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法不責眾,他能怎麼樣?也不能靠這一次課就打不及格。
“老師,我寫完了!”章慧說道,沒等汪德海說話自己就先走了下去。
汪德海臉氣得鐵青。
“這寫的都是什麼?放學後去找我一趟!”
“啊?”章慧嚇得臉都白了。
郭湘臉沉了下來,還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她覺得下次自己該準備一把彈弓,好好給他一點教訓。
下課後汪德海一走,章慧急忙拉住郭湘的手,“楚湘,你說我該怎麼辦?”
“彆理他,那人不懷好意,下次他敢找你麻煩,我們去教務處告他。”郭湘說道。
“可是他也沒對我做什麼,怎麼說?”章慧沮喪說道。
是啊,這種事本來就不好舉證,而且他還真什麼都沒做,連摸都沒摸一下,就是奸視,讓人惡心。
回到宿舍,章慧跟其他兩人一說,她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以前就這樣?”郭湘問。
“可不是,那眼神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你又沒辦法。”張婉歎氣。
“不會沒人說過吧?學校領導不知道?”郭湘說道。
“這讓人怎麼說,他又什麼都沒做,就是有人說了也沒證據。”張婉搖頭,“我們就是能避則避。”
“這老師哪兒來的?”郭湘問,後世好像沒聽說過京醫有這個老師,是走了還是怎麼了。
“好像是外聘的,聽說出過國,就是因為這樣學校才睜隻眼閉隻眼吧?”張婉說道。
是嘛,郭湘想,彆讓她知道些什麼,否則對他不客氣。
下午隻有一節課,郭湘準備回家,路過操場的時候見一個男同學背著一個女孩子,還有兩個女孩子扶著她,穆峰也跟在身邊,雙眉緊顰。
“穆教官,這是怎麼啦?”郭湘上前問道。
穆峰看見是她眉頭略鬆了一點,“剛才軍訓的時候昏倒了,不知是不是中暑。”
郭湘看過去,小姑娘臉曬得很紅,閉著眼,卻不時咳一下,但在及力隱忍。
這不像是中暑啊,是剛才暈了,現在又醒了嗎?
“我看看!”郭湘伸出手。
那小姑娘立刻睜開眼,虛弱地說道:“我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我們帶你去醫務室,要是中暑怎麼辦?”背他的男孩子說道。
“班長,我真沒事兒,不用……”小姑娘有點急了,本來是想等會兒到了醫務室就說沒事的,想不到中途冒出一個人來。
“既然醒了,那就坐下休息一會兒。”穆峰開口。
班長找了棵樹陰下把小姑娘放下,一個同學去裝了點水過來。
“謝謝!”小姑娘低頭,一喝水又猛得咳了起來。
郭湘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咳得這麼厲害?感冒了?”
“她來學校的時候就這樣,咳好幾天了。”一個女孩說道。
“吃藥了嗎?”郭湘問。
“吃了,沒事的,我身體不好,經常這樣。”小姑娘低垂下眼瞼。
“還是讓我幫你看一下吧?我是臨床研一的學生,在醫院上過班。”郭湘說道。
“不用,真的不用,師姐,我沒事兒!”小姑娘急了,一急咳得更厲害。
“你不相信我去醫務室也行,彆耽擱了。”郭湘訕訕地收回手,這小姑娘有點奇怪。
“我不去……”小姑娘一下反應強烈。
郭湘覺得更奇怪了,猛得抓住小姑娘的手腕要幫她把脈。
“你乾什麼,放開,快放開我……”小姑娘突然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