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幾間茅草屋,愣是讓杜甫在那兒寫出一堆千古名句來!
都是寫了那麼多詩的人,誰不懂誰啊,寫詩時不誇張一些,讀來哪裡有感覺?!
牛逼必須往大裡吹!
至於現實的話……
李白摸著腰間佩劍給自己找補起來:“何況我那也隻是誇誇燕趙俠客,又不是說我自己。按照咱大唐律法,殺人可不是小罪!”
野外遇到危險,那肯定是先看看能不能躲起來啊!
能不硬剛,就不硬剛,這是到哪都通用的保命法則!
明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還巴巴地跑上去送死,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杜甫無言以對。
其他人見唯一帶著佩劍上線的李白都跑樹上去了,也紛紛自己找地方躲怪,趴在樹上或岩石上遠遠望著那齊齊嚎叫起來的狼群。
玩家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起來——
“這就是野怪嗎?看著老牛逼了,要不我們下去殺殺看?”
“彆去,我一哥們在李時珍大佬那邊,剛給我發消息說他們遇到狼群團滅了!”
“啊?不會是同一群狼吧?”
“這怪還能到處跑的嗎?”
玩家們議論紛紛,狼群也在觀望。剛才捕殺那群玩家已經白乾一回,現在遇到這群和剛才那群玩家長得差不多的家夥,頭狼非常猶豫。
何況這些人還爬到樹上去了。
頭狼思考片刻,向天嚎叫一聲,意思大概是“小的們咱先撤了”。
狼群如潮水般退去。
李白爬得高看得遠,遠遠瞧見狼群開始在遠處的草原中捕獵。
李白和杜甫討論道:“看來剛才衝出來的野牛就是在躲這些狼。”要不然那頭野牛也不會瘋狂逃竄,差點就頂到那兩個正在撒尿的玩家。
那兩個正在撒尿的玩家:“…………”
這種事都能讓他們碰上,他們這運氣可真夠絕的!
沒了狼群的威脅,大夥麻溜從樹上下來,隻是再看到李白腰間的佩劍時已經沒了最初的安全感。看來他們還是多練習練習爬樹比較安全!
不過爬樹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剛才就有個倒黴的家夥爬樹被毒蟲蟄了,身上又痛又癢,沒一會就死回新手村去了。
還有人看樹上的果子圓溜溜,賊拉可愛,忍不住摘了一個下來咬了口。
這小姑娘也死了回去。
致命效果媲美紅傘傘!
周圍人非常同情她的遭遇,並且紛紛爬上那姑娘摘果子的那棵樹開始哄搶毒果。
多好的回城果啊,啃兩口輕鬆回村,方便!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有人這麼嘀咕了一聲,背過身去悄悄啃了一口。
彆說,還挺鮮甜多汁的。
就是太上頭。
沒來得及啃第二口人就沒了。
毒性極其猛烈!
樹上采果子的玩家興致勃勃:“多采點,回去搞點毒/藥抹箭上,咱就是亞馬遜獵人了!”
樹下的薛如藍忍不住插話:“哪用舍近求遠,我們西南地區不就有毒箭?清朝雍正時期就已經專門查禁過西南地區的毒箭,當時的地方總督還給毒箭上用的藥歸了類,說一種是草藥,一種是蛇藥,草藥夠毒但效果不持久,蛇藥夠持久但不夠毒!”
周圍的玩家嗅到了熟悉的科普味道:“你是W大佬嗎?!”
薛如藍有點不好意思:“我話是不是太多了?”
“沒有沒有,大佬繼續科普!”
“彆叫我大佬了,我就是普通玩家。”薛如藍說道。
“榜一大佬自稱普通玩家,重新定義了普通兩個字!”
薛如藍糾正不來,隻得接著道:“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限的,地方起義軍從栱樹上弄到一種‘撒藥’,再配上蛇汁抹箭上,成功達到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我知道,這是傳說中的‘見血封喉’!”
“‘見血封喉’不是從箭毒木上提取的嗎?聽說這種樹連當柴燒都能讓人失明,毒得很!”
“按照資料記載,那會兒的土人把毒樹稱為‘撒栱’,把它出的毒/藥叫‘撒藥’。”薛如藍說道,“當時的廣西提督摸清楚‘撒藥’的來源後就開始派人秘密鏟除這種毒樹,前前後後鏟除了一千多棵。”
摘了一堆毒果子的玩家背著鼓鼓囊囊的背包下樹,感覺自己有點承受不了背包的重量,當場給樹下的大佬們分起了果果:“大佬拿著這個撒果當紀念,不必客氣!”
好家夥,當場就給毒果子命名了!
玩家挨個給李白他們發了果子,李白好奇地拿著顏色鮮豔的紅果果左看右看,和旁邊的玩家討論起來:“看起來很好吃啊。”
玩家也讚同地點點頭,神神秘秘地和李白竊竊私語:“要不咱嘗兩口過過癮?”
李白正有此意,就是不太好意思自己一個人作死。聽玩家這麼一提議,他登時就興衝衝地和那玩家相約一起哢嚓咬下一大口。
必須咬大口點,因為按照前人的經驗,沒機會給他們咬下第二口!
眨眼間。
作死玩家原地消失。
作死李白原地消失。
杜甫:“………”
正在分發毒果的玩家:“………………”
等會,他算不算間接殺人了?
事實證明,喜歡作死的不止貓貓。要是知道作死不會死,人類也是非常願意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