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在懷第三個之前,孩子他媽帶著時一和時雨直接乾翻了五條家的那些爛橘子們哦。”五條悟捧臉,一副被孩子媽媽迷住了的樣子。
“現在她的話居然比我的還管用。”五條悟一副我也沒少打過他們,為什麼差彆這麼大的表情。
家入硝子:為什麼忽然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點煙.jpg)
(時深=你)
時深對探索這個遊戲的新地圖感到興致勃勃,尤其是在接到五條家強硬的見麵要求以後。雖然不知道五條家到底是哪根蔥,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自己的。看見森森宅院的時候,時深還在感歎,哇哦,對方看起來是大少爺呢。不知道會不會碰見電視劇裡的情節。
但是,一開場就讓你交出時一和時雨。
“嗬,不論在什麼時代,愚不可及的人類總是占了大多數。”時之蟲被激怒了,那是她的幼崽,她發展的族群。
時深一人麵對眾多毫無自知之明的五條家的家老,披散的頭發無風自動。她眼睛上的白緞是高級道具,可以幫助錨定時間。
——時間,掌握在你的手中。
這個認知深深地烙印在時深的腦海裡。
時深站在時間洪流中,沒有“看”的特彆遠,隻是“看”見了五條宅建立的始末,無數條線在時間洪流的中心點蔓延。
【你獲得了攻破地圖·五條宅的方法】
用詞是不是有點暴力,一般來說不是攻略嗎?然而這裡用的是攻破。唔,確實有點暴力,看了眼方法的你心想。
時深觀看了許久,但遊戲裡的時間正好銜接在她退出時間洪流的下一秒,那些聒噪的,頤指氣使的,半截身子都要入了土的老家夥們並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一隻怪物在宏觀的角度上鄙夷地看著。
“太渺小了,無光之人。”被觸碰到逆鱗的時深嘲諷,時之蟲對自己的幼崽抱有強烈的占有欲,“看來你們並不清楚,在這個房間裡,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豎子!竟敢在五條家大放狂言。”
“彆以為給五條悟生下了兩個孩子,真當自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
“區區外室。”
“不過是兩個沒有繼承無下限的廢物。”
“你還什麼都不是。”
“比紙還要脆弱啊。”時深充耳不聞,伸手像是隨手扯下一塊幕布那般握拳向下一拽。須臾間,一重重不知用途,看上去很是高大上的咒術結界便被她破壞了,發出隻有在場這些咒術師們才能聽見的巨大轟鳴聲。
現場鴉雀無聲,自打嘴臉的家老們瞠目結舌,其中一個用手指著時深的老東西,手不停地顫抖著。比起試圖給時深帶來壓力的他們,時深給他們帶來了更不可磨滅的恐懼。
一如,他們翅膀已經硬了的家主。
亮了一手硬實力的時深滿意地歪頭,“現在安靜多了。”
皓白纖細的手腕翻轉,“時間沙漏。”
時深如墨的長發一點點變淺,轉化至白色,又逐漸變得透明,從發尾開始亮起斑斕的霓虹光暈。連同冷白色的皮膚一起,變淺變淡。
活像是深海裡的發光水母。
坐在電腦前的你欣賞著時深的新時裝,時間蠕蟲·半擬態。
真漂亮。
至於那些不斷重複著幼化→成年→腐朽狀態的npc,你並沒有施與一分一毫的關注。你所有的關注力都放在了係統發布出來的最新一條通知上。
【恭喜玩家獲得一塊家族駐地】
不要慫,直接乾。
給自己打了許多mod的你連區區新手村都打不過,你也不要玩遊戲了。因為進入遊戲第一個來接引的NPC是五條悟,於是你自然而然地把終極關底之一的五條家當成新手村打通關了(在作弊開掛的幫助下)。
如果你知道這是最終關之一的話……
你:就這?就這?就這???
好吧,也有你打了這麼多mod的原因啦,滿級大佬對80級精英怪的碾壓,不外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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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收到了時深帶著兩個孩子去五條家的消息,一進入老宅家門便看見有人動手把五條家多年來布置的機關陷阱等統統破壞,禦三家·五條家引以為傲的結界也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真不錯呢,看樣子是孩子他媽做的。”五條悟抬頭看似乎明亮了許多的天空,森森宅院上空也乾淨了許多,“連依附在上麵的詛咒也消失了。這不是很好嘛~”
“喲吼,孩子他媽,我來接你回家了。”拉門背後探出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嬉皮笑臉地和坐在房間裡的時深打招呼。
時深此時正打算接過貌美的侍女小姐姐奉上來的茶。
本就戰戰兢兢的侍女小姐姐手一抖,茶杯一歪,茶水掀翻了。白色的衣袖上瞬間染上了深色的茶水。
“萬分抱歉。”侍女小姐姐馬上額頭抵在榻榻米上,驚恐萬分地請罪。
“退下吧,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隻見時深穩穩端著一杯茶,坐在上首。
穿著青色和服的侍女驚訝疑惑地抬頭,而後深深俯首,安靜地退下。
“好亞撒西哦~孩子他媽。”五條悟坐沒坐相地倚在矮桌上,手撐著下巴看她。接著聽到了一句有點讓人崩壞的發言。
“原來你叫五條悟啊。”
在遊戲界麵裡,五條悟頭頂上的名字太閃了,像是500W的大燈泡不停地閃,以至於時深一直都沒有認出來是什麼字。
“現在,這裡是我的了。”你家歸我了。時深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神色安靜地看向五條悟。
時深點點頭,沒錯,五條家在係統裡顯示已經是屬於【時深】的據點了。以前所有歸屬於五條家的流動資金、不動產等等現在都是屬於時深的了。
“哦,這個無所謂,你想要就拿走好了。”真正的五條家家主五條悟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手掌按在桌麵上,微微撐起上身,直直地注視對方,“以後孩子他媽給我零花錢就好啦~法律都是這麼規定的,我沒有意見哦。*”
兩個人臉上都戴著遮住眼睛的布料,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觀察什麼。
“隻不過,為什麼孩子他媽到現在才知道我的名字?”五條悟又靠近了一點,嘴角的笑容不變。
五條悟的心情值下降了。
“你沒有告訴我。”時深說。
“你也沒有告訴我。”五條悟委屈。
他的話聽上去有點委屈,竟然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