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龍等人看著眼前的鋼鐵大橋不由震撼道,如今的渭水大橋已經接近完工,主體全部建成,兩個高聳的橋墩樹立,一道道巨大鋼索懸掛的大橋橫跨在渭水兩岸,任誰看到都會忍不住為之震撼。
“這恐怕是天下第一雄橋!”鄧龍驚歎道,鄧陵氏一脈幫助江南修建了不少橋梁,然而他們所有的橋梁加在一起,連和這座大橋相比的資格都沒有。
“誰能想到這座大橋竟然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修建完成的。”肖登奎仰頭看向橋邊五層高的高樓,當代伯牙子期的故事哪怕是他們在江南也是有所耳聞。
之前他們隻是當著八卦聽聽,當他們親自看到二人偉大的傑作,這才明白二人的貢獻有多大。
回長安城的路程之中,車內一片沉默,當他們在江南的時候,不禁為他們所做的成績沾沾自喜,認為其他三家也不過如此,然而當他們親自前來,看到兩脈一家的成就的時候,這才意識到鄧陵氏一脈的確是夜郎自大了,他們三家皆有創新和長足的進步,而唯獨鄧陵氏一脈依舊在吃老本。
眾人回到客棧,卻發現之前趕車的墨家子弟早已經在等候,看到眾人回來,不由連忙迎上去道:“諸位可算回來了,明日墨技展就要開始了,此乃墨技展的邀請函,還請諸位收好,明日辰時三刻墨技展開始,請準時到達城南墨技展參觀。”
“還請轉告大師姐,我鄧陵氏一脈定然會準時到達!”鄧龍等人鄭重的接過邀請函,再也沒有來之時的傲氣。
夜間,整個鄧陵氏一脈都無心睡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紛紛起床之後,一眾師兄弟都是兩個黑眼圈。
眾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紛紛洗漱,登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飛快的朝城南奔去,
一路上前往城南的馬車逐漸的彙聚,很快成為宏大的車流,場麵極為壯觀,所有人都隻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墨技展。
吱呀一聲,馬車緩緩停下,墨技展終於到了,鄧陵氏一脈子弟下了馬車,發現此地已經彙聚了不少人。
除了受邀而來的普通幸運兒之外,更多的則是有著一雙粗糙大手、臉色黝黑的工匠。
“當年此地僅僅是墨家子當年賣活魚的周轉站,後來是買賣人工孵化的雞鴨鵝幼崽,經過連年的發展這才形成如今的墨技展。”一個長安百姓手中拿著重口味美食毛蛋,邊吃邊說道,此乃是經過曆屆墨技展之後,依舊保留的傳統小吃。
“而且據說每一個墨技展之後,這裡就多了一個展廳,那可都是第一代墨技的樣品,我等可不能錯過。”一個受邀前來的工匠激動道。
他們都是分布各地的工匠,雖然小有名氣,但是也僅限於當地,如今被墨技展親自邀請,那可是一種巨大的榮耀,那可是代表著墨家的認可,回去之後定然會名揚四方,有著數不儘的好處。
“走吧!我等也去看一下,看看一代代墨技展的進程。”鄧龍道,墨技展對於普通人來說,僅僅是好玩和看熱鬨而已,對於工匠來說,頗具有紀念意義,而對他們來說,則是了解墨家村發展的步伐。
當他們從活魚秘技開始,跟隨人流來到小孔成像,人工孵化技術,直到最後的木牛流馬。
“所有的具突破性的墨技都是墨家子主持的墨技展,而墨家子蟄伏的這三年,武媚娘主持的墨技展並無多少突破,大多都是原有的墨技的改進。”鄧龍臉色凝重道。
肖登奎冷笑道:“我就說所謂的墨家大師姐隻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鄧龍搖頭道:“不,我反而認為這更是可怕的一麵,經過三年的蟄伏的墨家子,執意要主持這一次墨技展,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墨家子連木牛流馬都改進,可是想想這一次的墨技展,墨家子這一鳴將會何等的驚人。”
眾人一陣心思神往,不由對這次墨技展既期待,又有些畏懼,期待的是能夠看到精彩絕倫的墨技,畏懼的一旦墨技展過後,墨家村的威望定然更上一層樓,而鄧陵氏一脈又該如何自處。
“入場吧,墨家子是虛張聲勢還是名副其實,墨技展之後自然見分曉。”鄧龍朗聲道,率先走向墨技展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