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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告辭!”鬆江府,墨五向桑農拱手告辭道。
桑農的心中不由頗為複雜,棉花在鬆江府普及之後,的確是為鬆江府立下了不少功勞,種植棉花之後桑農的收入成倍增長,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墨家收購棉花的價格雖然不菲,但是經過織女紡織後的白疊子價格卻是相差太多,在有心人的挑撥下,大批桑農心生不滿,而且他們已經掌控了足量的棉花種子,再加上自己是地頭蛇,墨家是外人,自認為已經可以擺脫墨家的時候了。
“墨先生乃是好人,三年內我鬆江府人人獲利,如今卻被我們擠走,是我們對不起他啊!”桑農老者一臉慚愧道。
一個年輕人冷哼道:“我們對墨家已經仁至義儘了,棉花是鬆江府中的,白疊子是鬆江府織的,憑什麼賺的錢大半都被墨家拿走。”
“你們怎麼不想想種子是誰的,若是沒有墨家子帶來種子,帶來種植棉花的技術,或者是墨家子不來鬆江府,同樣可以再造一個鬆江府,爾等不感恩不說,竟然還恩將仇報,跟著張老爺擠兌走墨五先生。”桑農老者氣急道。
“什麼恩將仇報,那是墨家吝嗇,張老爺說了,隻要趕走墨家,今年的棉花他多處三成的價格收購。”年輕人冷哼道。
張老爺乃是鬆江府最大的地主,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乃是這次擠兌墨家的主力,為了擠走墨家可謂是下了大價錢。
“墨家仁義,世家不可靠,將來有你們後悔的時候。”桑農老者恨鐵不成鋼道,然而可惜人微言輕,所有人都被張老爺的高價收購所吸引,根本沒有人願意聽桑農老者的勸解。
“墨家竟然擺了老子一道。”張老爺氣急敗壞道。
聽到墨五離去的消息之後,原本得逞的張老爺卻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白疊子作坊。
墨五在臨走的時候,直接將白疊子作坊拆分成數份,賣給了一眾小地主,他原本以為隻有自己有實力吃下墨家的白疊子作坊,而且出價極為公道,整個鬆江府除了他沒有能夠出得起價格,自認為墨家不會拒絕。
卻沒有想到墨五寧願少賣錢,也要將白疊子作坊拆分,賣給了好幾家鬆江府的小地主,經過墨家的三年的經驗,如今任誰都知道棉花用途極大,隻要能夠得到白疊子作坊,定然是穩賺不賠,一個個小地主頓時欣喜若狂,而且墨家拆分過後的白疊子作坊他們也能吃下,當下一個個毫不猶豫的下手。
這些小地主也是當地的實權派,雖然張老爺一家獨大,但是幾家聯合起來,張老爺也是無可奈何,最後威逼利誘也隻獲得最大的一份份額罷了。
除了白疊子作坊之外,墨家的商隊,冷藏運輸車輛,各個市場也紛紛被拆分,整個江南幾乎掀起了財富狂歡,紛紛瓜分墨家退出留下的龐大市場。
兩湖之地。
墨五看著自己呆了三年的兩湖之地,這三年內,他竭儘全力,率領醫家終於將兩湖之地的血吸蟲病得到了遏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