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們都來了,我們一起去趟郊區,像在東北時一樣,我養了一些狗,今天我們去把狗的血樣都采了。”宋廷深說道,一邊收拾需要的東西。
“舅舅,如果是做親體肝移植,那我們用狗做實驗是不是也要用親體肝?”安澤瀚問題。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所以特彆買了兩窩狗,它們都是兄弟姐妹。”宋廷深說道。
“啊?現在用的是好狗啊?”安澤瀚抿了抿嘴,以前抓的都是野狗流浪狗還不覺得心疼。
“京城哪有那麼多野狗可抓,再說為了人類作貢獻,它們也算死得其所。”郭湘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醫學要進步總要有所犧牲,又不能拿人來做實驗。
安澤瀚點頭,也沒話可說。
郭湘沒開車過來,幾人隻好一起坐公交車。
因為是周一,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上人並不多,所以大家都有位置。
下一個站隻上來一個人,郭湘看了一眼,這不是陸醫生的兒子嗎?
她記得那時自己拿著顧振南的片子到陸醫生那求醫,他那不耐煩的樣子,後來他兒子過來催他快走。
郭湘過目不忘,所以是記得這個人的,當時陸醫生好像叫他“小北”,也不知道他名字就叫小北還隻是小名。
不過他應該不記得自己,畢竟當時隻是晃了一眼,他父親的門診每天不知多少病人,他肯定不會注意。
陸小北上車朝裡看了一眼,本來轉移的目光看向郭湘後又看了一眼,似乎有點激動。
郭湘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還記得自己?他不會也過目不忘吧?那也沒必要激動。
陸小北走了過來,在郭湘的身邊坐下,她是一個人坐,安澤瀚和宋廷深坐在後麵。
怎麼回事兒?郭湘納悶,那邊不是還有很多空座位嗎?
陸小北似乎有點緊張,手握了握,側過頭看郭湘,“你、我是王楚湘師姐吧?”
“我們認識?”郭湘驚訝。
“是,不、不是,我認得你,你不認得我。”陸小北緊張得都有點結巴起來,“師姐,我也是首醫的學生,小你四屆,你畢業時我剛入校。”
“不過我一進入學校就聽說了你,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從大一到大四成績從來沒有跌過第二,獎學金從來都是拿的最高,大四的時候就和老師一起做了多台手術。”
“現在學校先進牆上還貼著你的照片呢,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榜樣。”陸小北激動地搓著手。
郭湘震驚,自己這一世還這麼風光過?不是個書呆子嗎?不過也是,他們隻知道王楚湘學習好,誰知道她的性格啊?
“可是後來他們說你失蹤,下落不明,我難過了好長時間。”陸小北看向郭湘,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師姐,是你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回我們學校了?”
“這個……”郭湘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不到這個陸醫生的兒子竟是自己的小迷弟?
“實際上,我那次因為泥石流被水衝走,後來被人救了就失憶了,也是最近才回京城的。”郭湘簡單地說了一句。
“啊?這麼嚴重?那你當時一定傷得很重吧?還失憶,腦中是不是有傷?”陸小北一下緊張起來,側過身看郭湘,“那我讓我爸給你看看,我爸是腦外科專家……”
郭湘笑了笑,想不到這個陸小北還挺單純的,比他那個父親好多了。
“我沒事兒,已經好多了。”
“那就太好了。”陸小北急忙又坐正身體,臉色漲紅,很是局促的樣子,“師姐,我、我叫陸小北,你可以叫我小北,不、不你如果不願意,就叫陸小北就行。”
郭湘噗嗤一笑,這陸小北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