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23(2 / 2)

這幾張照片內的場景池疏都看過,但拍的角度不一樣,尤其是有一張主要拍的是院牆。蒿草長得深,草下是碎磚爛木頭,還有依舊矗立的半垮塌的牆體。這張照片拍得十分高清,清晰到透過蒿草細小的縫隙,能看到院牆上隱約的熏黑痕跡,那時曾經被火焚燒留下來的。

年代太久了,又一直沒有維護,牆體並不是那麼完好。

設計公司主要是詢問,是否需要拆掉那段鬆動的牆體,重新搭建。

肖予鳴回複說,隻做最保守的修複,牆體的每一塊磚都不能拆不能動。

事後畫室完工,內部全都重新刷了白,以前的痕跡也完全看不出來了。

可說實話,因為畫室一麵牆是就著院牆的,那麼長久的風吹日曬,肯定有些鬆動不安全,最好是重新修建,畢竟又不是什麼文物。肖予鳴想要的是畫室,沒必要連一塊磚都用舊的,萬一出點什麼問題,事情就嚴重了。

通過張張照片拚湊,可以確定,現在這個畫室,借用院子做牆、地麵鋪設的青磚,這兩樣都是舊物,沒改動過。

自然而然,池疏的探究目光就落在這些不變的“舊物”上。

肖予鳴偶爾會半夢半醒、不受控製,實則是被肖林影響和掌控,如果在修複畫室時,也不知不覺受了影響呢?

再一個,他想起最初看過的肖亥的書《我的兄長》,裡麵曾借用幾個虛構的人物來寫肖林,其中肖午對肖林的確有遺憾、惋惜、痛斥,或許,不僅僅是當時外麵的流言,而是肖林這個人的行事或性格,的確有不合時局或當世價值觀的地方。

肖午是國畫大師,肖亥是大作家,兩人都留過學,思想開明,對於同族堂弟的肖林,愛其才華,多有照顧,不會僅憑外界風言風語去懷疑肖林這個人。

肖林當初被打斷手,頹廢、消極甚至尋死都可能,但選擇的死亡方式是**!他並不是死後**,而是清醒的被火燒死,人求生是本能,更何況一點一點經受火燒,尋常人哪裡忍受得了?這種死亡方式太極端了,也從側麵反映了肖林這個人的性格。

在肖家吃過午飯,肖奶奶提起肖予鳴。

肖兔已經詳細講過在畫室的經曆,肖奶奶恨不能親自去救孫兒回來,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得不求助於池疏。

起碼目前來看,池疏有一定的應對辦法。

“這是一份酬勞合同,如果池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肖奶奶之前就給過一份錢,但這次更加鄭重,酬勞也給的很高,對池疏的要求卻很低。

肖家隻希望池疏儘力施救,能否把人救出來,並不強求,酬勞卻足有10萬!附加條款則是,救出肖予鳴,另外加20萬。還特彆細心的寫明,若肖予鳴有所損傷,不予追究。也就是給了池疏便宜行事的權利,必要時傷了肖予鳴也行。

“池先生,我弟弟的事就麻煩你了,另外,我們也在找其他人幫忙。世上既然真有鬼,那一定有可以處理這類事的人。”肖兔相信萬物相生相克,這也是她的自我安慰和希望。

“我儘力。”池疏想起之前舊樓的經曆,很多東西被掩蓋了,說明的確存在著那樣一個神秘的部門處理這類靈異事件。

隻不過,短時間內,肖家未必接觸得到。

飯後不久,王世軍打來電話:“我們打算去柳風小築,要不要一起去?”

“好。”池疏答應了,人多力量大,他也想知道王世軍等人準備怎麼做。

來到民宿門前的路口,隻見王世軍他們租了兩輛車,張/健開車,王世軍坐副駕,龐飛和孫琳的車跟在後麵。

池疏上了王世軍這輛車。

王世軍看了眼油畫,嘴裡說道:“本來我打算收手,但說實話,心裡不太踏實,我怕那東西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那王哥打算怎麼做?”這種虛假的借口,池疏聽過就算。大家彼此都有懷疑,但不必說破,兩方還需要合作。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起來,這還是池兄弟給的靈感。”王世軍笑道。

池疏聽了,有所猜測。

車子拐進土路,前麵不遠就是柳風小築,車子沒再開近,停在了路邊。兩輛車的後備箱打開,王世軍等人從中提出幾個白色所料桶,還隱約有點溢散的味道,是汽油!

池疏了然。

一行人繞過大門,來到小築的後院牆,這邊的豁口依舊。

再次站在這裡,看著靜謐的畫室,眾人心有餘悸。

“動手!”王世軍很果斷,且一馬當先,扭開桶蓋,幾個大跨步進了豁口,直接將油桶從敞開的窗戶潑灑著扔進了畫室。

哐當一陣翻動,汽油破在畫室地麵上。

一點火星迸發,王世軍抬手扔了進去,火勢瞬間就竄了起來,吞噬畫室內的一切。

這一切都很順利。

緊隨在後的孫琳幾個見了,心頭微微一鬆,也都提著油桶朝內走,打算故技重施,把汽油集中在畫室,把整個畫室全都給燒完了才好。

哪知正在這時,王世軍麵色陡然發白,慌亂的轉身就朝外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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