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末世女主的忠犬們(1)(1 / 2)

拯救悲劇人生[快穿] 意鵝 22414 字 10個月前

“明庭,辛苦了!”

一瓶礦泉水遞過來,俞靈萱一臉歉意。

“不好意思,明明是我的工作,卻要勞煩你和小胖來幫忙。你店裡的生意怎麼樣?關門半個月真的沒關係嗎?”

明庭看著麵前的姑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過礦泉水“咕嘟咕嘟”,幾口喝光。

“姐,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為了蹭免費旅遊才來的呢?”

俞晚洲搬了一箱啤酒放下,甩了甩勒紅的手指,伸到俞靈萱眼前。

“好疼啊,姐,你給吹吹——”

俞晚洲手指又長又白,紅印顯得十分明顯。

俞靈萱連忙拉著他的手仔細檢查,看到弟弟沒受傷,她才鬆了口氣。

“你休息一下吧!還有三百箱,很快就搬完了。”

“還是我姐心疼我,我們是親姐弟,誰都拆散不了我們。”

俞晚洲挑釁地看著明庭。

他仗著個子高,胳膊攬著俞靈萱的肩,像情侶一樣將她扣在自己懷裡。

“你說的對。”明庭把礦泉水瓶丟進垃圾箱,又拿了一瓶礦泉水,喊了一聲“張安”。

沒一會兒,一個皮膚黑紅,汗流浹背的胖子搬了四箱啤酒過來放下。

“咋了,庭哥?是不是時間不夠,要開船了?”

“不急。”明庭把水丟給他。

張安脖子上掛著一條洗褪色的毛巾,他接過水,擦了把汗,扭開蓋子咕嘟嘟喝得很快。

“小胖辛苦你了!休息一會兒,這邊有電扇。”

俞靈萱挪開,把電扇對著張安。

“嫂子你真好!謝謝嫂子!”

張安嘿嘿地笑著,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像隻憨厚的土撥鼠。

“誰是嫂子?你不要亂喊。”

俞晚洲的臉垮了下來,嘴裡嘀咕著。

“一個沒讀過大學的混混,也敢肖想我姐?”

雖然他隻是嘀咕,但貨倉封閉,隻有他們四個人,所以明庭和張安聽得清清楚楚。

張安抿著唇,臉上笑容沒了,他看向明庭,擦汗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說的對,你姐是天上的嫦娥,我不配。”

看到張安關切的眼神,明庭拍了下他的肩膀,吊兒郎當地看著對麵這對姐弟。

“一直是我異想天開,老惦記自己高攀不上的人,我應該反省和檢討自己。”

“明庭——”

俞靈萱有些緊張,為什麼明庭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以前俞晚洲偶爾也會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可每次明庭都把他當成弟弟。非但不計較,還堅定不移地說自己會用行動證明他是最愛她的,能給她幸福的生活。

今天的明庭怎麼了?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明庭嗤笑了一聲。

“其實我覺得你弟說的沒錯,雖然你家現在落魄了,可你曾經過得是公主一樣的生活。”

“更何況哪怕是現在,我們之間也相差十萬八千裡。你喜歡的話劇音樂會,我看著打瞌睡。你喜歡日料西餐,我分不清和牛黃牛有啥區彆。”

“你是高材生我是個臭修車的,你有光明的前途,我一身機油味,身上沒個乾淨的時候。”

見明庭一條一條地數著,俞晚洲抱著雙臂,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你還很有自知之明嘛!”

要不是三年前俞家破產,爸爸自殺媽媽住院,他姐身邊怎麼可能出現江明庭這樣的人。

“明庭,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我並沒有嫌棄過你,我覺得愛原本應該相互包容。”

俞靈萱往前走了兩步,想去拉明庭的手,被他躲開。

“靈萱,你媽說的一句話很對,咱們不是一個鍋裡吃飯的人。算了吧——”

明庭懶得廢話,直接說了分手。

“好!這是你說的!”

沒等俞靈萱說什麼,俞晚洲站出來,鼓起掌來。

“江明庭,我今天特彆瞧得起你,是個男人!男子漢一言九鼎,你可不要現在說了分手,回頭又追我姐身後當舔狗。”

我?舔狗?明庭的字典裡就沒這個詞。

更何況,保命定理第一條:遠離男女主,幸福我自己。

“放心,不會的。”明庭喊了張安一聲,“小胖,把東西拿了回家。再不下船,一會兒可要開走了。”

庭哥分手了?為了什麼?

