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簡直是猖狂,不但不思悔改,竟然還變本加厲,簡直是不把天下民意放在眼中。”
當長安衙門修建大樓的計劃公布之後,幾乎全城嘩然,一眾儒生憤然至極,紛紛怒斥墨家子。
原本他們還在為成功抵製墨家子修建紫禁之巔而沾沾自喜,而現在卻被墨家子狠狠打臉,墨家子不但要修建紫禁之巔,就連長安衙門也要修建大樓,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原本隻能修建一個,如今卻可以以同樣的價格修建兩個,貌似還很劃算的,再說,長安衙門也六十年了,是該修了。”一個商戶讚同道。
在商人的角度上,墨家子此舉簡直是神來之趣÷閣,既解決紫禁之巔的選址問題,有多蓋了一座大樓,簡直是再劃算不過了。
“劃算!”儒生怒不可歇道,“就他墨家子知道貪圖享樂,喜歡住高樓大廈,長安縣衙的六十多年的房子至少還能住,而長安城中多達六十多年的房子比比皆是,很多都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墨家子怎麼不想著將衙門大樓的錢給長安百姓建房子。
“這是什麼話!墨家子原本不是想要征收瀕危民房建紫禁之巔,那可是給足了補償,結果還不是被儒家給攪和了。”商戶冷哼道,儒家以大興土木為由,全力阻止墨家子修建紫禁之巔,現在反而指責很多民房瀕危不能住,簡直是雙標。
“那豈能混為一談,儒家阻止墨家子大興土木就是為了長安城的百姓,而如今墨家子自詡為長安城的父母官,自己住進了高樓大廈,而坐視普通百姓住著漏雨漏風的茅草屋,又豈能住的心安。”儒生怒斥道。
按照儒家的意思,哪怕興建衙門大樓不花錢,墨頓也不能住,否則那就是愧對百姓。
很快儒家再一次對墨家子群起而攻之,上至朝堂,中到儒刊,下到儒生,甚至長安城的百姓都不理解墨家子,墨頓開始遭受了長安城第一次信任危機。
“啟稟大人,如今群情激奮,還望大人三思呀!”長安衙門中,蘇洛生勸阻道。
墨頓仰天長歎道:“墨某修建衙門大樓,並非為了一己之私,也並非是為了同僚的利益,而是為了長安城寸土寸金,為了興建紫禁之巔,長安城已經讓出了衙門地皮,而衙門在儘可能少的地皮上擴建必須要修建大樓。”
蘇洛生默然,他自然知道墨頓的選擇乃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怎奈為官一任最重要的乃是名聲,整個長安衙門都住著高樓大廈,而普通百姓則是住著瀕危房屋,恐怕會激起民憤,無論是對朝廷還是百姓在不好交代。
“這就是為官的無奈,我等設想雖好,然而百姓不理解卻也隻能徒勞,而且百姓群情激奮,大人恐怕需要前往城南各坊安撫一下百姓了。”蘇洛生建議道。長安城西富東貴,城北則是皇宮,真正貧困的則是城南一帶,城南各坊很多危房年久失修,早已經貧困不堪了,而這一次爭議最大的就是城南一帶。
墨頓點了點頭,走出長安衙門,親自趕往城南一帶,而城南一帶最窮的要數西南角永陽坊。
其實之前大唐最窮的坊市有兩個,一個是西南角的永陽坊一個是東南角的曲池坊,兩個坊區都在最邊角,交通不便遠離城中心,然而自從墨家崛起,百家爭鳴開啟,百家紛紛在曲池坊買地建學舍,再加上曲池坊靠近大唐芙蓉園,形勢大為好轉,而永陽坊則是由長安城最窮之一,變成長安城最窮唯一。
當墨家子踏進永陽坊的時候,看到永陽坊破敗的房屋,不由想起他剛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破敗的墨家村,曾幾何時,永陽坊置於長安城,就如同當初的墨家村一般。
“墨大人,莫要聽信閒言碎語,自從墨大人上任以來,長安城到處招工,隻要是有手有腳,都能過上好日子,永陽坊的日子也好過了一些,然而畢竟是比不上朱雀大街的坊市,這才讓有些人心中失衡。”永陽坊的坊主在一旁說道。
在此之前,永陽坊更窮,現在已經好多了,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永陽坊百姓自然也不例外。
墨頓點了點頭道:“何止是永陽坊百姓,天下百姓哪一個不希望住上高樓大廈。”
墨頓在永陽坊主的陪同下,進入坊內視察,頓時眉頭一皺,永陽坊哪怕是長安城內,但是大多數還都是茅草房,很多房子還都已經是危房。
“永陽坊主,這件茅草屋年久失修,恐怕已經成為了危房,永陽坊儘快對其修繕,不可讓百姓住者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