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見白紙上畫了一株嫩綠的草,開著淡紫的花,褐色的根部,連根須也畫了出來。
一旁畫了一個圈,圈裡是這株草藥用部分的特寫,還有製成中藥的樣子。
邊上端正的字跡寫著這株草的名稱、性味、歸經,還有主要功效。
“嫂子,你這也寫得太好了,都可以出書了。”果兒驚歎。
“我也是這樣想的。”郭湘微笑。
她看了很多紀昌林的醫書,可現在的書有這樣圖文的很少,即使有也是畫得很簡單,還是黑白的,如果在大自然中根本不能很好地辯認藥材。
就好比現在畫的這株,它是紫花,可是如果沒上色,根本不知道它是紅還是黃,是粉還是藍,太不直觀。
所以上次去采草藥時有些藥她辨認了很久才認出來,太不方便了。
她就要出一本這樣的中草藥圖譜,這樣以後學習的人就方便多了。
第二天,郭湘把她畫好的幾頁給紀昌林看,他很是驚喜。
想不到自己的徒弟還有這本事?
“好,非常好!”紀昌林連連點頭,“你這是做一件大事,一件大好事,如果這個成功了,以後甚至可以作為中醫學院的教材!”
郭湘瞪大眼睛,她倒是沒想到這點,還能做教材?她不敢想,也沒這個資格吧?
“我連中醫師資格證都還沒考取,哪有資格?”郭湘謙虛說道。
“這個不急,你這書如果想做好,還要多上山觀察,有些草藥還會結果,用上果實,這個你也得寫上去。還要花很多時間呢。”紀昌林說道。
“對呀。”郭湘沒想到這點,她現在畫的是草藥夏天的樣子,雖然不用說春夏秋冬的樣子都畫,但果實還是要的,有些隻有果實有藥用價值。
“有空你也可以去勒老板那裡看看,他那裡藥多,可以參考一下。”紀昌林又說道。
“是!”郭湘點頭,“不過藥那麼多什麼時候才能畫完?”
“彆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紀昌林斜她一眼,“你可以先畫一冊,比如常用中草藥一百例,以後慢慢再畫其他的,除了中草藥,還有很多礦物也可以入藥,還有動物、昆蟲,品種不計其數。”
是啊,自己都沒想到,隻想到畫植物了,可以入藥的東西太多了。
自己想的還是有些不全麵。
“師父,等我這畫完了,把您的名字也附上去,我一個人可完成不了這書。”郭湘說道。
還有很多不懂的要向紀昌林請教。
紀昌林這次倒沒有謙虛,點頭說好。
他倒不是要占郭湘的便宜,而是出版這個不容易,像郭湘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想要出醫書太難了,更何況想做教材幾乎不可能,所以隻有占自己的勢,抬她一把。
上午沒病人,郭湘把昨晚寫的信放到村委的郵箱,回來之後練習針灸,然後就開始畫她的中草藥圖譜。
正畫著,有人來看病,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郭湘忙把圖譜收了起來,把桌子空開。
“您是紀大夫吧?”青年看到紀昌林叫了一聲,他不是本村的,是其他村慕名而來的。
紀大夫點頭,指了指桌邊的椅子,“坐下吧!”
中年婦女坐下,手扶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哪裡不舒服?”紀大夫問。
“頭暈,昏昏沉沉的,都走不動道了。”中年婦女說道。
“這樣多久了?”紀大夫問,示意中年婦女伸出手,讓她把手放在脈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