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汪士元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隻要有好的機會,誰不想往上爬呢?
可讓安又弦如梗在喉的是,此案已經懸而未決一個多月了,既然他汪士元有把握破獲此案,為何在皇榜發布之前沒有表示,反而發布了皇榜之後才自告奮勇呢?
他汪士元這麼做,難道不是給他總督府難堪嗎?
要知道,為了此案,他安又弦已經承受了聖上多大的怒火!
一想到這些,安又弦就好象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在他眼中不得多得的人才汪士元,分明就是他養不熟的一條白眼狼啊!
遠在數十萬裡之外,正往這裡沒命趕來的君落羽,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陳強區區數語,就已經把他在徐水總督府經營了多年的形象和成果毀於一旦了!
生了一會兒悶氣,安又弦尷尬的問道,“皇叔,既然這次聖上命汪士元與君道長一同辦理此事,怎麼不見汪士元一起過來呢?”
“哼!”安永圖毫不掩飾他對汪士元的不屑與厭惡,沉聲喝道,“他汪士元是什麼身份?難道要本王帶著那樣一個修為垃圾到那種程度的廢物過來嗎?”
“呃——嗬嗬,是小侄考慮不周,皇叔說的一點沒錯,汪士元那個蠢貨怎麼配跟皇叔同行呢?活該他落在後麵,咱們不必管他。”
安又弦聽出皇叔對汪士元的不滿,不知為何,竟然同樣感到幸災樂禍了起來,笑著向皇叔陪了個不是。
安永圖話鋒一轉,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滿臉笑意的看了看身邊的陳強道,“君道長可就不同了,不但修為超絕,就連其胞妹都是與咱們先祖創世神不相上下,修為已經達到了戰帝境!而且還與咱們先祖創世神交情非淺呢!
此案交由君道長處理,本王相信,君道長定然會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啊?”聽聞陳強與輕塵的修為,以及與安若天之間的關係,安又弦大驚失色,對陳強的態度也更加恭敬了。
“原來道長與我安氏先祖還是莫逆之交,又弦失禮了!如此一來,此案又弦更加不用再擔心了。但不知道長覺得此案從何處著手更加恰當呢?”
剛剛安又弦還自稱本督,此刻已經改稱又弦了,對於安又弦的前倨後恭,陳強不以為意,反而笑著說道,“既然聖上把此案交給貧道與汪先生一同辦理,咱們是不是先等汪先生兩天,等他到了這裡再調查呢?”
“汪士元?不必等他了。”在安永圖還沒有表態之前,安又弦就先一步否決道,“他不過是本府中一個小小的門客而已,一向愛說大話,本府早就對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討厭的不行了,要不是看在他跟了本府多年的份上,說不定本府早將他趕出府去了!”
安又弦大手一揮,完全忘記了之前對汪士元誇讚有加的事情。
不用問,對於汪士元背著他進京揭皇榜一事,安又弦心中這根刺是徹底拔不出來了!
陳強聞言,心中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