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不愧是墨家子!”聽到墨頓再一次創造奇跡,安西都護府的眾人大呼慶幸,如果墨侯和火器監真的出事,他們就算無辜恐怕也要受處罰,如今墨頓沒事,他們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但喬師望等人慶幸,而侯君集更是慶幸,墨頓出發的軍令是他簽發的,如果墨頓出事,那恐怕最先問責的乃是他,他輕飄飄的放過安西都護府眾人,也是有將此事影響減到最輕的意思。
當然最後的責任肯定要推到吐蕃的頭上,這一切都是吐蕃的錯。
“吐蕃!”侯君集不由臉色凝重,當他得知吐穀渾的消息之後,也不由驚了一身冷汗,幸好有火器監在,讓唐軍在最短的時間攻破了高昌,否則一旦唐軍和高昌在西域長久對峙,或者是損兵折將,那吐蕃和西突厥定然如群狼一般撲上來,那時候西征大軍的處境將會極為不利。
然而更讓他意外的是火器監,火器監攻可以一擊破城,防守可以以一敵五,而且大獲全勝,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支部隊能夠將進攻和防守做到極致,而火器監做到了。
當然火器監並非沒有缺點,那就是火藥,一旦火器監的火藥用完,火器監的戰力恐怕在大唐墊底,但是隻要有火藥在,火器監就會利於不敗之地。
不過侯君集還是高看了火器監,如今的火器監再一次陷入了絕境,那就是八百裡瀚海。
在茫茫的沙漠之中,兩支軍隊正在不斷地對峙糾纏,在炙熱的環境下,兩支部隊所攜帶的水源都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下降。
這個時候,他們最大的對手已經不是對方,而是這極端酷熱的沙漠環境。
“少爺,不能在追了,否則我們都要死在沙漠之中。”張木嘴唇乾裂,苦苦勸道。他也曾經隨軍經過兩千裡戈壁灘,自然知道缺水的危機,然而這裡乃是八百裡瀚海,其缺水的嚴重程度更深戈壁灘,稍不留神,他們這四百將士恐怕就要全軍覆沒。
然而墨頓卻搖了搖頭道:“我等缺水,但是吐蕃殘兵更加缺水,我等來的時候可是攜帶了火器監大半的水源,而吐蕃殘軍卻是一路潰逃,拚水,他們不行。”
如今火器監和吐蕃殘軍猶如共同身處毒圈一般,全靠拚藥拚血,然而很明顯準備充足再次追擊的火器監攜帶的藥更多一些。
然而張木卻憂心忡忡道:“吐蕃此行的目的乃是少爺,如今吐蕃殘軍不去水草豐美的且末城,反而故意將火器監引入這八百裡瀚海,就是要和我等同歸於儘,我等或許比吐蕃殘軍堅持的久一些,但是我們的水絕對無法撐到返回。”
張木說的沒錯,拚水或許火器監能夠勝過,但是想要安全的返回,那就困難了。如今的火器監就像隨處毒圈,也許會勝過對手,但是絕對無法扛毒到安全區。
火器監眾將士不由一陣默然,他們並非大字不識的大頭兵,反而是唐軍中少有的文武雙全之人,自然知道張木所說的風險。
墨頓看了看一眾沉默的火器監將士,忽然展顏一笑道:“你們相信本祭酒麼?本祭酒既然將你們帶入沙漠,就有把握將你們安全的帶出來。”
一眾火器監將士不由眼睛一亮,豁然盯著墨頓,如果是旁人說這句話,眾將士定然嗤之以鼻,然而墨頓卻不然,他乃是大唐最為神奇的墨家子,屢創奇跡,更是有著深入八百裡沙漠的經曆。
“祭酒長劍所指,我等誓死相隨。”一眾將士高喝道。吐蕃伏擊火器監,給火器監造成重創,眾人如今有了墨頓的保證,頓時所有人心中頓時燃起了複仇之火,這一次一定要讓這些吐蕃殘軍留在這片沙漠中。
“追擊!”墨頓拔出長劍,猛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