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墨家和法家敗了!”
整個長安衙門一片低沉,儒家獨尊的力量此刻儘顯無疑,哪怕是墨家和法家聯手,甚至挾民意而上,依舊奈何不了儒家絲毫。
一時之間,整個長安城人心惶惶,不少商戶開始四處觀望,小心謹慎,再也不複之前長安城銳意進取的朝氣。
而整個儒家和權貴卻一片歡聲笑語,這一次,他們大勝墨家,更是扼住了長安城命脈,日後看墨家子還怎樣猖狂,墨家子將長安城建設的越好,他們獲得利益越大。
長安城內,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一個府邸外,這正是大名鼎鼎的於誌寧的府邸。
“武師姐,你叫我來於府外乾什麼?”狄仁傑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武媚娘。
“抓我!”武媚娘捋了捋袖子,殺氣騰騰道。
狄仁傑大驚,連忙勸說道:“師姐莫要衝動,於大人雖然和墨大人政見不合,但是畢竟是當朝重臣,你可不能做傻事呀!”
武媚娘白了狄仁傑一眼道:“本師姐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動於誌寧,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於誌寧的兒子於慎言。”
“那也不行?打人乃是犯法的,狄某乃是法家弟子,絕對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狄仁傑大驚道。
武媚娘冷笑道:“你確定,這些當朝重臣之所以反對廢除納錢免罪,那是因為他們不是受害者,如果他們是受害者,我看他們還支持納錢免罪,此乃墨家和法家破局的唯一方法,你作為法家弟子真正坐視法家就此沉淪。”
狄仁傑豁然一震,頓時明白了武媚娘的方法,當下不由臉色掙紮,他的師父一生恪守律法,最後卻被法所困,而他如今也麵臨同樣的問題,他乃是法家弟子,卻同樣要親眼看到不法之事發生在自己的麵前。
“快點準備,於慎言出門了!”武媚娘可不管狄仁傑畏首畏尾,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狄仁傑當下心中一慌,連忙跟了上去。
於慎言乃是於誌寧小兒子,平日裡極為得寵,如今於誌寧幫了權貴一個大忙,於慎言頓時成為長安城紈絝圈中的寵兒,現在應邀去赴宴,順便再好好地奚落一番墨家子,甚至有可能他也想要逼迫幾個商戶將其掛靠在於家,畢竟如此大的利益,又有誰不會心動,反正就算最後查處,也可以納錢免罪,甚至連十貫錢也可以省下,經此一役,又有誰膽敢再查他們。
突然,於慎言眼睛一亮,從他麵前迎麵走來一個絕色美人,而且按照目前的行動軌跡,如果他不躲閃的話,多半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邂逅。
隻見那個絕色美人絲毫不躲閃,精致走到了他的麵前,臉色不善的看著他。
“這位小姐,小生有禮了!”於慎言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相信隻要亮出身世,定然會讓眼前的絕色美人刮目相看。
“登徒子,竟然膽敢攔本小姐的路!”
然而於慎言沒有想到迎接他的赫然是一記粉拳。
“我沒有?”於慎言豁然一驚,連忙反駁道。
“還敢糾纏!”武媚娘英眉一豎,對著於慎言就是一套連招,於慎言放倒在地,最後揚長而去。
“於兄,這是怎麼了?”當於慎言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宴會之所,長孫淹大吃一驚道。
今日本是長孫淹設宴款待於慎言之日,可曾想竟然出了如此事故。
於慎言一臉苦澀道:“彆提多晦氣了,本公子今日剛剛出門,正好碰見一個女子發瘋,於某也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該不會於兄見色起意吧!等下晚宴之後,在下請於兄去平康坊,雖然青樓女子大多都被藝門收攏走了,但是還有不少尤物在呢?”長孫淹一臉壞笑道。
於慎言頓時苦笑,他知道怎麼說也沒有人信,忽然他眼神一飄,看到一個窗外的一個身影,霍然激動道:“就是她,她就是那個瘋女人。”
長孫淹頓時看了過去,眉頭一皺道:“於兄,莫非看錯了,此女可不是瘋女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武媚娘,乃是墨家子的大徒弟。”
“墨家子的大徒弟!”於慎言豁然一驚,不敢置信的和長孫淹對視一眼。
“不好,思政兄要遭殃!”二人心中豁然明白,異口同聲道。
二人忽然同時反應過來,這定然是武媚娘的報複,而今日他們的客人韋思正恐怕也是武媚娘的報複對象。
當下二人急衝衝的朝樓下而去,剛剛出酒樓,就聽到武媚娘怒吼一聲道:“登徒子,竟然敢偷看本姑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