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文的確很喜歡馮青青,本來這次旅遊活動,他就打算告白,結果出了意外,表白計劃才擱淺下來。這會兒他著急上頭,對很多事就會忽略,比如土房子的陰森、老人的異常,他隻是一聽老人許可,立刻亟不可待的跨門進去了。
“青青?青青你在嗎?”屋內太暗,孫書文連屋子的布局都看不清楚,好在手機雖然不能打電話不能看時間,但習慣了隨身攜帶,這個時候用來照明還是可以的。
陳梓慧眼看著孫書文進去,有些猶豫和害怕,可想到馮青青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
“孫書文,你等等我!”陳梓慧給自己鼓鼓勁兒,小跑著追上去。
房門隻開了半扇,裡麵黑咕隆咚,池疏等人一開始還能看到手機燈光,可很快那亮光晃了晃轉向左麵走了幾步,就不見了,包括孫書文的呼喚聲也一並消失,就好像光線和聲音,都被屋內的黑暗吞噬了一樣。
老人就站在門板後邊,那雙泛著冷光的眼睛掃視著外麵,沒人敢靠近。
所有人心裡都有些發毛,但在安星河等人心裡,不覺得進去的孫書文的人真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要進來嗎?”老人問道。
沒人答話。
老人便將房門關閉,徹底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哎,這、這……”林正新張了半天嘴,不知說什麼合適。
孫書文進去找人,老人就算不耐煩等,也不至於把門關了。這麼一來,給人的感覺越發的古怪和不安。
“那老頭是不是有病啊!”安星月受不了這種氣氛,不由得小聲抱怨。
“小月。”趙子銘製止她再說話,囑咐她道:“山裡獨居久了,脾氣古怪在所難免。反正不要靠近這邊的房子,也不要一個人亂走。”
“我才不會亂走。”安星月習慣性的反駁一句,倒也沒再多說。
一行人坐在堂屋裡等候。
“他們進去多久了?怎麼還不出來?”林正新乾坐了半天,覺得時間太難熬。
池疏觀察了江興龍的表情,見他皺著眉,目光沉沉的盯著土房子,手中的匕首在桌子邊緣戳了一排淩亂的痕跡,可見他心裡在焦灼。
池疏自己在心裡估算著時間,孫書文進去至少有半個小時了。
這時安星月突然說話:“我有點餓了。”
“是不是快天黑了啊?沒個時間真不習慣。我也有點餓了,之前午睡肯定睡得時間太長了。”林正新也說道。
“我中午吃了三碗飯,消化的太快了。”安星河也暗自納悶,看到池疏不吭聲,笑著問他:“哎,池疏,你不餓?我記得你中午吃的很少。”
之前吃飯,池疏和崇淩隻是做樣子盛了一碗。
池疏轉頭看著安星河,很認真的說道:“學長,我看過一個新聞,講的是有一家人住在山裡,家裡的米麵沒密封好,爬進了一種蟲子。那種蟲子很小,擅長產卵,每次排卵成百上千,而卵也特彆小,肉眼看不見,普通高溫殺不死。”
講到這裡,其他人也不由得停住了,仿佛意識到什麼,個個麵色變幻。
“那戶人家不知道,還覺得最近家裡的飯菜特彆好吃,吃了上頓想下頓,好像怎麼吃都吃不夠,老覺得肚子餓。直到後來,村裡組織體檢,發現這家人的血液裡有異常,仔細查了才發現血液裡竟然生長著一種肉眼不可辨的小蟲子,就像泛濫的魚群,密密麻麻在血液裡遊動,依靠血液為食……”
“啊!不要講了!”安星月受不了的叫起來,雙手搓著胳膊,感覺渾身上下發癢,還一陣一陣的惡心想吐。
“不是真的吧?真、真有這種蟲子嗎?”林正新麵色發白,更想問的是劉嬸兒家的米麵是不是也生了這種小蟲子,想想就覺得恐怖又惡心。
“池疏,你開玩笑的吧?”安星河同樣被嚇住了,驚疑不定。
而江興龍田俊是聽過飯菜異常的,乍然聽到這種故事,還是覺得心裡不適。
崇淩卻是微微側頭避開眾人目光,嘴角上揚。
他覺得池疏是故意的,不管這故事是真是假,眾人一想到這故事,胃口就會受影響。
他隻是沒想到池疏還會一本正經的嚇唬人。
挺可愛的。
正如崇淩猜測的那樣,池疏故事講完,麵對眾人的追問,隻是笑笑:“你們就當是個故事吧。”
模棱兩可,更讓人猜疑。
安星河更是想著,池疏不是那種喜歡惡作劇的人,再者說,想想他們這些人,好像的確餓的太快。男的還好說,可他妹妹在乎身材,水果不限量,可涉及到主食,能吃一小碗就算好了,如今的確很反常。
這下子,沒人再提吃飯的事兒,好像都不餓了一樣。
江興龍猛地站起來:“孫書文他們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