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降!”孔穎達冷酷道。
“孔兄,不能再降了,公輸家傳來消息,再降下去都要賠錢了。”於誌寧勸阻道。
“老夫要的就是賠錢,墨家村貨物質量精良,成本更高,要賠還是墨家賠錢更多,告訴天下世家,如果不能徹底擊垮墨家,那他們的作坊永遠也比不上墨家,總有一天會淘汰,會倒閉,到那時候,他們將會徹底失去工商之利,讓他們算算在土裡刨食能不能養活他們龐大的家族。”孔穎達冷笑道。
儒家獨尊數百年,早已經和天下世家融為一體,他們名義上貶低工商,而實際上卻暗中控製工商牟利,否則僅僅憑借一點點田租,想要成為千年世家,簡直是癡心妄想。
於誌寧鄭重的點頭,儒家最大的本錢就是底蘊深厚,彆看墨家村如日中天,但是論體量和儒家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一句話,儒家賠得起,墨家賠不起。
隨著於誌寧的傳話,天下世家都紛紛默然,墨家恐怖的利益早已經讓他們垂涎三尺,然而墨家占據了大頭,而天下世家隻能分一些殘羹剩飯,這豈能讓霸道已久的世家忍受。
前幾次對墨家村的圍剿並非偶然,隻不過他們當時人心不齊,再加上小覷了墨家子,這才讓墨家子屢次渡過難關。
這一次,有孔家牽頭,天下世家共同合圍墨家,更有師墨長技以製墨的策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墨家徹底製服,這是天下世家的默契和傲氣。
公輸家得到孔家的旨意之後,公輸鴻沉默了良久。
“家主,儒家是不是傻了,竟然要做賠錢的生意。”公輸**聲嚷嚷道。
公輸鴻搖了搖頭道:“沒有人願意做賠錢的生意,除非會有更大的利益,儒家所謀甚大呀!”
“那我們怎麼辦?”公輸浩皺眉道。
公輸鴻苦澀一笑道:“還能怎麼辦?告訴儒家,公輸家的那一份工錢不能少,儒家可以做賠本生意,墨家可以做賠本生意,但是公輸家不可以。”
當公輸家的回答傳到孔穎達的耳中的時候,孔穎達不由輕蔑一笑,“難怪公輸家一直屈居於墨家之下,且不論工藝,單單這份氣度就遠遜色於墨家,答應他。”
隨著公輸家帶頭,整個儒家旗下的作坊全部降價,直接賠錢賣,接下來墨家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跟著賠錢,一個是貨物滯銷,無論是那條道路都是死路一條。
然而就在墨家岌岌可危之時,儒家突然傳出準備和墨家和談的消息。
一時之間,天下皆驚,誰也沒有想到儒家竟然在占據了大好優勢的局麵下,主動和墨家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