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的詭變,震的玩家們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季春年等人視若無睹的狀態,就好像隻有玩家們能看到這些變化似的。
當那些人吃飽,臉上的鬼色慢慢收斂,又恢複了正常人的模樣,一邊談論著菜色的豐盛,一邊向著季春年這個主角恭賀,從季夏禾那邊一人領了個壽籃,三三倆倆滿意的離去。不多時,下一批客人又入席了,小魚他們在催促聲裡,趕緊撤下空掉的碗盤,將新菜色擺滿桌子。這些新賓客,繼續展現了餓死鬼的模樣。
季春年突然扭頭看向池疏等人:“菜不合胃口嗎?還是有什麼需要?”
池疏猛地一驚,倒不是因為猝然不及被問,而是季春年扭頭的時候,一張臉突然變化,恍如被大火焚燒過,焦黑的麵皮耷拉著往下掉,鼻骨牙床/裸/露,眼眶內兩隻眼珠完全袒露出來,仿佛隨著轉動,隨時會掉出來。
這個變化很短,僅僅一兩秒,像幻覺一般。
幾乎是下意識的,池疏立刻去季秋霜。
季秋霜站在稍遠一點的位置,手裡玩著手機,本是背對他們,這時一顆腦袋卻180°旋轉扭到了背後,一張臉透著青灰,且遍布傷痕,那些傷痕大大小小呈現在臉上,有幾道較深,使得皮膚外翻格外猙獰。
定神再去看季夏禾,並沒有看到變化。
季春年和季秋霜兩個,在閃現了詭異後也很快恢複,沒有再露出什麼異常。
“我們隻是對流水席比較好奇,來看看。”池疏敷衍了一句,轉身返回庭院。
不管剛才的異狀是怎麼觸發的,隨著壽宴推進,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
“陳隊長確定任務了嗎?”池疏向陳笛詢問。
“當然,所以我才想去舊屋看看。”陳笛一副坦然的表情,再次說道:“要不要合作?”
“你的任務對象是誰?”池疏又問。
“陳春年。”陳笛沒有詢問池疏同樣的問題,因為他對池疏的任務目標已有八成確信,畢竟昨天池疏去小樓很明顯,也表現了對舊屋的在意。江軍和他們的任務必然不是同類型。
池疏點點頭,沒有立刻回複之前的問題,而是打開手機,查看之前魏步凡發來的圖片。魏步凡拍的是孤兒院名單,一共三張,一張是1986年的孤兒院孩子名單,一張是1989年的名單,一張是1990年的。之所以選這三個年份的名單,是因為季家收養的四個孩子,都是在這三年進入孤兒院。
季春年是1986年進入孤兒院,當年5歲,父母去世,親戚不願收養被送到孤兒院。
1989年進入孤兒院的是季秋霜和季夏禾,兩人並不是同時來的。5月1日4歲的季秋霜,疑似被遺棄在長途汽車站,找不到家人。12月份,季夏禾被政府人員送到孤兒院,當時的他完全是個流浪的小乞丐。
季冬藏是在1990年進入孤兒院,他被遺棄在醫院裡。當年2歲的季冬藏得了肺炎,被人故意放在產科病房裡,醫院發現後檢查過,他的肺炎得了有段時間,反複發作,一度病危,這可能是他被遺棄的原因。
此外,每個人在進入孤兒院前都有名字,尤其是季春年來曆清楚明白,本名趙建川。
建川!
昨夜女鬼要找的人是季春年?!
可是,明明昨夜季春年就在房間,為什麼女鬼卻像毫無所獲?
此外,池疏還注意到一件事,孤兒院的孩子大部分都姓“南”。通常來講,孤兒院的孩子如果沒有名字,會由孤兒院起名,姓氏的話,要麼姓黨,要麼跟著院長或某工作人員的姓,還有種情況,比如南立縣城裡這家孤兒院,直接選用縣城名字中的字作為姓。
季秋霜被遺棄時4歲,她記得自己的名字,可她的名字在戶籍係統內找不到,很可能是沒上戶口。在到了孤兒院後,她覺得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樣,主動找到院長媽媽要改姓,改為“南小秋”。
季夏禾和季冬藏是說不清自己身世的,季夏禾有個小名叫虎子,後來倆人分彆叫“南小虎”、“南小康”。
另外,池疏在其中還看到一個眼熟的名字——南宛如。
宛如,這個名字是從陳笛口中聽來的,季春年失蹤的女友。
在1986年這張名單上,南宛如的名字就在其中,可見她很早就在孤兒院。季春年在孤兒院待了五年,他們也認識了五年,後來又稱了男女朋友……
失蹤的宛如,尋找“建川”的女鬼,難道女鬼就是南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