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裡還有三十個。
每個都佩了槍。
而段舒要闖進去把他們全殺了。
“……”
在末世她都沒乾過這麼彪的事。
爽片,真的了不起。
·
用撬棍解決掉門外看守的三人,少女踩著優雅步子踏進教堂。
“你是誰!”
“這個教堂的修女?”
“放屁,教堂就早沒人用了。不過長得挺漂亮的,可以跟你稍微玩一下……”
看見是一個身材纖小,臉容美麗的修女,手上的武器還是根破鐵棍,壯漢們戒心稍低,目光露骨地打量著她包裹在黑裙下的美好身段。這時,被五花大綁掛在十字架上的男學生看清來人,劇烈地掙紮起來,被封箱膠紙粘住的嘴巴發出唔唔唔的聲響。
“玩一下?”
段舒活動活動脖子,染血的撬棍在她手上翻了個花,豔紅嘴唇扯出張狂笑意:“好啊。”
段舒拿出了以前闖研究所搶醫療藥的勁頭,來完成這場以一對多的打戲。
全程不超過十分鐘,救出學生。
輕輕喘著氣,段舒往虛空中一劃:“切出去。”
眨眼間,又從廢棄教堂回到了觀影廳。
段舒將這九分鐘四十七秒的片段看了一次。
自己在裡麵演的時候很在爽,出來一看才知道問題在哪。
“浮誇不說,打得也不好看,天啊我居然露出了這種醜表情,”
劇烈運動中難免會五官猙獰,一個近鏡,段舒看到自己使用一下肘擊時,鼻翼因為猛呼吸而擴張得厲害,美感頓失:“台詞繃過頭了像在演舞台劇,很不自然。”
不到十分鐘的片段,彷佛在公開處刑。
段舒抬手半掩住臉,強迫自己看完。
不止看,還要看清每個細節,自己做得哪裡不對,逐一矯正。
“好,再來一遍。”
第二次。
“台詞有改善,動作戲不夠帥,五官繃住了有點木。”
第三次。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一邊打架一邊美是這麼難的事!?”
……
…
練到第十七次,終於得到了段舒想要的效果。
“稍微能夠理解演電影的時候台詞要怎麼練了……”段舒癱在觀影沙發上,指腹輕輕摩娑過嘴唇:“果然跟普通打架很不一樣。”
多練,多實踐,對演技提升肯定是有用的。
但絕大部份的人,都沒有那麼奢侈的機會去練習。在現實中,就不可能讓這三十多個壯漢陪著她反複練打戲。
好,再來練另一段。
段舒深吸一口氣,彷佛不知疲憊似的打開了主角Rose和反派頭目單對單肉搏的打戲,電影原片段中用的是自由搏擊,而她要練,自然要用《惡鷹》黑貓用的八極拳了。
……
每一晚,段舒都在空間裡練習各種情景下的打戲。
時間緊迫,轉眼間就到了試鏡當日。
為了讓段舒有足夠的休息,試鏡前一天的培訓課程減半,試鏡也由陳思樂親自送她去。她坐上商務車後,發現不止有經紀人,還有兩個生麵孔。
陳思樂:“之前你忙著上課,其他事我去辦了,這兩位一個是你的助理,一個是化妝師。片場和試鏡的地方可能有化妝師,小苗更多是負責在你換地方的時候,在車裡給你補妝。這個潘秋,是你的助理。”
潘秋從善如流地自我介紹:“就是跑腿的,啥都乾。”
“等你以後抖起來了,助理和化妝師就不隻這麼點人了,”陳思樂人如其名,很樂觀地展望起了未來:“我以前見過張影後,七人車都裝不下她身邊打工的,得另外再備一輛保姆車,那才叫排場。”
段舒點點頭,倒沒被嚇到。
畢竟穿書前,她也是位出入起碼有一個滿編小隊跟著保護的頭兒。
助理和化妝師,屬於無戰力後勤成員,同屬小弟範圍。
段舒微笑:“你們好,以後多多指教。”
寒喧過後,小苗和潘秋交換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新人看著漂亮又好相處,卻總有一種老大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