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梅她還好意思?他兒子朝我們潑硫酸他們怎麼不說?”郭湘頓時火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跟我說說。”顧希德問道。
郭湘便把顧振南要手術,林文要挾她和他訂婚,後來她曝出他的醜聞,害他身敗名裂,他過來報複,顧振南及時出現救了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聽說他傷得很重,是你打的嗎?”顧希德問顧振南。
“我沒打他,就是他潑出硫酸的時候我踢了他一腳,撞到邊上的牆了。”顧振南說道。
“真的沒有打?潑完硫酸之後沒有再打過?”顧希德又問了一遍。
“真沒打,那硫酸都潑振南身上了,哪裡還有力氣打他?我也根本沒時間,我急著施救。”郭湘說道。
顧希德點頭,“如果沒有就好。”
“他還告我們?我們才要告他吧?”郭湘說道。
“你們當時已經報了警,立了案,而且這件事性質惡劣,我們檢方會對他提起公訴。”顧希德說道,“不過他也有權利告你們,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不怕,沒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顧振南握起郭湘的手。
“那我們要不要請律師?”郭湘皺起眉頭,這個時候應該還很少用律師來辯護的吧?
“你們也可以自辯,不過請律師方便一點。”顧希德說道,不過對於郭湘說請律師還是有點驚訝,現在的人打官司還很少知道請律師的。
律師製度恢複是七九年,八零年才製定了《律師暫行條例》,所以知道的人還很少。
他當然不會想到郭湘從後世穿越而來,後世打官司請律師已是常態。
“那還是請律師吧,我們沒空,再說打贏了官司,律師費也是他們出。”雖然自己也出得起,郭湘說道。
“好,那我介紹個律師給你們,是我的學生,很優秀,你們不用擔心。”顧希德說道。
“謝謝姥爺。”郭湘點頭。
“你們這屋怎麼這麼涼快?”顧希德突然說道。
郭湘一笑,“我們剛裝了空調。”
“空調?”顧希德呆了一下,“我們單位辦公室都沒空調,你們真奢侈!”
“姥爺,還不是天太熱振南的傷受不了,不然我們也舍不得。”郭湘故意說道,她也怕老人說浪費,特彆這種老革命都節儉慣了。
本來還想說要不要給老人家裝一台,算了,還是不要挨罵了。
“嗯,那倒是要注意。”聽到是為顧振南好,顧希德也不說話了。
畢竟這天太熱了,外傷很容易感染。
下午就來了一個律師,說是顧檢察長介紹來的,叫鄭文博。
他詳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做了記錄,又對顧振南的傷拍了照。
“我再確認一次,真的隻踢了一腳嗎?”鄭文博說道。
“是的,我確定!”顧振南說道。
“這個從林文的傷勢應該可以看出來吧?”郭湘說道,“振南就踢了一腳,這一腳不輕,驗傷應該可以看出來。”
鄭文博點頭,“我會去公安機關調取證據,他們提出的訴詞我也可以看到,我會準備好辯護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