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蘿是跟著謝容辛上的船。
她此行是給謝容辛做翻譯, 兩人第一站在日本下船,然後再從日本轉去法國,最後回到中國。
謝容辛精通中德兩國語言, 卻不擅長日語和法語, 本來是要找個專門的翻譯, 但是謝容辛的表妹和孟輕蘿是閨蜜, 所以就舉薦了孟輕蘿。
孟輕蘿當然不缺這點錢,隻是表妹有意撮合孟輕蘿和謝容辛, 所以讓她接下這份工作,朝夕相處之下, 說不定能夠擦出火花呢。
可是, 孟輕蘿和謝容辛已經上船三天了,孟輕蘿並沒有看出謝容辛對自己有任何想法。
雖然他對她是很溫和有禮, 但他對誰好像都一樣。
孟輕蘿有事找謝容辛,但是敲門沒人回應,就給謝容辛發了消息, 得知他在餐廳,於是決定等他回來再說。
可是等了很久, 也沒消息。
她便決定還是過來找他一趟。
沒想到會看到謝容辛和薑瀅在一起把酒言歡。
這兩人之前就認識嗎?
如果是剛認識的話,謝容辛為什麼會和她聊得這麼開心。
按她這幾天對謝容辛的了解, 他並不是個會這麼快就對人敞開心扉的人,雖說一起隻是說說笑笑而已,但是謝容辛對她可沒有這樣。
孟輕蘿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猶豫到底要不要過去。
那兩人聊得正起勁,壓根沒發現她的存在。
當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服務員發現了她,主動上前來詢問她是否要進來用餐。
服務員的聲音不高不低, 但還是引起了薑瀅和謝容辛的注意。
薑瀅看到孟輕蘿的時候,唇角上揚,她挺意外的。
還真是巧呢。
孟輕蘿對服務員說:“不用我來找人。”
既然被看到了,那就進去好了,她確實是找謝容辛有點事,而且薑瀅這種蠢女人,她一點也沒放在眼裡。
“托拜厄斯,你在這裡啊,我找你有點事情,不過你現在好像不太方便。”孟輕蘿的語氣隨意,她知道謝容辛是個性子隨和的人,跟他說話不用太客套。
薑瀅的目光在謝容辛和孟輕蘿身上轉了轉,原來這兩個人是認識的,那就更好玩了。
“托拜厄斯,這是你的德國名字嗎?”薑瀅的臉有些紅,微醺的目光落在謝容辛的臉上,語氣帶著笑意,好像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謝容辛點頭,“是的,不過你還是可以叫我中文名字。”
他看向孟輕蘿,“我在和朋友聊天,有什麼事?你說吧。”
朋友?
孟輕蘿抓住了這個字眼。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但這時候並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有些遲疑地看了眼薑瀅,“我覺得還是單獨跟你說比較好。”
謝容辛:“是嗎,那如果不是著急的事情的話就晚點說吧。”
他不覺得孟輕蘿找他能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孟輕蘿:“是茱莉亞的事情,有點急。”
茱莉亞就是謝容辛的表妹,也是孟輕蘿的閨蜜。
孟輕蘿在國外的時候認識了茱莉亞,和她成為好友,她來找謝容辛是想跟他是茱莉亞和未婚夫可能要解除婚約,茱莉亞說要來中國。
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所以孟輕蘿覺得還是告訴謝容辛一聲比較好,因為茱莉亞說完要來中國就不回消息了。
謝容辛:“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就來。”
孟輕蘿點頭,走之前她看了薑瀅一眼。
兩人誰也沒跟誰說一句話。
薑瀅朝她笑了一聲,眼底的諷刺毫不掩飾。
孟輕蘿腳步一頓,忽然覺得不爽,但是當著謝容辛的麵,她不想和薑瀅爭執,白天的那場鬨劇,雖然大家都覺得薑瀅才是那個無理取鬨的潑婦,她並沒有受損,但是有些事情,謝容辛還是沒必要知道。
她也不擔心薑瀅在謝容辛麵前說她壞話,畢竟謝容辛最討厭的就是在背地裡議論他人的人,如果她這麼做了,反倒如她心意。
孟輕蘿走後,薑瀅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端著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見她一個人喝起來,也不讓他喝,謝容辛有些疑惑,“怎麼了?”
“什麼?”薑瀅像一隻高傲的天鵝,看謝容辛的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
剛才的俏皮可愛全都收斂,此時看他就像在看個陌生人。
謝容辛一愣,這是生氣了?因為他要離開嗎?
“我又不是馬上就走,你就不跟我喝了?”謝容辛好脾氣地說。
“當然,反正你都要走,磨磨蹭蹭的做什麼。”薑瀅放下杯子,理所應當地說。
謝容辛:“可我還想和你再待一會兒。”
薑瀅伸出手,做了個噓的動作,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嘴唇嘟起來,嬌嫩的唇瓣看起來很可口。
謝容辛愣了一下。
“這是?”
“男人的甜言蜜語,我才不聽。”
謝容辛笑了一下,眉眼間有些溫柔。
薑瀅說完,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準備去結賬。
這一頓她打算刷卡付錢,就不記賬了。
她還沒喝醉,但是走路確實不太穩,走起來腰肢一扭一扭,非常嫵媚。
“他的那一份我也付了。”薑瀅把卡遞給服務員,懶懶地說。
謝容辛聽見了也是一怔,站起來,快步走過來,“怎麼能讓女士買單。”
他從服務員手中把卡搶了過來還給薑瀅,“還是我來吧,我請你,感謝你陪我喝酒。”
薑瀅皺眉,“我才沒有陪你喝酒,是你送上來陪我。”
她抿著唇,“我要買單,我可不想讓你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