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有腦殘粉。
而劉小樂似乎魅力很大,會幫她出頭的粉絲數量比一般人多得多。
因為會撩漢的妹子太少了。
她還聲音可愛,打得不賴。
【這人起來了還得了?昨天就說了一句,她就成這樣了,還在虎吧說:沒事的,大家保持冷靜哦,這是女玩家現狀嘛……】
【當代小白花典範,這人打著小晝的梗吸了不少粉吧,關關這個鐵直男,正常反應還要被罵,我服了】
【樓上的倒也不是,我就是小晝粉絲……實在欣賞不來這位的直播風格,順她者娼,逆她者亡,懂的人自然懂】
【關關鐵直男還被逼無奈道歉了嘿,nbnb】
【不過呸!你說有必要不分場合撒嬌嗎?真沒必要啊,她騷是騷,打得菜也是打得菜】
周粥看了一會兒評論區,感覺自己好像是猝不及防吃了個大瓜。
呃,有點噎。
娛樂完了,周粥又跑到書桌麵前看資料去了。
她很快靜下心來,沒一會兒,房間內便隻剩下翻書聲和窸窸窣窣的寫字聲。
日光西斜,在傍晚的時候,周粥聽到門外出現了叮叮當當的敲打聲。
偶爾還伴隨著一句低吼。
周粥一開始沒太在意,後來外麵敲敲打打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才有點疑惑的起身,開門,往外看了一眼。
不遠處,歐恩正蹲在地上,對著花盆用鐵鍬在往裡戳,似乎在換土之類的,周粥也看不太懂。
那個土似乎太硬了,他在用手裡的東西不斷的敲著,發出叮叮的,類似金屬敲擊的聲音。
“喂,你到底在乾什麼?”
歐恩聞言扭頭,棕色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煩躁。
天氣轉涼,少女穿了一件寬鬆的風衣站立著,靠著門口,身形有點清瘦的意思。
“不關你的事,不要打擾我。”
說著這麼囂張的話。
周粥卻並沒有漏掉去他臉上慌亂的神情。
她於是穿著拖鞋出門。
伸出一隻腳,在歐恩花盆上不輕不重的踢了一下。
居高臨下,下頜線條美麗。
扭著頭看她的歐恩忽然感覺脖子有點酸。
下一秒,便聽周粥道:“再這麼囂張,這些植物給你敲爛。”
她語氣溫柔甜美
,內容卻像是一柄利刃,激得歐恩大叫了一句:“你沒有公德心!”
周粥問:“公德心是什麼?”
她撂了一下風衣的後擺,歐恩便清晰聽到了一身“嘩……”
破空聲。
她蹲了下來,伸出一隻手,掌心朝上:“拿來。”
“什麼鬼!”
“鐵鍬。”
歐恩非常不情願的把手裡的工具遞了過去。
“彆以為你進了和我一個社團我就會喜歡你,你就是走後門——”
“哢!”
周粥麵不改色的將鐵鍬插進了盆裡。
細瘦的手腕上沾了點土,和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對照。
周粥維持著姿勢,抬頭看歐恩。
深色的眼珠被暮色染上了暖意,但是沒什麼情緒。
“弱……雞。”
“彆問,問就是在罵你。”
“另外,做事的時候能不能閉嘴?”
她紅唇開合,呼出的氣息幾乎要撲到歐恩臉上,但是,在罵他。
片刻後。
“靠,你走開。”
他把花盆扭了一圈,周粥順勢鬆開小鐵鍬,歐恩握住用力一拔,臉上的表情稍嚇人,然而下一秒,他就僵住了,他不信邪又拔了一下,鐵鍬紋絲不動。周粥好整以暇看著他,毫不留情地“嗤”了一聲。
10分鐘後,看著滿地狼藉以及移交到他手上的小鐵鍬,歐恩麵色麻木,後腦勺沾了一點土,看上去蓬鬆而且臟。
周粥倚著門框,語氣冷漠:“明天早上起來,我要看到乾乾淨淨的走廊。”
“砰!”門關了。
周粥回房之後洗了個澡。
她看著鏡子裡那張嬌豔欲滴的臉,眉頭一挑,倏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張臉不談戀愛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逝,因為吹乾頭發之後,她自然而然就坐在了書桌前,打開了倒扣在桌麵上的書,像一隻乾癟的海綿一樣,瘋狂地吸收起複雜且多樣的知識來。
低調行事,低調成長,偶爾囂張。
……
第二天是直播的日子。
按照慣例,周粥掐著華國時間,準時開播。
不過這次映入眼簾的某些彈幕卻讓她稍微皺了皺眉,彈幕框裡出現了一些小號,沒有牌子,沒有等級,用戶名還是初始的亂碼。
【噢,這就是樂樂模仿的那個人嗎?也今天
來看看】
【傻逼東西少買水軍,知道嗎?我們樂樂屑於模仿你嗎?】
但是這些彈幕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一出現就被戰鬥力高超的晝家軍給罵回去了。
鋪天蓋地的滾和爬。
【野雞買水軍來舞了是嗎?】
【不是吧,這都有人蹬鼻子上臉,自家正主還沒糊呢】
有時候說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周粥本來對劉小樂這個人印象就是之前幾條視頻和之前關關的瓜給的,類型相似周粥可以理解,但是……
“我進錯直播間了嗎?”
周粥靠近了麥克風,聲音清甜。
“怎麼小號這麼多?”
“送你們一個字:滾!”
很多主播很忌諱帶節奏的事情,偶爾被人搞也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周粥向來就杠,今天特彆格外尤其杠,要問原因,大概是之前她出門看到陽台略臟。
屏幕前有人手抖了一下。
楚頌嚼木糖醇的動作稍微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