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想了想,坐在茶幾左側,懶洋洋地用手撐著下巴,假裝在看他講經。
攝影店有自己的造景,竹子、涼亭、流水,古色古香。
陶奶奶笑眯眯地點頭,哎,孫子真好看啊,比兒子年輕時強多了。
陶奶奶:“哼,你有什麼事?”
謝景淵卻隻是垂著眼眸,冷聲訓斥了她一頓,要她速速變回原形,免得被小道士們撞見,亂了修行。
陶奶奶沒什麼耐心地陪兒子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後,她朝蘇明安夫妻倆撇撇嘴:“不是我偏心,我覺得你們倆更像我的兒子兒媳,也更像景淵的爸爸媽媽。”
四人分彆去化妝。
她做貓的時候,也喜歡聽謝景淵講經,不過那時候她是貓身,可以趴在旁邊。
陶奶奶:“知道了,等會兒我轉告他。”
謝榮:“媽你看看你,非得寒磣我幾句。”
現代人穿古裝,氣質多少都不夠,蘇妙妙卻神色自然,仿佛真的剛剛從古代穿越而來。
陶奶奶:“那你多準備兩份,嘉淩、徐守也今天生日。”
攝影師配合地從各個角度刷刷刷地拍起來。
顧嘉淩笑如春風,徐守沉穩內斂,謝景淵仙風道骨。
其實攝影師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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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先去拍單身照。
謝景淵順著攝影師的視線偏頭,看到了一身純白長裙的蘇妙妙。
她悄悄地來到他窗外,披著一身月光,討好地將她抄寫的經書遞進來,要他看。
攝影師熱情地問,拍一個真心喜歡攝影的愛笑美女可比拍一個高冷帥哥舒服多了。
陶奶奶與蘇明安夫妻坐在外麵等著,聊聊天喝喝茶。
謝景淵再次垂眸。
攝影師就又給四人一起拍了幾張。
蘇妙妙見了,就也選了那套白色的漢服。
陶奶奶:“說了你能趕過來嗎?你這種一分鐘賺多少錢的大忙人,我們可不好意思打擾你。”
徐守就跟著他挑了一套黑西裝。
謝景淵看向顧嘉淩。
因為還要做頭發、化妝,蘇妙妙沒有耐心頻繁更換,這兩年基本就隻選一套衣服。
流程大家都很熟悉了,還是先去選服裝。
顧嘉淩無法接受他們的選擇,將兩人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他再去幫兩人分彆選了一款白色道袍、黑色道袍。
謝景淵選了最簡單的黑色西裝。
最特彆的還是穿白衣的男孩子,無論單人照還是合照,表情真是一點都不帶變的,差點就要被人誤會成他們店的擺拍人像了!
這種為了拍攝美照的攝影店,準備的道袍都很仙風道骨,不是現代道觀裡那種老氣沉沉的款式。
白衣素雅,她也隻化了淡妝,甚至發間也隻插了一根木製的杏花簪。
蘇妙妙拍好了,想到她每年都要跟謝景淵拍張合照,這才拿著一朵假荷花,腳步輕快地走向涼亭。
謝榮:“我給你轉了一筆錢,你帶孩子們好好玩一天,還有生日禮物,晚上助理會替我送過去。”
這時,謝景淵交給陶奶奶保管的手機響了,陶奶奶一看來電顯示,竟然就是兒子的大名——謝榮。
顧嘉淩小聲嘀咕:“你就喜歡白色。”
一係列的照片很快就送到了他們手中。
這四個俊男美女,明明都隻是高中生,為什麼這造型擺的,無論姿勢還是神色,都比影視劇裡的演員們還有感染力呢?
“妙妙,你想在哪裡拍?”
三個男孩子最先出來,全都是一米八左右的高個子,撐得起寬鬆的漢服,沒怎麼化妝,隻是做了長發發型。
謝景淵忽然就想到了那個傍晚的蘇妙妙。
蘇妙妙看看他懷裡抱著的藍色繡白鳳騰雲圖案的漢服長袍,同樣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陶奶奶在心裡歎氣,舉起手機:“是我,我們在攝影店,景淵他們換衣服去了。”
他坐在一張茶幾後,手裡拿著一卷書,茶幾上裝模作樣擺著筆墨紙硯。
唐詩薇:“再說了,憑我們倆的本事,也生不出景淵那麼聰明的孩子。”
孫子到底有多不待見這個親爸啊。
謝榮:“景淵生日,想跟他說聲生日快樂。”
蘇妙妙根本沒往謝景淵這邊瞧,直接去蓮花池那邊了,要擺一個坐在岸邊看魚的造型。
他這樣的最容易拍,攝影師正要收工時,蘇妙妙走了過來。
謝榮:“這麼巧?怪不得他們四個關係好。”
陶奶奶被夫妻倆聯手逗得直笑。
這次,蘇妙妙在兩件衣服裡麵搖擺不定,一套是純白色的漢服,一套是現代風的純白仙女裙。
謝景淵隻有單獨待在房間時,才拿出四人的合照認真看了很久,最後收進那個特殊的儲物櫃。
謝榮:“哦,今年也拍紀念照啊,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大概也想起了三妖一起聽經的畫麵,徐守、顧嘉淩並肩跪坐在蘇妙妙對麵,目光虔誠地看向謝景淵。
謝景淵坐在涼亭裡,麵無表情地接受攝影師的指導。
顧嘉淩邀功道:“我給道長搭配的,這樣看起來是不是更像真道長了?”
唐詩薇暗暗地點頭,雖然都是小帥哥,不過還是謝景淵最好看了,女兒眼光真不錯。
攝影師剛給他們倆拍好,徐守、顧嘉淩也來了。
蘇明安哄老太太:“那我們肯定沒老謝孝順,一年給您多少錢呢,您現在是不差錢,才覺得我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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