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最近這些天,她越來越無視他,不管他做什麼,都沒辦法引起她的注意。
剛才他都已經主動了幾次,把這輩子的臉全都丟進了,臉皮也不要了,可她還是一次次拒絕,而且還當著他的麵,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曖昧地說話。
讓他忍?
他怎麼忍?
陸鳴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他出拳帶風,從薑瀅的耳邊擦過,“那你教教我,我還要怎麼忍?”
薑瀅都被嚇了一跳,“抱歉,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想這種事你不應該跟我說。”
陸鳴:“不該跟你說?”
他扶著樹笑出聲。
手背砸在樹上,破了皮,樹皮紮進肉裡,血液像是噴湧一般流出來,整個手背上都是血。
他好像一點也不感覺不到疼,因為心臟已經像是撕裂了一樣疼,心在滴血,其他的地方也就麻木沒有知覺了。
【陸鳴的貪念值已經達到滿值。】
薑瀅看著陸鳴:“你這樣就沒必要了,分開的時候不是說好好聚好散,而且你向來都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怎麼這一次要弄得這麼難看呢。”
她伸手拍了拍陸鳴的肩膀,語氣雖然溫和,但卻殘忍。
“是不是就算我求你,我們也回不去了?”
“你知道答案的,這種問題,沒必要問了。”
薑瀅的聲音消失在黑夜裡,陸鳴背靠著樹乾,無力地滑了下來,坐在地上。
……
當晚,薑瀅隻收到了三條短信。
陸鳴沒有發送短信。
他舉著鮮血淋漓的手去找了工作人員,說要離開,工作人員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詢問了製片人之後,同意他離開。
深夜,他招呼也沒打一聲,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隻有和他的聶雲嵐知道。
但是太晚了,聶雲嵐就沒有聲張,準備第二天再告訴其他人。
而且陸鳴的樣子估計也不想讓人彆人看到,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離開。
離開之前,他給薑瀅留了一封信,從薑瀅房間的門縫裡塞了進去。
……
第二天大家知道陸鳴走了,都下意識看向薑瀅。
然而薑瀅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陸鳴會離開。
那封信,薑瀅也沒有提起。
信裡,陸鳴解釋了自己一開始來為什麼會靠近宋敏恩,還說自己從頭到尾隻喜歡她,隻想和她複合,一些薑瀅都知道的東西。
薑瀅看了一眼,覺得沒有什麼營養就丟了
大家都出門去上班了,司辰也有事出去,小屋裡隻剩下薑瀅一個人。
她閒著沒事準備在客廳裡看看電視,房間裡卻響起了談蒼瑜的聲音。
“薑瀅,你出來一下。”
薑瀅愣了下,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當她回頭看向窗外,才看到談蒼瑜就站在落地窗外麵看著她。
薑瀅指著自己說:“你找我?”
談蒼瑜通過她的唇部動作,看懂了她說的話,點點頭。
薑瀅丟開身上的空調毯,穿上拖鞋跑了出去。
談蒼瑜雙手環胸看著她。
“怎麼了?”
自從上次在采訪屋見麵之後,兩人已經好多天沒見過了。
當然,每天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薑瀅根本不會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談蒼瑜:“找你問幾個問題。”
薑瀅:“什麼問題?隻問我一個人嗎?”
談蒼瑜:“對。”
薑瀅:“好吧,那你問吧。”
談蒼瑜:“你跟我來,坐著說吧。”
談蒼瑜把她帶到院子的石桌石椅前。
談蒼瑜:“坐吧。”
薑瀅:“說吧。”
談蒼瑜皺了皺眉,忽然認真地看著薑瀅。
昨晚,陸鳴和薑瀅在院子裡的談話他都知道,陸鳴為了薑瀅受傷的事他也看在眼裡,可是薑瀅竟然能夠那樣冷靜,甚至是冷漠,這是讓他沒想到的。
剛開始,其實他還以為薑瀅對陸鳴是有點感情的,至少會在意他和彆人約會。
結果現在,連他也沒想到,薑瀅會這麼清醒理智。
他做節目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像薑瀅這樣的女人。
和每一個男嘉賓都能擦出火花,但卻時刻保持著冷靜,對待前任,就真的是結束了,就徹底結束了,對比其他女嘉賓對前任的留戀,薑瀅簡直像是沒有和陸鳴談過戀愛,對他一絲感情都沒有。
談蒼瑜:“你覺得陸鳴為什麼忽然離開?”
薑瀅:“這個你應該知道吧,他離開之前肯定跟你們打過招呼。”
談蒼瑜:“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薑瀅:“我的看法有那麼重要嗎?”
談蒼瑜:“有,我想聽聽。”
薑瀅盯著他,“所有的人想要離開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覺得待不下去了,常雯雯也是這樣。”
談蒼瑜:“你不覺得和你有關嗎?”
薑瀅笑了笑:“也許吧,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她笑起來,一雙眼睛又在釋放魅力,輕輕眨眼的瞬間,就好像一隻蝴蝶飛進了談蒼瑜的心裡,在他的心上停下,很輕,但卻讓人很在意,在意這隻蝴蝶什麼時候會飛走,在意這隻蝴蝶會為什麼會來。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談蒼瑜本以為自己對每個嘉賓都有很深的了解,特彆是旁觀者清,他作為旁觀者,看著這些局內人,他會更加清醒,具有更強的判斷力。
但是此時,他坐在薑瀅麵前,卻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的了解過薑瀅。
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能量一無所知。
好奇心忽然冒出來,密密麻麻地蔓延,鑽進他的腦子裡,讓他忽然就起了強烈的探究欲。
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談蒼瑜坐得筆直,語氣認真:“明天就要做出最後選擇了,你已經有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