張安糊裡糊塗的,看了一眼俞靈萱後,跟著明庭身後一陣小跑。

“明庭!”俞靈萱想追上去,被俞晚洲一把抓住手腕。

“姐,你們根本不合適,現在分手不好嗎?想想媽媽,她為了你的事情憂心得晚上睡不著,你……”

俞晚洲的話還沒說完,明庭又轉身走回來。

江明庭後悔了?

俞晚洲皺眉,真是像臭蒼蠅一樣難纏。

“你還回來做什麼?你們已經分手了,彆靠近我姐。”

俞晚洲擋住俞靈萱。

他21歲,雖然個子高,可到底隻算得上是大男孩。

跟明庭這樣身高185,體格健碩的成年男人比,俞晚洲像白斬雞一樣生嫩。

明庭揮開俞晚洲,指著俞靈萱脖子上的福豆吊墜。

“這是我家傳給媳婦兒的,咱們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把福豆還我。”

被明庭推得踉蹌兩步差點兒摔倒,俞晚洲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在姐姐麵前丟臉,真是好丟人。

彆看明庭平時和和氣氣,在力量上自己遠遠不如,差對方一大截。

“小洲!”俞靈萱扶了一下俞晚洲,桃花眼瞪著明庭。

“我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讓你心情不好,才說出這樣的氣話。”

“可不管是分手還是推小洲,都顯得很幼稚。明庭,等你心情好些了我們再談,好嗎?”

跟女主談戀愛?嫌命太長吧?

明庭一話沒說,粗魯地把吊墜從俞靈萱脖子上拽下來,收進口袋裡。

“我做牛做馬整整兩年,隨叫隨到,你家有事情我出錢出力。就算是普通朋友,這麼誠心實意地幫忙也應該得一句謝謝吧!”

“可是你弟弟呢,彆說尊重人了,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每次你都說他還小,21歲小嗎?”

明庭來到俞晚洲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小子,謝謝你看得起我,不過我挺看不起你的。”

“我就問你一句,你平時那些親昵的黏糊勁兒,是真心把她當姐姐嗎?”

“靈萱不知情,你難道不知道她不是你親姐?當麵邀寵背地偷親,天天拿話呲我這個正牌男友,什麼惡心玩意兒!現在老子退出成全你,不用謝!”

說完,明庭啐了一口唾沫在俞晚洲腳下的地麵上。

丟下這個勁爆的消息,他拽著張安走了。

“庭哥,庭哥你剛才的話怎麼我聽不懂呢?”

張安呆呆地看著明庭。

張安一直覺得俞晚洲有點兒像個燈泡,每次庭哥和俞靈萱約會他都會出來搞破壞。

之前他還當這人年紀小,占有欲強,不願意彆人搶走自己姐姐。

可剛才明庭爆的料,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沒血緣,俞靈萱是俞家收養的,俞晚洲喜歡俞靈萱。”

拿了自己的包,明庭叼著煙,吹著海風,下了船。

“啊?!”張安下巴差點兒掉地上。

這麼一說,俞晚洲的異常能解釋通了。

難怪他看著有些彆扭,俞晚洲對庭哥敵意太強了!

此時,船艙裡,俞靈萱呆呆地看著俞晚洲。

“小洲,他說什麼啊?什麼我不是你親姐?你是我弟弟,我們是親人對不對?”

俞晚洲也是剛知道這事兒沒多久,沒想到明庭今天會當著俞靈萱的麵兒捅出來。

不過,他還要感謝對方識趣,選擇退出。

至於做過的事情,俞晚洲一點兒不後悔。

趁姐姐睡著,偷偷親她的額頭和嘴唇,這是他最幸福的記憶。

俞家爸媽收養俞靈萱,原本就是因為俞晚洲小時候體弱多病,他們八字相合,她能旺他。

兩人差兩歲怎麼了?

女大一,金滿罐,誰規定女人隻能和比自己大的男人談戀愛?

“姐——”俞晚洲剛想解釋,有人敲門。

“還乾不乾活了?躲懶是嗎?那麼多啤酒沒搬完,一會兒要開船了。”

“姐,我先搬啤酒。你相信我,我也是剛知道,晚上我好好跟你解釋。”

俞靈萱心裡雖然有很多疑問,可是手頭的事情更重要。

這次遊輪上的工作收入很高,包吃住,還能免費去海島旅遊,算是非常好的兼職工作。

不過……

看到前麵的啤酒,俞靈萱覺得手腕有些酸澀。

這麼多箱啤酒隻有他們兩個人,要搬到什麼時候?

