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孺保護法》雖然和儒家的三綱五常中的妻為夫綱,子為父綱的理論有很大的衝突,儒家努力在朝堂上想要禁止這個法規通過,但是《法家》並沒有直接和儒家衝突,而是將這重點放在對婦孺的保護上,並未直接對抗三綱五常。
最終經過朝堂激烈的討論,再加上殺夫案巨大的影響下,和長安城女主昌的盛行之下,李世民沒有下令禁止《婦孺保護法》,而是看其實施效果再做決定。
隨著《婦孺保護法》在長安城順利通過,激烈而短暫的儒法之爭最終落下帷幕,任誰都看得出來,法家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這一切都怪墨家子!”孔府中,於誌寧怒吼道。
自從墨家子擔任長安令之後,一個個百家崛起,不停的蠶食儒家的權力,可是墨家子卻顯得大公無私,沒有在長安衙門添加墨家子弟,讓他們根本抓不到把柄。
“百家共治,各司其職!”孔穎達閉目沉思,不得不說墨家子擊中了儒家的弱點,道家執政思想乃是無為而治,而儒家的執政思想乃是中庸,墨家子的執政思想則是百家共治,利用百家學說插手天下事物。
很顯然百家共治天下在某些層麵上更具優勢,可以對長安城全方位的管理,在短時間內取得不俗的成績,但是這個方法並非沒有弱點,那就是需要大量的財賦支撐。
“墨家子的確會收買人心,然而他卻不知道天下錢財是有限的,哪怕是富裕如長安城也經不起墨家子如此折騰,長安號已經陸續歸來了吧!不知道這一次虧損了多少?”孔穎達冷笑道。
於誌寧點頭道:“有消息稱,長安號一個月至少虧損五千多貫。”
孔穎達冷笑道:“一個月就虧損五千多貫,一年豈不是就高達六萬貫,曾幾何時,朝廷一個驛站虧損就讓陛下如芒在背,如今一個長安號就虧損高達六萬貫。這一次,我看墨家子如何自圓其說,立即傳令儒刊公開長安號虧損情況,抨擊墨家子好大喜功,同時朝堂中安排禦史彈劾墨家子。”
“彈劾墨家子?以何理由?”於誌寧眉頭一皺道。
“長安號虧損如此嚴重還不夠麼?再加上墨家子上任長安令之後無所事事,所有的工作皆有百家承擔,政務有儒家來辦,斷案有法家,其他的職務皆有其他百家來做,那要他墨家子何用?彈劾他屍位素餐。”
“這一次,墨家子可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推崇百家共治天下,如此一來,倒顯得墨家毫無功勞。”於誌寧大為暢快道。
“還有,我儒家之所以容忍墨家子擔任長安令,乃是因為大唐外十道計劃的存在,以便徹底解決大唐北方邊患,可不是讓他墨家子夾帶私貨,故意針對儒家,就算這次沒能搬倒墨家子也要讓他加快執行外十道計劃。”孔穎達凝重道,他並沒有想到一次扳倒墨頓,但是必須要限製不安分的墨家子。
隨著儒家發力,儒刊開始大肆抨擊長安號的虧損情況,攻擊墨家子上任長安令之後,無所事事屍位素餐,同時滿朝都是彈劾墨家子的奏折。
“誰讓你們攻擊墨家子呢?”儒刊中,韋思安拿著儒刊氣急敗壞道,韋家如今處於墨家子的管轄之下,既然墨家子沒有為難韋家,韋家自然不願當這個出頭鳥主動找墨家子的麻煩,然而他沒有想到手下的儒刊竟然不經過他同意,主動刊文攻擊墨家子。
“說話呀!馬總編我看你是不是不想乾了,竟然把本公子的話當成耳旁風。”韋思安指著馬總編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馬總編默不作聲,並未辯解。
“是老夫讓他這麼做的。”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儒刊內傳來,隻見一個蒼老的儒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