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看了眼，他的字跡倒是挺好看的，草稿紙上寫的密密麻麻都是一些數字公式。
“嗯。”
薑瀅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然後就趴在課桌上準備休息。
結果真的一分鐘之後，柳鳴瀚就寫完了，起身走到薑瀅麵前，用手指在她桌上敲了敲。
薑瀅皺眉，睜開眼睛。
薑瀅：“乾嘛？”
柳鳴瀚：“把上次的作業拿出來吧。”
薑瀅：“嗯？”
她一副沒明白他意思的樣子。
柳鳴瀚：“今天開始每天早中晚做半個小時，我教你，這兩天就能做掉主要的試卷，上課的時候老師會講。”
薑瀅皺眉，懶懶地扶額，“沒必要吧。”
她的語氣很無奈，明顯對此一點也不感興趣。
柳鳴瀚看她態度不配合，語氣強硬了一點，“必須做。”
“不要。”薑瀅吃軟不吃硬，硬讓她寫，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你覺得怎麼樣你能接受？”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柳鳴瀚也知道這樣可能不行，隻好改變策略，不然時間都浪費了。
薑瀅抬眼看了看他，從課桌裡翻出那些皺巴巴的試卷。
薑瀅從裡麵隨便抽出一張，“就隻做一張，算是給你麵子，然後……其他的免談，你彆老是煩我。”
柳鳴瀚皺緊眉頭。
他這麼煩人嗎？
他的心情有些糟糕，看薑瀅的眼神帶了點情緒。
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明明可以什麼都不管的。
但是……這樣的話，可能他和薑瀅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吧。
就和之前兩年多一樣，根本說不上幾句話。
薑瀅身邊圍繞著那麼多人，想到今天中午，那幾個男生看她的眼神，柳鳴瀚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和薑瀅如果不是一個班的，可能高中三年都不見得會說一句話。
“嗯。”柳鳴瀚妥協了。
……
薑瀅寫到第三題就停了下來。
柳鳴瀚坐在王佳寶的座位上看著薑瀅，發現她停下，主動問：“怎麼了？”
薑瀅：“不會。”
講真的，高中試卷真的有點難。
薑瀅忽然覺得自己還得提高點智商，這次任務完成之後，獎勵點就用在智商上吧。
不然也不至於，真就做個學渣。
柳鳴瀚：“我看看。”
柳鳴瀚倒是很有耐心。
雖然對他而言這道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但他還是從頭到尾給薑瀅講解清楚，公式也給她理順。
這樣的講課方式，聽起來非常舒服，她也不會覺得累。
再加上柳鳴瀚的聲音也好聽，薑瀅覺得這個柳鳴瀚要是去收費開課，估計也會有很多人報名。
不知不覺，中午的時間全都花在了這一張數學試卷上。
做完選擇題和填空題，上課鈴聲就響了。
王佳寶已經在旁邊站了半天，因為他的座位被柳鳴瀚霸占了。
反正王佳寶中午也是在跟彆的同學聊天閒扯，所以也沒什麼，等到上課鈴響了，柳鳴瀚站起來，他才慢騰騰地走回來。
柳鳴瀚也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才寫了這點題，後麵的大題更難了，按照薑瀅這個速度，今天下午再花半個小時都寫不完。
柳鳴瀚想了想：“先這樣吧，今天晚自習有一節課老師不會來，我給你補習。”
“哈？”薑瀅的反應是震驚的，還給她補習？
沒必要吧，她完全沒有想要補習的意思啊。
難道她剛才表現出一絲對學習感興趣的樣子嗎？
這誤會大了，必須解除。
於是薑瀅直接拒絕，“不用了。”
可是柳鳴瀚的眼神裡寫滿控訴，“可是你沒寫完，你答應了要做完。”
薑瀅：“……”
“你自己能寫完嗎？”
答案確實是不能，抄的話可以，但是也不是自己做的。
這時候其他人都坐好了，王佳寶也在旁邊等著柳鳴瀚讓位，但是柳鳴瀚還是看著薑瀅，好像她不給個滿意的回答就不走似的。
“知道了。”
“嗯。”柳鳴瀚點點頭，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師來之前，王佳寶小聲問薑瀅。
“怎麼柳鳴瀚給你補課啊？你花錢請他的嗎？”
薑瀅：“？”
王佳寶被薑瀅的眼神看得很尷尬，“不是，要不然他乾嘛給你講題講半天，之前有人去問他題目，他的回答都能尬死人。”
薑瀅：“他怎麼說的？”
王佳寶：“他讓人家去問作業幫。”
薑瀅：“確實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