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真的有鬼啊!”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抹黑影,綠毛牙齒都要打顫了,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脖子後麵的冰涼感,就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貼身站在自己身後朝著他的脖子吹氣一樣,若不是他這幾年要債的經曆讓他膽子大了許多,怕是要當場尿褲子了。
一起逃出來的黃毛現在還癱在地上,顫顫抖抖爬不起來,“大、大哥,我、我是不是、是不是被鬼盯上了啊!”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讓剛剛還極力否認現在有鬼的紅毛心裡一緊。
“怎麼了?”雙手使勁揉了揉臉蛋,紅毛正了正臉色,“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現在是科學社會,怎麼可能有鬼呢,彆迷信,這東西要不得!”
“可、可是大哥,”黃毛幾乎要嚇哭了,“我手臂上這個手印是哪裡來的啊!”想起在那個屋子裡的時候,好像有人狠狠抓住自己不允許自己逃出來的時候,黃毛雙眼含淚,“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哇~”還沒等其餘人反應過來,這家夥就哇哇大哭起來,哭聲裡麵的情緒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紅毛大哥看著手下兄弟光溜溜的臂膀上突然多出來一個黑色大手印的時候,心真的是拔涼拔涼的。他雖然年紀不到,但記性還不錯,他們進去之前,黃毛手臂上壓根就沒有這個手印的。
“哥,哥,我不要死啊,我還年輕,連女人的手都還沒摸過呢!”黃毛正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哭的一旁的其他雜毛討債人都悲傷了起來,紛紛圍住紅毛,“大哥,黃毛還這麼年輕,您一定要救他啊!”
紅毛看著圍著自己,以及抱著自己大腿將哭出來的鼻涕眼淚擦在自己褲子上的黃毛,原先的心裡的害怕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躁,他一手直接將緊緊抱著自己的黃毛擼開,隨後嫌棄的看著自己濕了一大片的褲子,情緒更加暴躁了,“行了,行了,彆哭了,我們先去青陽觀驅邪,媽的,這什麼破地方,這麼邪門,怪不得沒人能從這家人手裡要到債,死麻子坑我!”
這邊還沒說完,小區的物業已經帶著保安趕過來了,“抓起來,竟然敢爬牆進我們小區偷東西,真是膽大包天。”紅毛一看,立馬將還在地上淚流的小弟拉了起來,然後搶先開跑,他的那些手下兄弟們或許是習慣了,也是一個個大跨步往牆那邊跑去,熟練的讓人心疼。
“大哥,為什麼我們每次跑路倒要翻牆啊!”一口氣翻牆外加跑了百來米的綠毛呼呲呼呲的喘著氣,一手叉著腰,一手扶著一旁的牆壁不解的問道。
“你懂什麼,要是咱們去大門,肯定是要被攔下來的,呼~平時讓你們多鍛煉,多跑四百米還是有用的吧,呼~看,那些保安都四五十歲了,呼~怎麼可能追的上我們~”紅毛也是跑的直喘氣,今天這麼一驚一嚇的,他是絕對要去青陽觀拜一拜的。
“哥,咱們隻是個追債的,乾嘛整的跟個運動員一樣啊,每天睜眼就是四百米跑圈!”綠毛抱怨,要知道他在學校裡的時候就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還是義務教育完出來到了老大手下,才開始跑圈鍛煉的。
“廢話,你哥當初剛乾這個的時候,就是因為跑的不快,結果去警局住了半個月,所以那次出來後,我就痛定思痛,錢要不到沒關係,但一定要跑得快,千萬不能給抓住了,否則對於乾咱們這一行的聲譽可是不好,好多公司選人的時候也不會選我們這種!”紅毛老大說到這裡,歎了口氣,現在這錢難掙啊,連要債的都需要出具簡曆和以往業務的成功率才能夠競爭上崗了。
“他媽的,麻子這次到底介紹的什麼活兒,這麼邪門!”這時,後麵一直沉默的藍毛開口了,“麻子不是說這家就一個才十八的小子嗎,雖然那小子武力驚人,但咱們這次可是來了七八個人的,誰知道連人影還沒摸到,倒是看到鬼影了。”藍毛摸了下額頭的汗,想起在那個屋子裡渾身涼颼颼的,讓人心裡發毛,時不時耳邊還會傳來幾聲奇怪的笑聲,說不清是男聲還是女聲,但就是讓人難受,間或雜著指甲劃在玻璃上的刺耳聲音,說實話,要不是老大當機立斷讓他們撤,他真的要嚇尿了。
“這家就是釘子戶,那個小子不怕死還賊能打,死不還錢,那些公司沒辦法才讓咱們來要債的,沒想到他家裡這麼邪門,這個麻子沒說,等會兒和我去麻子那裡要些精神損失費,正好拿著那錢去青陽觀驅邪,順帶著給黃毛看一看。”紅毛老大做了決定,卻沒發現他們身後的影子突然動了動。
劇組裡,正在認真拍戲的周易並不知道他家裡的遭遇,還在和整個劇組一樣趕時間。他身旁則是好奇的小石頭,這個小家夥一會兒飛到丁導那兒,一會兒又飄到周易麵前,弄得正和蔣涵他們拍對手戲的周易對於眼前飄來飄去的小石頭隻能視而不見,儘量控製住情緒不笑場,也是辛苦。
一旁看熱鬨的韓影帝則是不管這些,就這樣看著小石頭好奇的飄來飄去,有時候避讓不及,還會直接從那些演員身體裡穿過去。周易一邊拍戲一邊看著小石頭這個樣子,倒也不阻止,在他看來,小石頭雖然鬼齡一百多歲了,但這神情性子分明就還是個孩子呢。
等一天戲份拍完,張彥還想要去找周易八卦一下娛樂圈的最新消息,周易卻不耐煩了,他又不在這行混,要知道那麼多乾什麼,看著剛從外麵玩回來的小石頭,他頭也不回的帶著小家夥和韓影帝去了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