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橫掃西域諸國!”
天竺距離於闐不遠,很快就得到了大唐出兵的消息,不禁為大唐軍隊的戰力所驚懼,這樣的大唐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大唐滅掉了於闐之後,已經和天竺接壤了。
王玄策看到聲旁天竺人傳來的異樣的眼神,不由閃過一絲傲然,曾幾何時,他來到天竺之後,在這裡備受輕視,哪怕是他是來自於當世最強大的國度。然而天竺距離大唐隔著難以逾越的高山,再加上天竺人有著莫名的自大,根本不把他這個天朝使者放在眼中。
然而在他看來,天竺的實力簡直是可笑,內亂匆匆,諸邦林立,他相信隻需數千大唐鐵騎,大唐足以橫掃天竺諸邦。
如今大唐橫掃西域,威名遠震,天竺上下這才重視這個遠道而來的大唐使節,短短幾天,他已經得到了不少天竺貴族的邀約,這才以前是根本難以想象的。
“還真是前倨後恭!”使團副使蔣師仁冷哼道。
王玄策不以為意道:“昔年張儀蘇秦合縱連橫,所仗不過是諸國背後的實力,如今我大唐橫掃西域,威震天下,他們敬的不是我們,而是大唐。”
副使蔣師仁上前低語道:“使節大人,西域來信,大唐這一次出兵乃是因為於闐竊取桑蠶之密,西域諸國皆有賊心,據說也有部分蠶種流落到天竺,蘇將軍的意思讓我們便宜行事,儘可能的阻止桑蠶種外泄。”
王玄策凝重的點頭道:“王某經過探查,天竺之地的確有絲綢存在,然而這些化外之民卻並沒有掌控絲綢紡織印染秘技,織造出來的絲綢粗鄙,不堪大用,遠沒有大唐絲綢精美,天竺根本無法用絲綢牟利,王某有信心勸服天竺王放棄絲綢。”
當王玄策再一次求見天竺王,這一次,天竺戒日王皇宮大開,出宮迎接王玄策入宮。
唐軍縱橫西域已經讓戒日王心生畏懼,尤其是唐軍所到之處皆有火器軍開路,所到之處諸城俱毀,天竺賴以依仗的城牆根本無力阻擋大唐火器。
而且得到消息,大唐出兵的理由就是桑蠶之密外泄,而恰好他也曾經花重金從於闐得到了桑蠶種,這讓他對這次會麵格外重視,想要一探大唐使者的意圖。
“聽聞唐國使者遠道而來,本王不勝歡喜,大唐和天竺都有悠久的曆史,兩國交好定然是天下之幸。”戒日王朗聲道,他得到了消息,唐軍在橫掃西域之後,並沒有立即撤軍,而是在西域諸國繼續追尋絲綢的下落,嚇得其他諸國連忙消除桑蠶的痕跡。
天竺自詡是大國,自然不願意放棄價值連城的絲綢利潤,決定試一試王玄策的態度。
王玄策搖頭道:“王某奉天可汗之命令前來,就是和天竺交好,然而現在王某卻懷疑天竺的誠意了。”
天竺王心中一緊,問道:“唐使這是何意?”
王玄策直截了當道:“大王應該清楚,於闐滅國的原因就是覬覦大唐的桑蠶之密,其他西域諸國皆是如此,而王某竟然在天竺同樣發現了絲綢的存在,這不得不讓大唐懷疑天竺交好的誠意。”
戒日王不由尷尬一笑道:“唐使是不是誤會了,我天竺絕無此意,。”
王玄策毫不在意道:“無妨,以王某看,天竺的桑蠶極為粗糙,根本無法製造出精美的絲綢,很顯然天竺根本不適合養殖桑蠶,既然如此,不如讓大唐和天竺做一個交易。”
“是何交易?”戒日王訝然道。
“天竺放棄絲綢,鏟除桑蠶,作為回報,大唐會傳授給天竺棉紡秘技,以王某看,天竺極為適宜種植棉花,再加上我大唐墨家棉紡秘技,定然以獲得遠勝於絲綢的收益。”王玄策自信道,伸手一拍,一個大唐使者送上來一副精美的棉布。
他的眼光極為高遠,一眼看出天竺極為適宜棉花生長,再加上墨家棉紡秘技,定然可以大有所為,他相信戒日王定然會心動。
戒日王心中一動,絲綢在他的手中簡直就是一個雞肋,根本生產不出精美的絲綢,再說大唐的棉紡秘技極為高明,如果用桑蠶換來棉紡秘技,他並不吃虧,而且還可以趁機交好大唐,何樂而不為。
“不可!”正當天竺王心動之時,天竺重臣阿羅那順出麵阻止。
“大王三思呀!我天竺四季炎熱根本不需要棉花來禦寒,同理,大食和波斯、極西之國同樣不需要棉布,他們需要的是絲綢,大王豈能為了一點點小利而放棄價值連城的絲綢之利。”
其他天竺重臣也紛紛附和,一方麵是阿羅那順的權力極大,另一方麵乃是絲綢之利益實在是太過於巨大,這些重臣怎麼也不願意放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今大唐已經橫掃西域,消除了所有的泄密的可能,如今就隻剩天竺一國,大王可要想清楚,為了一個雞肋一般的桑蠶而得罪當世最強大的帝國!”王玄策句句勸說,實在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