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她也沒辦法,至少他願意坐在車上,說明他一會兒估計就還了。
於是薑瀅隻好由著他去,和其他人一起上車。
這裡距離避難基地有幾百公裡,路途不算近,還好車裡的油還夠,隻要路上不出什麼問題,就能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
……
但是末世總是沒那麼幸運,總是會出一些問題。
他們開到半路,車輪胎被路上的釘子紮了,又沒有備用胎,他們隻能棄車步行去尋找車輛。
要是純靠走路走過去的話,至少走到明天晚上了。
不過還好,車並沒有在荒郊野嶺壞掉,旁邊就是一座城市,所以他們今晚不至於露宿野外,能夠找一棟房子住下。
下午兩三點的陽光最是刺眼,大家走在路上,都被曬得十分疲憊。
薑瀅本來就沒力氣,走兩步就走不動了,傅燃沒給其他人機會,直接就把她背在身後,辜決然想要跟傅燃換,傅燃理都沒理他。
段無眷走在旁邊看著,一直沉著臉。
薑瀅趴在傅燃背後睡得很熟,好像非常放心傅燃。
段無眷渾身透著寒氣,誰也不敢靠近他。
聶羽然和王教授走在一起,她的視線一直在傅燃和薑瀅身上。
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麼合適的居所,傅燃和段無眷一樣,對住的環境有點高要求,走了半個小時,才在一處庭院停下來。
這是一個收拾得很不錯的帶庭院的房子,雖然現在庭院裡已經雜草叢生,但是裡麵的花開得很不錯,可以看出以前這裡的主人對待它們很精心。
進了房子,裡麵比外麵看起來更加讓人滿意。
室內是英式田園風的風格,看起來就很舒服,主要是裡麵沒有喪屍,也沒有被弄亂,隻要簡單打掃一下就能住了。
唯一的問題是這裡麵沒有吃的,冰箱裡的食物全都發黴了,櫥櫃裡也是空空如也。
他們把整個房子都翻遍了,都沒找到吃的。
隻好出去再去找吃的。
“我去吧。”傅燃主動說。
薑瀅坐在沙發上不想動。
“我跟你一起。”聶羽然積極地看著傅燃。
薑瀅還是沒反應,好像壓根沒聽到聶羽然的話。
傅燃往薑瀅這邊看了一眼,神色莫測。
薑瀅察覺到他的視線,才抬了下頭,剛好和傅燃對上。
她眨了眨眼,剛想說我好累哦,就聽見傅燃說:“你一起去。”
薑瀅:“……”
不是吧,這種事就彆帶上她了呀。
薑瀅不情願地看著他,有些委屈的樣子,以前傅燃從來不會帶她去做這種事的。
帶她是個累贅,又沒什麼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要靠他保護。
可是傅燃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
“要不我跟你去,讓她留在這。”辜決然知道薑瀅不想去,而且她去也沒用。
辜決然都這麼說了,但傅燃卻沒吭聲,明顯態度很堅決。
薑瀅皺著眉看向辜決然。
辜決然聳聳肩,嘴唇動了兩下,示意“我也沒辦法。”
薑瀅隻好站起來,“行吧。”
段無眷:“我也去。”
聶羽然:“我也能去幫忙。”
本以為傅燃會拒絕,但他竟然沒說什麼。
薑瀅搞不懂,既然答應讓聶羽然去了,乾嘛還非要帶上她呀。
就這樣,辜決然留下來保護王教授,他們四個出門去找食物和車。
要是運氣好,能夠兩者都找到,那明天就能順利到達避難中心了。
薑瀅雖然出來之前不太情願,但是出去之後還是有很認真地找東西的。
和傅燃待在一起,她一向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她相信傅燃一定能把她保護好,隻是她走的有點慢,其他人總要將就她。
傅燃和段無眷都沒說什麼,聶羽然卻老是盯著她看,也不知道她能在她身上看出什麼花來。
薑瀅也不擔心聶羽然敢對她耍什麼花樣,除非她活膩了。
所以薑瀅時不時給她一個微笑,還當著她的麵一會兒抱一下傅燃,一會兒去和段無眷曖昧地說幾句話,就是要故意氣她。
聶羽然確實被她氣到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薑瀅會這麼大膽,就這麼當著外人的麵和兩個男人親密。
到了一個大型商場門口,傅燃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讓他們先停下。
“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我馬上出來。”
說完,傅燃看了眼段無眷。
這意思就是讓他看好薑瀅。
段無眷冷冷地把薑瀅拽入懷裡,表明了態度。
傅燃眯了眯眼,盯著段無眷看了幾秒,然後對薑瀅說:“有事就叫我,我能聽見。”
薑瀅乖巧點頭。
看到這一幕,聶羽然更是難過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男人會這麼心甘情願地待著薑瀅身邊。
她除了這張臉,還有哪裡值得他們這樣?
傅燃進去後,附近的喪屍一個個朝他們這邊走來。
聶羽然也沒心思去想那些了,緊張地抓緊手裡的刀,薑瀅則看著段無眷。
段無眷麵無表情地從地上撿了幾個石頭,在那些喪屍走到他們前麵大概八米遠的時候,把手裡的石頭摔了出去。
四個石頭直直地打中了四隻喪屍的頭,將它們的頭完全穿透。
然後喪屍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剩下來那些喪屍,段無眷也用同樣的方法,分批解決了。
地上的石頭用完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副撲克牌,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對著那些喪屍飛撲克牌。
撲克牌不是直接插進喪屍的頭裡,就是乾脆把它們的頭削掉一半。
聶羽然看得目瞪口呆,這這隻是撲克牌而已。
又不是刀。
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強。
連槍都不需要,隨便什麼東西,就能成為他的武器。
薑瀅拍拍手,“你真厲害。”
段無眷嘴角扯了一下,看著彆處,淡淡地說:“這……這個很簡單。”
雖然他的語氣很冷,但薑瀅聽出他的心情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