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小烏鴉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時回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時回盤腿坐在大蛇的頭頂,在層巒疊嶂的雲層中間逡巡。
“嘖嘖嘖,又是哪個被你禍害的人罵你了。”時回無限增殖的迷宮理論上可以覆蓋日本全境,也就是說時回迷宮可以代替天元結界成為新的庇佑咒術師的場所,尤其是迷宮可以成為咒術師進行大冒險的變強副本。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咒力濃度下降,新生的咒術師天才率下降的問題。
不過,時回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在天元結界消失初,時回用迷宮代替結界穩定地區的平衡,和奴役特級咒靈祓除詛咒的時溯一樣,時回為普通人的安定生活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時回明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過渡期的工具人,等咒術師適應了新環境,以時深為首的咒術界首腦重新給他們分配到合適的任務,共同支撐起咒術界。時回二話不說就撤回迷宮。
時回:天天搭魔宮,啊,不是,是迷宮,他也超辛苦的啊。
“你是在問哪一個呢?”時溯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彆的不說,就單單指咒術界,所有人咒術師和詛咒師都被他給坑了。有些被坑死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是時溯在其中做了手腳。
時回輕輕哼笑了一聲,他知道小烏鴉嘴裡是沒有什麼好話的。時回的指尖滑過發來信息的手機屏幕,“要開始工作了哦,小烏鴉。”時回拍拍大蛇的腦袋,讓它注意方向。
“媽媽發話了,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禦三家的存在了。”
“啊,我希望五條悟也在這個名單上麵。”時溯取下左眼上的單片眼鏡哼了一聲,和時回帶著調笑意味的哼笑不同。充斥著嫉妒和氣憤的哼氣聲,竟有一絲絲像是冷血蛇類的嘶嘶聲。
和他待太久了嗎?時回歪頭看人設衝突了的小烏鴉。
“恐怕沒有可能。”
‘媽媽可是考慮過五條悟的心情之後,才下的決定。”
換而言之,時深顧慮到五條悟善良導致的優柔寡斷才在這個時候將咒術界的禦三家連根拔起。
至於禪院家的惠惠和真希真依?彆開玩笑了,他們都是她碗裡的小苗苗。不可能放出去的,這輩子都不會把有收藏價值的好苗子給放出去的。
時深帶著完全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對伏黑惠半開發出來的領域感到興致勃勃的預科班學生離開龍窟。時深感覺自己像是在放羊,而且是一群喜歡到處跑的咩咩叫的羊,而且她手上還差了一根牧羊人的鞭子。
在老師手上的,那就是教鞭了。時深在心裡說著冷笑話。
“惠惠好厲害啊。”非常直白的誇獎,臉皮已經練出一點耐性的伏黑惠已經不會因為過分誇張的誇讚而臉紅了。隻是耳朵尖的一點紅意,早早便暴露了他真實的心情。
“五條老師在惠惠的年紀裡,也還沒有開領域呢。”家在咒術界的小同學和大家打知識補丁。五條悟雖然是東京咒高的老師,不是橫濱校的老師,但是學生們還是習慣叫他為老師。
“果然,惠惠是天才。”不需要辯駁的論斷。
預科班的學生們完全可以擔當起誇誇群的責任,誇伏黑惠的話沒有一句是重複的。
龍窟地下,收押重刑犯的地下室。
凡爾納收繳了一條可以擾亂所有術式的黑繩咒具。擁有一頭白色半長發的男性,眼下一片青黑,方才頭頂上方傳來巨大的震動,昨天晚上熬夜刑訊的凡爾納差點被晃倒,還想著是不是有人趁機想要劫|黑|獄。
結果對方非常沒有出息地停了。凡爾納心中遺憾地歎了一聲,不能趁機偷懶休息了,而且工作量還被害得加大了。
欠時深的債務,簡直比欠高|利|貸還要恐怖。沒有下班也就等同於沒有上班的凡爾納想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的話,他一定會把生的機會讓給加布,給他一個完整的人生——同時打工賺生活費和學習當人的知識。
陷落進學習地獄的加布:啊呸!大人一個都沒有好東西。
“這是什麼?”時深拿起其貌不揚的黑繩,纏繞在手上,“真神奇,我看不清時間了,是能夠乾擾到我的感覺嗎?。”下一秒,好的,這就是她的了。
“效果是擾亂所有術式,用得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成為我弱點。”五條悟毫無緊張感地暴露自己另外一個致命弱點,“可以破除一切咒術的天逆鉾已經被我破壞掉了啦,所以除了這條繩子沒有什麼能對我造成威脅啦。”
五條悟哼著小調子,伸出手調整了一下黑繩在時深手上的樣子,貼在瑩白色肌膚上的黑色繩子頓時變得像是什麼新出的巴黎時尚款。
時深:迷惑.jpg
五條悟勾唇看時深像是貓一樣不耐煩地用爪子勾黑繩,卻沒有摘下來。
“說起來,好像有另外一個特級咒具,封印效果超級棒。我還是蠻好奇的……不過消失了這麼多年,不知道藏在哪裡了。”五條悟意味深長地一笑,在時深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側臉貼過去,鼻尖擦過她的耳畔。濕潤的呼吸吐在圓潤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