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淵:“你用手機做什麼?”
蘇妙妙:“切水果。”
謝景淵:……
他也不擔心她會做彆的事情,取出手機交給她,上課鈴響之前,謝景淵去了自己的教室。
蘇妙妙坐在最後一排,翻看謝景淵的相冊。
照片不多,全是一些教授的ppt或專業書資料,反正不是人的照片,蘇妙妙也沒有興趣看。
所有照片都看過,除了幾張他們倆或他們四個與陶奶奶的合照、生活照,蘇妙妙沒看到一張單獨的自己。
退出相冊之前,蘇妙妙發現一個帶鎖標誌的文件夾,點開要輸入密碼。
蘇妙妙隨便按了幾次,都不對。
蘇妙妙用自己的手機給趙露發消息:除了照片,還有其他辦法確定一個人是不是貓奴嗎?
如果道長真把她當貓主子看,蘇妙妙就再也不用怕他了!
趙露:你翻過他的手機了?
蘇妙妙:是啊,沒有,有個文件上鎖了,打不開。
趙露:千萬彆打開,男生加密的照片文件,多半都是少兒不宜。
蘇妙妙:少兒不宜?
趙露:你怎麼這麼單純,謝景淵果然人如其表,禁欲!
蘇妙妙心想,道長何止禁欲,他還守戒呢!
又一番科普後,趙露推測:你那個養貓的朋友,是不是徐守?
蘇妙妙既然能如此快速翻看對方的手機,對方肯定也是京大學生,一個養了貓又表現得一點也不貓奴的男生,陽光帥氣的顧嘉淩第一個就排除了,剩下兩個,謝景淵與徐守都有這種氣質,不過謝景淵與蘇妙妙黏黏糊糊的,應該沒有時間再養貓,所以,蘇妙妙口中的朋友必然是徐守。
蘇妙妙默認了,這樣趙露絕對猜不到,她就是謝景淵養的貓。
道長可早就說過了,不能泄露他們四個的真正身份。
趙露:他的貓在身邊嗎?
蘇妙妙:在,他也租房住的,在我隔壁。
趙露:那就簡單了,你去觀察觀察,我舉幾個例子吧,如果貓打翻了他的杯子,或是他玩電腦的時候貓非要臥在他的鍵盤上,或是貓不小心撓傷了他他都不會生氣,那他肯定就是貓奴了,隻是他想保持酷哥人設,隱藏得深,不想讓你們窺破他貓奴的一麵。
蘇妙妙:我知道了,謝謝。
趙露發了一個笑臉。
蘇妙妙先寫作業,寫完又自己搜了搜“如何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貓奴”。
手機裡都是貓的照片?道長沒有。
聊天用貓的表情包?道長從來不發表情,顧嘉淩的確發的都是各種鳥。
給貓買東西不會心疼錢?
蘇妙妙撇撇嘴,道長小氣的很,一年隻能要兩次禮物。
身上總是沾了貓毛?
蘇妙妙:……
她自己都沒貓毛了,還怎麼蹭到道長身上。
這幾條道長都不符合,蘇妙妙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不過,她還沒有死心,畢竟,她太想當道長的貓主子了,隻要道長把她當貓主子,那麼顧嘉淩、徐守甚至清虛觀的其他道士,都得好好地伺候她!
今晚四人組一起回的湖畔小區。
蘇妙妙要先去801待會兒。
誰也沒有反對。
蘇妙妙還想跟謝景淵去他的房間,謝景淵疑惑問:“有事?”
蘇妙妙早想好借口了,拍拍書包:“作業還沒寫完,我在你這邊寫。”
謝景淵想了想,讓她進來了,房間的門保持打開。
謝景淵的書桌很大,足夠兩人一起用。
蘇妙妙假裝寫作業,視線在謝景淵那邊亂轉,謝景淵的筆記本旁邊的確放了一個白色的馬克杯。
蘇妙妙猶豫了,陶瓷的杯子,摔壞了怪可惜的,那些貓也太不懂事了。
蘇妙妙是絕不可能做這種幼稚的舉動的,她不是普通的貓,她是百歲貓祖宗!
抓傷道長?
蘇妙妙沒那個膽。
那就隻剩霸占道長的筆記本了。
以她現在的體型,臥鍵盤太困難,蘇妙妙就趴在桌子上,伸出一隻手輕輕蓋住謝景淵的鍵盤。
謝景淵看過來。
蘇妙妙不說話,默默地與他對視,映著燈光的眼睛清澈漂亮,又仿佛藏著些深意。
謝景淵垂眸,低聲問:“怎麼了?”
蘇妙妙看過趙露家糖糖臥鍵盤的視頻,也看得懂糖糖的意思,糖糖是想讓趙露陪它玩。
蘇妙妙便學糖糖,委屈地道:“你不要總是看電腦了,陪我玩會兒。”
她越是小聲說話,那委屈的情緒就越明顯,越叫人不忍心拒絕。
謝景淵隻好問:“你想玩什麼?”
蘇妙妙雙眼發亮:“玩什麼都可以?”
謝景淵看看腕表,道:“打網球的話,有點晚了。”
蘇妙妙:“不打網球,看電影吧,小醜魚那個。”
謝景淵就打開了《海底總動員》。
蘇妙妙的心思並不在電影上,而是頻頻偷窺謝景淵。
不知第幾次偷窺後,謝景淵暫停播放,皺眉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妙妙笑笑,小聲問:“道長不怪我耽誤你看資料嗎?”
她那種笑,仿佛窺破了什麼秘密,謝景淵保持淡漠:“既然你有這份自覺,那你可以回去了。”
蘇妙妙立即捂住他的鍵盤:“我不走,我就要你陪我看電影。”
謝景淵無奈道:“那就繼續看。”
蘇妙妙已經有了答案,還看什麼小醜魚?
她嘿嘿一笑,離開的時候,還輕輕地拍了拍謝景淵的頭。
謝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