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露出驚訝的表情,“她怎麼知道的?”
程斯年諷刺道:“這件事我還想問你呢。”
“她沒說她是怎麼知道的嗎?”薑悅想了想,又走回到程斯年床邊。
“沒有,你確定你沒有說錯什麼話或者讓她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程斯年認為很可能是因為他說要和薑悅斷絕關係,她惱羞成怒,才會選擇告訴薑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方法,他覺得薑悅做得出。
反正薑悅和顧沉是假夫妻,她不在乎顧沉知道,但他卻不敢讓薑瀅知道。
這就是他和薑悅的區彆,所以薑悅才有恃無恐。
而且,前幾天,薑悅還拿這件事威脅過他。
程斯年越想越覺得,是薑悅搞的鬼,薑悅就是想害他和薑瀅離婚。
就算她沒有直接告訴薑瀅,那也一定做了什麼。
薑悅臉色難看,激動地說:“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告訴薑瀅的?”
“我隻是問問,要不是你做的,你乾嘛這麼激動?”程斯年並沒有因為她的反應而打消懷疑。
薑悅冷著臉,“我為什麼要讓她知道,對我有什麼好處?”
程斯年看著她,那眼神明顯是在說,不是還會有誰。
薑悅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氣不打一處來。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程斯年竟然懷疑是她。
即使她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她沒做就是程斯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她有理由生氣,憑什麼她沒做過的事情,程斯年要懷疑她。
他還真以為她多在乎他?可笑。
“我什麼都沒說……你要是不信,非要覺得是我做的,我也不能白白被你誤會,我相信總會還有她不知道的,我都去告訴她怎麼樣?例如我們是怎麼在你家沙發上做的……你又是怎麼一邊□□一邊說我比她好的。”
薑悅靠近他,“我可以事無巨細,一點一點,全都告訴薑瀅,你說好不好?”
“你!”程斯年又驚又怕,“你敢。”
“我怎麼不敢,你不是懷疑我嗎?那我就坐實你的懷疑啊。”薑悅勾起唇角,看到程斯年氣炸了的樣子,她才覺得解氣。
程斯年氣得胸口起伏,胃又開始疼,他捂著肚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真是個瘋子。”
“我是瘋子,所以你最好彆惹我。”薑悅拿起剛才放在桌上的粥,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扔了也不給你吃。”
薑悅看到程斯年一心隻記掛著薑瀅,對他已經不抱任何期望,更何況她本來就不喜歡程斯年,和他在一起,隻不過是為了報複薑瀅,為了讓薑瀅痛苦罷了。
程斯年對她來說也隻是工具人。
本來她的計劃是讓薑瀅知道程斯年出軌,但是不打算讓薑瀅知道出軌的對象是她,那樣一來,她就能繼續在薑瀅麵前扮演知心妹妹,幫她出主意,聽她痛苦地傾訴,再安慰她忍一忍。
可惜,現在薑瀅已經知道是她。
薑瀅這麼堅決地要離婚,估計也是因為受不了自己的妹妹和丈夫出軌吧。
以薑瀅的性格,想必她現在一定痛不欲生。躲在某個地方痛哭吧。
想到這裡,薑悅就覺得解氣,那她也沒必要和程斯年再裝下去,乾脆撕破臉好了。
不過……薑瀅要是離婚,那就是單身了。
不會和徐蒼星在一起吧。
那天看到他們在車裡的親吻,一直讓薑悅耿耿於懷。
想到這裡,薑悅抬了抬眉毛,又說了一句:“不過,你確定薑瀅要跟你離婚真的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而不是因為她心裡有了彆人嗎?你不是說她最近怪怪的,而且,她答應去顧沉公司上班……究竟是為了誰。”
本來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但是薑悅非要把話說透,她就是要讓程斯年心裡的懷疑膨脹到炸掉。
薑悅冷笑了一聲,“說不定你們倆隻是五十步笑百步,她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卻一直不說,是不是因為她自己也在外麵有人呢?”
看熱鬨不嫌事大,薑悅巴不得程斯年和薑瀅咬起來,到時候兩敗俱傷,讓程斯年去鬨,最好鬨得薑瀅不能去上班,也讓薑瀅在徐蒼星麵前丟臉。
程斯年死鴨子嘴硬,“你以為你告訴我這些我會信嗎?”
他雖然早就懷疑薑瀅和徐蒼星,但是在薑悅麵前,他卻表現出一副很相信薑瀅的樣子。
“你姐姐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了,她和你不一樣。”
這句話觸碰到了薑悅的逆鱗。
她最恨彆人說她比不上薑瀅。
偏偏程斯年還在說:“薑瀅不可能背叛我,是我對不起她,我會用我下半生去彌補她,我不想聽你說她的壞話,她把你當親妹妹,你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還在背後抹黑她,她要是知道了會有多難過。”
這下薑悅是真的氣瘋了,程斯年不僅拿她們做對比,還一副她對不起薑瀅,內心應該感到愧疚煎熬的語氣,好像跟薑瀅比起來,薑瀅就是天上的雲,神聖潔白,而她則是地下的淤泥,又臟又臭。
薑悅冷笑著說,“她和我不一樣,是……我跟她確實不一樣,我不像她,瞎了眼嫁給你這種男人,你要是怕她難過,你當初就彆睡我啊,現在就知道怕她難過了,我告訴你,這才剛剛開始……”
程斯年忍著胃疼,嘴唇發白,說不出話,他看著眼前這個麵目可憎的女人,後悔自己竟然被她勾引犯了錯。
他現在隻想跟這個女人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