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杜老夫人折煞晚輩了。”墨頓和長樂公主連忙迎上去道。
杜老夫人苦澀道:“逆子膽大包天,觸犯國法,還請墨侯高抬貴手,放過逆子一條生路。
墨頓不由一頓道:“杜老夫人應該明白,如今墨某已經將斷案之權交給了法署,杜荷之事哪怕是墨某也無法左右。”
杜老夫人眉頭一皺道:“老身也曾經讀過幾本書,知道法家是何等的殘酷,然而過剛易折,如果墨家想要和法家長久合作,就要知道一個毫無控製的法家是注定走不遠的,老身不相信墨侯看不到這一點。”
墨頓不由一凝,沒有想到杜老夫人竟然有如此遠見。
“而且這一次杜家是誠心悔過,已經將所有的商鋪都退還給商戶,杜荷已經送入了長安縣衙。”杜老夫人坦然道,她知道墨家子乃是當時頂尖聰慧之人,根本沒有必要耍小聰明。
墨頓想了想道:“杜老夫人深明大義,墨某佩服,墨某可以保證,如果杜家誠心悔過,除了退還商戶還是不夠,必須對所侵犯的商戶進行賠償,並取得商戶的諒解書,墨某可以保證法署可以從輕處罰。”
“從輕處罰!”杜老夫人眉頭一皺,她沒有想到杜家做到如此,也僅僅是從輕處罰。
墨頓鄭重點頭道:“法家的立場杜老夫人應該清楚,墨某所做的隻有如此了,再多就會影響墨法合作的根基了。”
“好,杜府可以做到。”杜老夫人深吸一口氣,轉身準備離去。
“杜老夫人且慢!”墨頓忽然道。
“墨侯有何賜教!”杜老夫人回身道。
墨頓鄭重道:“墨某仰慕杜相的一世英名,有句話忠言逆耳,還望杜老夫人海涵。”
杜老夫人頷首道:“世人皆道,墨家子點石成金,彆人想求墨侯指點而不得,老身又豈能嫌棄呢?”
墨頓點了點頭道:“令郎杜荷此次如果能夠僥幸脫身,讓他莫要回長安城,否則,隻會給杜家招來滔天大禍。”
杜老夫人眼神一縮,死死的盯著墨頓,最後緩緩道:“多謝墨侯忠告,老身謹記在心!”
“夫君這是何意?”看著杜老夫人的背影,長樂公主不解道。
墨頓搖了搖頭道:“杜荷實在是太蠢了,再加上杜家敏感的地位,墨某實在是不想杜相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長樂公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隨著杜荷被逮捕,長安縣衙隨即來到了韋家,然而韋家的反應卻截然不同,公然對抗長安衙役。
“曹力,你一個不入流的捕頭算什麼東西,竟然膽敢來韋家抓人。”韋家管家指著曹力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曹力當時臉色漲紅,長安城南韋北杜,乃是有名的世家,韋貴妃更是出身於城南韋家,如果是平時他定然不敢招惹韋家,然而如今他入了法家,必須要為後世的衙役爭取一個地位。
“我等有長安令、長安丞和法署聯合簽發的逮捕令,如果韋家拒絕交出韋思安,那就是對抗大唐國法!韋家地位尊崇,想必不會做此不智之舉。”曹力語氣強硬道。
“你可以試試!”韋家管家冷眼威脅道。
曹力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道:“此次是曹某先禮後兵,如果曹某有任何閃失,那下一次來得可能就是法署和長安令了。”
頓時整個韋府門口火藥味十足,行事一觸即發。
“曹捕頭不愧是一身骨氣,這等人才老夫定然向朝廷舉薦,不知曹捕頭可否網開一麵。”忽然韋家主的聲音響起,出現在韋家大門外。
韋家主不能不出麵,現在曹捕頭所代表的國法,哪怕是韋家地位尊貴,也不可能視國法於不顧。
韋家主當眾許諾,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曹力的身上。
曹力深吸一口氣道:“多謝韋家主的厚愛,不過韋家主也應該明白,曹某不過是奉命行事,沒有了曹某,還會有其他人前來,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韋家主不由一呆,他自然知道一個小小的曹捕頭自然不敢為難韋家,這逮捕令簽名的韓政、墨頓才是真正的決策者,他沒有想到竟然連蘇洛生也在逮捕令上簽字,這其中是否有儒家的意思在。
“你先去長安衙門,放心,一個長安衙門不敢拿你怎麼樣?”韋家主傲然道。
“是!孩兒去去就回。”韋思安有了父親撐腰,頓時哈哈一笑,對於此次長安縣衙此行,如同春遊一般愜意。
長孫府前,當曹力帶人趕到之時,長孫渙早已經等待在長孫府門口。
“走吧!本公子連皇宮都去過,但是長安衙門卻是頭一次去,本公子已經迫不及待了。”長孫渙張狂道。
曹力頓時臉色陰沉,猖狂的長孫渙如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長孫公子請!”
曹力咬牙道,至此,此次禍亂長安城的主犯全部已經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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