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如今墨家子已經逃出生天,鄭家為何還要付出偌大的代價維持這已經失敗的局勢。”剛剛恢複行走的鄭敞詢問道,那些紈絝子弟還是有些分寸,並未下死手都是一些皮外傷,鄭敞隻是受一點皮肉之苦而已。
在鄭敞看來,既然墨家已經逃出生天,為何鄭家還要繼續和墨家村對抗,單單在長安洛陽兩地和墨家子打價格戰,五姓七望每日的損失都無法估計。
鄭氏家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眼,無奈道:“這就是你和墨家子的差距,墨家子走一半看三步,而你隻看眼前,墨家子遠赴江南,的確是逃出了生天,但是卻丟掉了偌大的中原市場,你僅僅看到鄭家在長安城中受到了的損失,卻沒有看到在長安洛陽以外,五姓七望已經瓜分了墨家村留下的空白市場,相比之下,長安洛陽的這點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啊!”鄭敞不由心中一震,不有驚喜道。
“這麼說,我五姓七望還沒有敗?”
鄭氏家主傲然道:“自古以來,誰能以一時成敗論英雄,五姓七望和墨家的不過是剛剛交手一招而已,現在論勝負還早得很,墨家現在如日中天,我等的目的則是不停地削弱墨家,據每年的墨家村財報,墨家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的錢財研究墨技,一旦墨家村失去了大量的錢財,定然會黔驢技窮。”
“可是,墨家已經得到了江南的支持,已經下江南了。”鄭敞無奈道。
鄭氏家主冷笑道:“彆忘了,江南世家和我等五姓七望一樣,同樣也是世家,蕭瑀那個老狐狸故意出工不出力,僅為墨家村打通一條線,想要將墨家子徹底逼向江南一方隻是原因之一,恐怕同樣也不想看到一個過於強大的墨家。”
“父親英明!”鄭敞佩服道。
鄭氏家主點頭道:“如今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削弱墨家,未來有一日,未必不能勝過墨家,而我五姓七望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五姓七望傳承千年,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危機,然而能夠屹立不倒,豈能會被一時的困難所擊敗,這同樣也是五姓七望的底氣。
“多謝父親指點!”鄭敞鄭重道,他自然知道父親和他說這麼多,乃是為了讓他重新振作。
鄭氏家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對於墨家下江南,我等還需靜觀其變,江南乃是多有蠻荒之地,想要變成魚米之鄉,可並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人心難測,就算墨家一心相助江南複興,江南領情不領情還不一定呢?”
鄭氏家主一言而中,在江南之地,一場關於墨家的爭議正在悄然而起。而起因正式墨家在江南推廣的棉種和柔佛水稻。
農民乃是天下最為樸素之人,同樣也是最為固執之人,哪怕是江南官府已經大力宣傳種植棉花和柔佛水稻的好處,然而為之所動的人卻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