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一問, 方雪蘭如被踩了尾巴一樣叫起來:“哪兒來的什麼死人, 都是我表哥為嚇唬人胡說的!”
一提死人,方雪蘭就想到李婷婷, 心裡又煩又怕。
情緒一上來,方雪蘭也不管彆人,一腳踢開辦公室的門就進去了。
“小池哥, 你彆生氣, 她就是心情不好。”徐詩韻仔細回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聽人說過這所高中的事,好像是死過人,死的是個女孩子,不過具體怎麼回事兒我就不清楚了。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查到了。”崇淩並沒依賴她們, 池疏詢問時,他就在手機上搜索,找到了一點東西:“兩年前, 有兩個高一女生跑到教學樓的天台上,據說是發生了口角爭執, 發展到推搡,不慎雙雙從天台摔落, 當場死亡。”
“真、真死過人啊?”徐詩韻咽了口吐沫,看著黑漆漆的教學樓,捏緊了手電筒, 忍不住又朝池疏靠近幾步。“我有點兒害怕, 不想進去了。”
“那你留在外麵?”池疏笑道。
“不不不, 一個人更害怕。”徐詩韻連連搖頭。
池疏接過崇淩的手機,將那條舊新聞瀏覽了一遍,大致有數。
隨後三人進了辦公室。
一樓都是辦公區,辦公桌和櫃子都留著,地上桌上還丟棄著一些廢紙,落了一層灰塵。之前隻說要找寶箱,卻不知道寶箱的樣式和大小,所以,任何能夠藏東西的地方都翻找一遍。
方雪蘭雖是先進來的,但摸了一手灰就不肯再動手,和徐詩韻一起站在門口等。
“咦,真是寶箱啊。”無意間手電筒的光掃到辦公桌底下,看到一點反光,仔細一照,是個成人巴掌大的木製小箱子,邊緣整齊的貼著金色彩紙鑲邊兒,顯得精致又華美,很有幾分寶箱的意思。
徐詩韻也好奇的跑過來看。
寶箱沒有鎖,直接就能打開。
打開一看,裡麵隻有一張白色卡片,寫著一個“空”。
“什麼呀,居然是假的。”徐詩韻出口抱怨。
池疏和崇淩早有預料,真寶箱不會隨便放在第一層。
五間辦公室很快就搜完了,二樓同樣是辦公室,裡頭格局都差不多,又翻出三個假的寶箱。每間屋子花費六七分鐘,搜完兩層樓,耗費了一個半小時,累倒不算累,就是繁瑣重複又乏味,一開始還因為聽死人的事兒心裡不自在,慢慢兒的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往三樓去的時候,方雪蘭煩了。
“我不上去了,詩韻,我們在這兒等著吧,這遊戲沒意思透了!”方雪蘭不忘拉個伴兒。
“我……”徐詩韻卻想跟著池疏,可又不好拒絕她,隻好說:“就我們倆待著,你不怕呀?我怕有鬼。”
“又胡說!那麼多年書白讀了,都科學社會了,哪兒有什麼鬼!”方雪蘭嘲笑她一通,可心裡也有點兒虛,不過她嘴上是不肯妥協的,隻說:“我隻是走累了,等歇一會兒再上去,他們要找東西,走不快的。”
“……好吧。”徐詩韻隻好依她。
池疏和崇淩自然不會說什麼。
兩人來到三樓,池疏低聲問道:“拿到了?”
崇淩手裡夾著張卡片,正麵有“崇山”兩個字,正是屬於他自己的身份卡牌。之前見方雪蘭隨手把卡牌放在口袋裡,崇淩就打好了主意,趁著對方不備,將卡牌取了回來。
“你的卡牌不管?”崇淩問。
“一會兒再說,現在還不急。”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一間教室,門口的牌子寫著“高二(7)班”。這棟教學樓除了辦公室,剩下的教室都是高二高三年級教室。教室和下麵的辦公室情況都不差多,站在門口拿手電一掃,能藏東西的就是課桌抽屜和講台底下。
哪知兩人抬腳剛進去,嘭!教室門在身後死死關閉。
二樓的方雪蘭和徐詩韻沒乾站著,找了間辦公室,擦掉灰塵坐在那兒,把手電筒放在桌上照明,而後就將手機音樂打開聽歌。歌聲飄蕩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身邊又有人陪著說話,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這時,外麵走廊來吹來一陣風,吹得地上的白紙胡亂飛舞。
方雪蘭兩個是靠著門坐的,又沒關門,頓時覺得很冷。
“詩韻,把門關著吧,怪冷的。”方雪蘭習慣性的使喚人。
旁邊的人卻沒應聲,也沒動。
“詩韻?”方雪蘭扭頭一看,隻見徐詩韻勾著頭看手機,長發垂落下來遮擋了臉。方雪蘭伸手推了推:“你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對方這才抬頭,可臉一露出來,根本不是徐詩韻。
李婷婷!
“啊!”方雪蘭頭皮都炸開了,身子朝後一仰摔在地上,卻顧不得喊疼,哇哇大叫著爬起來就朝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