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殘軍得到了水源,意氣風發,全力追擊,甚至不計傷亡的追擊火器監,也要將火器監趕往沙漠腹地。
漸漸的兩支軍隊已經深入沙漠腹地,然而論欽陵卻驚恐的發現,火器監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戰鬥力始終不減。
“火器監怎麼會還有水?”論欽陵眉頭緊皺,按照他的估算,火器監就算是刺馬飲血,現在也應該水源斷絕,然而如今火器監卻依舊堅持住。
“除非是墨家子找到了水源。”紮木凝重道。
論欽陵斷然反駁道:“不可能,我等一直和火器監糾纏,火器監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找到綠洲。”
“那就是火器監再硬撐。”紮木斷然道。
論欽陵點了點頭,在他看來火器監已經窮途末路了,隻要他們堅持下去,墨家子定然會埋葬在這片沙漠之中,若不能看到墨家子的頭顱,他將寢食難安。
然而夜幕降臨酷熱儘去,沙漠之中難得的涼爽起來,火器監悄然選好營地,卻並沒有缺水恐慌的氣息,然而一個個刷刷刷的抽出長劍,一時之間整個火器監營地劍光刀光閃爍,如果有外人在此,定然大為疑惑,吐蕃將士又沒有追來,怎麼全部都拿起武器了。
隻見一個個火器監將士熟練的將手中的刀劍懸掛起來,非但是刀劍,就連盔甲等隻要是鐵器之類的,全部都暴露在空中。
隨著夜幕降臨,沙漠的天氣極為特殊,白天酷熱無比,而夜晚卻極為涼爽,很快一個個刀劍盔甲上凝成了一個個小露珠。
張木熟練的拿起一塊白疊子將鐵器上的露珠吸收,一個兩個刀劍或許僅僅能將白疊子弄濕,然而上百件鐵器上的露珠卻可以足以讓白疊子濕透。
張木看到白疊子已經濕潤,將手中的白疊子在一個木桶上方用力一擰,隻見嘩啦啦,一股清水流入木桶中,一旁的一個火器監將士視若珍寶的將收集的露水倒入水壺之中,而張木則繼續用白疊子收集露水,這樣的工作將會持續一夜,一旦太陽升起,這些露水將會很快消失。
一眾火器監將士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簡直是猶如天籟一般,不由將敬佩的眼神看向最中間位置的墨頓。
不錯,這取水之法正是墨頓的底牌,也是他膽敢進入八百裡瀚海的底氣,墨頓可沒有將此法到全軍危機之時使用,而是一入沙漠,夜間就采取收集露水的方法,不停地采集露水,正是每夜都有露水的收獲,哪怕火器監沒有綠洲水源的補給,卻依然撐了下去。
“祭酒大人這取水之法,果然神乎其技,屬下佩服。”一個火器監將士心悅誠服道,沙漠本身就是乾旱的代名詞,而墨頓竟然能夠在極為乾旱的沙漠中,憑空取水這等手段可謂是神乎其技。
其他一眾將士也紛紛點頭,當初他們跟隨墨頓進入沙漠,乃是出於對墨頓的信任,事實證明,他們並沒有錯信墨家子。
墨頓擺擺手道:“不過是收集露水之技,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麼玄乎。”
“露水?”眾將士心中一歎,人人皆知此乃露水乃是草葉之上,沙漠中一片荒蕪哪裡會有草,墨家子竟然突發奇想,用刀劍代替草木,而且效果更好,一把刀劍一夜所采集的露水足夠一位將士一天所需水分,這在沙漠中可是救命良藥呀!
“水汽遇冷凝珠,此乃墨家的釀酒秘技應用而已。”墨頓解釋道。
張木不由感歎,釀酒秘技在在大唐已經並非秘密,可是誰能想到此技能夠在沙漠中取水救命,世間能夠將墨技用到出神入化之境界的恐怕非少爺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