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手術室郭湘全程都沒動手,開腹是吳醫生做的,剖腹產也是她,後來病人死亡,關腹是我做的。”安澤瀚說道,“實習醫生做一點輔助工作不違規吧?”
張主任點頭,“你真的一直沒出手?”
“沒有!”郭湘搖頭,“不信你可以問婦產科的吳醫生,還有當時的手術護士。”
“吳醫生今天休假,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叫她了。”張主任說道,“你們在這等一等!”
張主任讓郭湘和安澤瀚把昨天的詳細情況寫了下來,過了十幾分鐘吳醫生也來了。
張主任又把病人家屬告郭湘的事說了一遍,把郭湘寫的給她看。
吳醫生看了一眼,“小郭寫的一點都沒錯,沒有簽名是我的疏忽。不過她的診斷完全是沒問題的,所以當時我沒有猶豫就決定馬上手術,沒想到她居然還隻是實習醫生?”
吳醫生看了看郭湘,“小姑娘不錯啊,在哪兒學的?”
郭湘還真不知怎麼回答,自己在太慶醫學院才學了幾天,便說道:“我是宋老師的學生。”
“怪不得,名師出高徒啊!”吳醫生笑道,“要不要來我們科實習?”
“這還拉上人了?這裡的事兒還沒處理完呢。”張主任哭笑不得。
“還有什麼可處理?事實清楚明了,小郭沒做錯什麼,如果不是她,連孩子都保不住。那家屬是不是見花了那麼多錢,就想訛詐!”吳醫生不忿地說道。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會處理的!”張主任說道。
“那郭湘沒事兒吧?”安澤瀚問。
“有沒有事兒明天會通知你們。”張主任並沒有馬上給答複。
郭湘和安澤瀚回肝膽科,安澤瀚安慰郭湘,“一定會沒事兒的。”
“我知道,我問心無愧!”郭湘淡淡笑了笑。
“怎麼樣了?”宋廷深問。
“說還要等通知。”安澤瀚回答。
“那就先彆想那麼多了。”宋廷深說道。
大家又圍坐到宋廷深的桌子邊。
“實在不行先做一副肝臟血管標本模型。”宋廷深說道。
郭湘想著後世用的那些內臟模型,似乎都是塑膠的吧?是矽膠?現在做不出來嗎?
她記得最早做出肝臟血管標本的就是宋老師,現在是還沒想到辦法嗎?
“宋老師,我覺得我們可以用灌注法,把塑料液體灌入肝臟中就可以得到血管標本了。”郭湘拿出紙筆畫出了一個肝臟解剖圖。
包括門靜脈、肝動脈、膽管和肝靜脈都畫得很清楚,肝臟用紅筆畫,血管用藍筆畫。
“畫得不錯!”宋廷深讚賞地點頭,看了安澤瀚一眼,他摸摸鼻子,這個我也會好吧?
“你們看,把肝臟倒過來,把塑料液體從門靜脈灌進去,這樣不就可以得到一副完整的血管標本了?”郭湘用筆點著紙上的肝臟解剖圖說道。
“塑料?那不是很硬嗎?能弄成液體?會不會還沒灌進去就凝固了?”安澤瀚說道。
“倒是可以試試!”宋廷深若有所思。
“那我們去哪兒試?”安澤瀚興奮起來,他就喜歡做實驗。
“回學校,學校有實驗室,這裡不方便。”宋廷深說道。
郭湘點頭,好久沒回學校了。
“那這邊的實習……”安澤瀚問,也不能隨便走吧?
“這個我會和醫務處說,如果有實驗我們就回學校。不過還是儘量晚上做實驗。”宋廷深說道。其實他學校也還有課,也不是天天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