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1 / 2)

一年級教室裡, 看不見的存在又多了一個。

隻是夏油傑既沒有看見過,又沒有親耳聽見一言半語。

他被惡意排外了,確信jpg雖然他也不是很想被確診是精神病患者, 但是他也不是很想要被孤立。夏油傑抱胸坐在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中間,他兩邊的同學都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

算了,還是不要看見或者是聽見好了。夏油傑扶額,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怪胎啊。坐在三件座椅中間, 唯一的正常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麼精神病院。

像是小貓一樣淘氣的時溯歪頭笑著捏了一下右眼上的單片眼睛,眼神閃爍了一下,下一秒他便輕盈的如同一隻真正的貓一樣跳到夏油傑的課桌上。慢慢的, 慢慢的,靠近了一無所知的夏油傑。

“哦豁。”剛好轉頭的五條悟看見了時溯的臉和夏油傑湊得極近, 偏偏夏油傑看不見被特殊磁場扭曲了存在的時溯。這荒誕的一幕簡直就像是恐怖片裡的橋段,割裂的空間裡, 鬼貼上了人麵,然而人卻一無所知。

“怎麼了?”被五條悟盯著的夏油傑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悟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小溯就在你的麵前,臉貼臉哦。”五條悟用幾乎快要貼在一起的兩隻手給夏油傑演示了一下是什麼程度的臉貼臉。

“有一點可怕啊……”夏油傑感到有些無力,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多虧了看過的恐怖片的功勞,他確實能夠想象出來有一張“鬼臉”貼在他眼前的場景。

“誒, 不會啦, 小溯長得超可愛~”五條悟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不知底細的時溯看, 即便是時深的孩子, 時溯這個孩子給人的感覺可比外表惹人憐愛的樣子危險多了。

尤其是——時深和時溯都對夏油傑有一定的惡感, 不致命, 但是讓人在意。夏油傑究竟……是在未來做了什麼嗎?

夏油傑沒有做什麼, 至少是這個世界的夏油傑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即使是被討厭的對象也是那個黑化了的版本。

而且,時深正在積極調整自己的心態,被時翎懼怕,似乎對時翎冷暴力的教主傑才是她不喜的對象。

還沒有黑化的夏油傑有點無辜,至少現在是無辜的。

永遠和時深站在同一戰線時溯捏了一下像是水晶打磨而成的單片眼鏡,被虛幻的正論衝昏頭腦,並沒有從生活中提煉出真正屬於自己的決心貫徹的意念。比起正義,反而更像是傲慢。

想要摧毀這一張空洞的白紙,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時溯腦子裡瞬間就轉過了不下八個能夠從心理到生理摧毀對方信念的方法,不過到最後都很容易被這種性格極端的人給反噬了就是了。

“阿溯。”時深招手,順便和家入硝子道了個彆,“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想要去仔細看看。”

“走了?”家入硝子歪頭,嘴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是時深友情贈送的不太甜的咖啡味。

“嗯,走了。”五條悟扭頭,視線從和時溯一起從窗戶離開的時深兩人身上挪開,左手托腮,“硝子,女人是不是都是這麼善變的,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說罷,還憂鬱地歎了一聲氣。

“五條你跟個小孩子吃什麼醋。”家入硝子拋過去一個無語的眼神,“連夏油都沒說他被深和小溯討厭呢。”

“原來你們都發現了啊。”夏油傑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他為什麼會被討厭。

“他和悟其實半斤八兩啦。”不是時深看人準,實際上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對損友加摯友為什麼會成為朋友的原因太好看出來了。

“五條悟從來都是驕傲的,能和他並肩成為朋友的人,一定也是天之驕子。”穿過厚厚的雲層,時深捋過臉頰邊被雲霧打濕的長發,“保護弱者的理念不是錯的,想岔了然後走上歧路太可惜了。”

“我在努力找這個孩子可愛的點。”

時溯無語地仰頭看她。

時深了然地對時溯笑笑,她牽著小烏鴉的手飛向雲層之上,透明的薄膜組織像是環帶一般在她的身邊若隱若現。

“雖說如此……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降落目的地,足尖輕巧地一點,淺色的花邊輕飄飄地落下。

“如果我是個普通人,然後狠狠地揍他一頓說不定能好好教育一下他。”時深歪頭,很可惜她不是,而且她還是世界級的天花板。

“而且咒靈操術實際上是沒有上限的術式,夏油傑能夠收服的咒靈沒有上限,理論上不論多強的咒靈都能吃下去,數量也沒有限製。”時溯乖巧地牽住時深的手,像是乖乖牽住媽媽的手過馬路的小孩子。

“如果他沒有從咒術界叛逃的話,說不準有天會比五條悟還要強。”超越五條悟的方法,其中之一便是吞掉五條悟的靈魂,這樣便可以驅使一隻六眼 無下限的最強咒靈了。

“確實呢。”時深微微偏頭,蒙著白緞的雙眼將視線放遠。銜尾之蛇將世界環繞,被大霧彌漫的過去和現在重疊覆蓋。大蛇未曾鬆開尾巴一日,這個疊加態便不會解除。但是在這個首尾相接的時間循環中,時深的時間是向前,她腹中的時淺需要時間作為養料。

“不過,我現在有一個疑問呢?”

時深小幅度地彎起了眉眼,淺笑著,“如果那個家夥還活著的話,惠惠還能成為我的孩子嗎?”

“誰?”時溯的視線在周圍一掃而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讓他稍微注意一點的人。漫不經心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點波動,“那個家夥嗎?看起來就好凶啊。”時溯微微睜大了眼睛,雖然以貌取人不是很好,但是一個肌肉壯漢再怎麼裝無害的小小服務生都覺得格格不入。

又不是像極|道主夫這樣的沙雕漫,等下是叫這個名字嗎?極…道,夫主…極…道,啊算了,反正也沒有人有興趣知道。

嘴角有刀疤的男人稍微一側頭便看見了正在過馬路的一對母子,大的牽小的手,一派溫馨的模樣。

這附近有個盤星教的據點,因為聽說新上任的教主是個女人,就有人對這個隻有普通人但是招攬了許多財富的宗教社團打起了主意。

伏黑甚爾對被委托人打成邪|教的盤星教沒有什麼偏見,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打工的罷了。欺負老弱病殘也隻是工作,沒辦法,誰叫對方給的太多了。

伏黑甚爾本來隻是掃過那對母子一眼,便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溫柔的母親和乖巧的兒子究竟對他有什麼感觸——應該沒有吧。然而那對母子卻直直地進入了掛在盤星教名下的大樓。

是教徒嗎?伏黑甚爾想,他也不是什麼大惡人,對沒有攔在路上的普通教眾也不是不可以放人一馬。

“不過,我勸您還是認真一點好。”

踩好點,剛潛入進盤星教的伏黑甚爾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腳下的距離,被帶到了虔誠祈禱的盤星教教眾的中間,暴露在時深母子的麵前。

“是當自己在cos聖母瑪利亞嗎?”伏黑甚而對坐在高台上,懷抱著時溯的時深嘲諷一笑,到現在還不知道時深就是新上任的教主就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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