其字體大小那也有麵前墨刊字體的數倍大。
儒刊主編無奈道:“墨刊已經刊文了,此次活字印刷術,墨家共有兩個版本,一個是陶活字,勝過雕版印刷術十倍,免費供天下人使用,一個是更加先進的鉛活字,勝過陶活字十倍,則需要向墨家村購買。”
“墨家子好算計!”韋思安怒聲道。
活字印刷術一出,定然會讓原本使用雕版印刷書商損失慘重,墨家子拋出一個免費的陶活字來平息眾怒,自己手中卻掌控者更加先進的鉛活字。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馬總編的腦海之中不由思索的想起了儒刊印刷的墨家子的半句詩篇,眼前的一幕不正是如此麼。
雕版印刷報刊的開支一般分為,雕版,油墨,紙張,最後是運輸,鉛活字堅固耐用根本不會磨損,同時印刷出來的字體更加清晰,而且字體更小,節省了大量的油墨,和紙張,他不過是粗略一看,就發現單單墨刊這一版麵的字數,就勝過儒刊的三版之多,同樣的信息,墨刊用一張紙,而儒刊需刊印三張,這樣一來墨刊可以節省大半的運費。
單單一個活字印刷術,就將印刷報刊的成本降低了大半,這節省下來的可都是財富呀!
韋思安冷聲道:“節省墨刊這幾個錢又算得什麼,墨家子以為能夠救得了墨家村?”
然而馬總編卻搖搖頭,看著墨刊上的投標頭條,深吸一口氣道:“非也!我想墨家子已經找到了自救之法,墨家子要賣掉青龍真藥。”
“賣掉青龍真藥,就能救墨家村,青龍真藥早已經是五姓七望的口中之肉,放眼天下哪一家膽敢接手。”韋思安冷聲道。
馬總編卻苦笑道:“墨家子並非是賣給一個人,或者是哪個世家,而是將青龍真藥賣給天下之人。”
“賣給天下人!”韋思安不由愣在哪裡,不解道。
“墨家子將青龍藥廠分成五十萬股,每股一貫錢,天下人皆可購買,五望七姓可以影響到世家,卻管不住天下百姓。”馬總編看著墨刊上內容,不由苦笑道。
五十萬股就是五十萬貫錢,墨家子再一次演繹了知識就是財富的真理,誰能想到一個青龍秘技竟然能夠價值五十萬貫錢。
“這一次又讓墨家子逃過一劫!”韋思安不由頹然道,墨家子如果有了五十萬貫的進賬,那恐怕墨家村的危機立解,五姓七望布局良久,聯合天下世家圍剿墨家的意圖將會再次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