俞晚洲想學明庭一樣,一次搬五箱,可他的胳膊沒力氣受不了,根本不行,隻能左右手各提一箱。

俞靈萱力氣更小,用抱的方式一箱一箱地搬。

倉庫裡的那些多虧了明庭和張安幫忙,她沒怎麼受累。

現在輪到自己下勞力,沒一會兒俞靈萱開始氣喘籲籲。

“姐,你放著我搬。”俞晚洲扶著俞靈萱坐下,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汗,又把水塞她手裡。

“你彆老把我當成小孩兒,我成年了,是男人。這種事情交給我辦!”

俞晚洲牛皮吹得響,可他到底不是做過體力活的人,搬了30箱後大汗淋漓,臉色紅得像番茄。

這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有明庭在省事很多。

可是人已經走了,他不可能把對方叫回來。

再說,明庭跟俞靈萱分手是俞晚洲夢寐以求的事情,他才不會給自己找個情敵。

而且這一次是去海島,往返半個月,他和姐姐可以單獨呆一起。

真是個完美的假期!

俞晚洲打算抓緊這個機會讓俞靈萱明白,他不是弟弟,他們沒血緣關係。

他,肖想她很久了。

“庭哥,真的不回去幫嫂子嗎?還有那麼多啤酒呢!”

見明庭都走出沙灘,一副打道回府的模樣,張安沒想到他真的不打算回頭。

這兩年庭哥對俞靈萱多好,簡直是掏心掏肺!

她喜歡吃城北的水煎包,他經常早起開車去買,送到她寢室樓下;

她打工支付媽媽的醫藥費,他不但墊錢治病,還請朋友給她介紹兼職,塞錢讓朋友當成工資支付給她,維護俞靈萱的自尊心;

還有女孩子喜歡的儀式感,不管是節日生日,他都精心準備,還那麼包容俞晚洲……

這不,俞靈萱為了多賺錢,趁十一找了遊輪兼職,明庭特地關了門店來陪她。

剛才那麼多啤酒,他一個人搬了一半。

張安在明庭的汽修店工作,親眼看到他有多喜歡多在乎這個女孩子。

以前俞晚洲說話也帶刺,庭哥每次都一笑而過,今天為什麼會突然爆發?

明明來之前他還很高興。

看到張安一臉不解,明庭吐了最後一個煙圈,摁滅了煙嘴。

“真分,哥的青春這麼寶貴,沒結果的事兒何必耗著呢!再說,我什麼時候拖泥帶水過?”

“你媽不是念叨了很久想回老家麼,咱們開車回去。我也想小時了,先去接他,免得他十一又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寢室。”

兩人打車回了汽修店,正好遇到房東來收來年的房租。

明庭租的是個兩層街邊老樓,一層專門搞汽車維修,一層住人,麵積不大。

不過門前一壩子還算寬敞,能停車。

這地方在新老城區交界處,一個月租金1萬,一年12萬不還價。

看到明庭回來,房東大叔穿著拖鞋過來,說下一年房租漲價,一年多6萬。

“這漲的也太多了,一個月漲了一半!老板,你這手有點兒黑,牙齒很長咧——”

張安的媽媽張萍圍著圍裙,手裡還拿著抹布。

張安小時候父母離婚,是媽媽張萍將他拉扯大。

他在技校讀書的時候被學校老大欺負,是原主救了他。

看到這孩子可憐,原主讓他跟著自己乾汽修。

後來,張萍辭了超市的收銀工作,來汽修店當做飯阿姨,順便打掃衛生。

兩年前原主為了追俞靈萱來到她讀書的城市開店,這對母子也跟著過來了。

張萍是南省人,性格具有明顯的南省女人特征,潑辣厲害,能乾爽直。

她在店裡類似後勤部長,像個老大姐一樣,很得原主的信任。

看到張大姐和房東講價,明庭擺了擺手。

“張姐,彆跟他說了。門店我不租了,咱們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回老家。”

啊?張萍一愣,關店回家?老家可不像沿海城市,生意沒這麼好。

房東以為明庭和張萍是一唱一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跟自己演戲。

他抖了抖拖鞋裡麵的石沙,掏出了當初簽的合同。

“你是真的不租了?押金當時給的一萬。你要是不租了,我把押金退給你,你趕緊把東西搬了走人。”

說完,房東還得意地誇耀:

“我這門店好租得很,門前兩個停車位,可以免費停車,彆人都租兩萬的!”

明庭沒聽他胡謅,房東無非是見汽修店生意不錯,坐地起價而已。

他拿出手機,“押金快退,我不租了。”

明庭個子高,身上肌肉結實,皮膚又是古銅色。

外加上眉毛濃黑,左眉尾還有一道以前打架留下的刀疤,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人,震懾力非同一般。

房東被他氣勢嚇著,後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你乾什麼?我跟你說,這是法治社會。”

“我隻是要回我的押金,快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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