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歸一,諸子百家道法各異,最後也是殊途同歸。”墨頓打了個自己也不理解的禪機道。
“*法歸一。”
法琳大師果然頓悟,雙手合十道:“墨施主果然是大慧根,貧僧著相了。”
“如果佛家不願意,那此事對你佛家並無損失,等到玄奘大師歸來,西方佛國之事就此作罷!如果佛家願意,那就好好領悟這幾本佛經,如果佛家需要,無論是墨家還是大唐都會相助佛家一臂之力。”墨頓不可置否道。
法琳大師心中一震,他並非隻會念經的傻和尚,而是佛家的護法沙門精通世故,自然聽懂了墨家子的話中的意思,未來如果佛家在吐蕃受挫,也將會有強援相助。
“容老衲回去商議一番。”
法琳大師行色匆匆的離開墨府,落在有心人眼中,這定然是法琳大師和墨家子鬨掰的表象。
然而眾人卻不知道法琳大師已經心神失守,此乃關係佛家的未來,法琳大師自己一人自然做不了主,他需要和長安城的佛家高僧共同商議。
濟法寺。
長安城的高僧再一次齊聚,一個個默然的盯著眼前的數本佛經,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不平靜,如今一個巨大的抉擇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法琳大師一臉凝重的看著諸位高僧道:“諸位,墨家子已經將此路擺在我等麵前,我佛家如何抉擇,還請諸位拿定主意。”
“阿彌陀佛,我佛家六根清淨,豈能破戒,貧僧認為墨家子的計劃頗為周詳,哪怕不破戒,我等也可以在吐蕃建立西方佛國。”會昌法師皺眉道,他實在是對西域佛國計劃心動,但是卻不願破戒。
法琳大師搖了搖頭道:“難!老衲也曾問過墨侯,但是墨侯卻認為,如果佛家不破戒,佛家將始終不能融於吐蕃,談何建立西方佛國。”
一眾高僧微微頷首,他們或許對墨家子限佛不滿,但是不能不承認墨家子的眼光,既然墨家子說難,那恐怕是真的不行。
“佛祖尚且割肉飼鷹,我等為了弘揚佛法,也隻有舍棄這身臭皮囊了。”同仁方丈歎聲道。
“然也!如今大唐百家爭鳴,諸子百家皆有精進,而唯獨佛家被處處排擠,否則我等也不會費勁心機想要贏回玄奘,西方佛國絕對不能錯過,一旦大唐攻下吐蕃,佛家將會遺憾終身。”法琳大師歎聲道,他自然知道墨家子和朝廷扶持佛家的意思,如果此刻佛家不出力,那一旦吐蕃並入大唐,西方佛國根本是無稽之談。
“何止是諸子百家,就連諸子百家的後輩也紛紛嶄露頭角,墨家子暫且不說,就連墨家子首徒武媚娘已經聲名赫赫,孔家的孔惠索、算學一脈的祖名君,醫家墨五,就連衰敗的法家也收了一個徒弟被墨家子評為滄海遺珠,這一點我佛家可是落後太多了。”會昌方丈憂心忡忡道。
同仁方丈看了看會昌方丈身後的辯機,搖頭道:“會昌大師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依我看,會昌大師的高徒辯機*紀和墨家子相仿,但是頗具慧根,日後定然會成為佛家****。”
辯機豁然一驚,連忙從歡喜佛經的震撼中擺脫出來,恭敬道:“小僧願意為佛門獻身,入吐蕃傳道。”
會昌法師卻搖頭道:“辯機,你乃佛家下一代少有的聰慧弟子,但是相比於這幾人也是相差甚遠,此次玄奘法師歸來,本師想推薦你跟隨玄奘法師學習佛法,吐蕃傳道自有我等老僧獻身,希望你莫要讓佛門失望。”
辯機頓時遺憾道:“多謝師尊栽培。”
至此,長安佛門定下了決策,全力配合吐蕃和墨家子演好這出戲,畢竟西方佛國關係到佛家的未來,絕對不容有失,哪怕犧牲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