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審判遊戲聽上去就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胖子咽了咽口水,轉頭問隊友:“現在怎麼辦?真的要玩遊戲嗎?”
“顯而易見,他們應該知道444號房間在哪裡,我們想要獲取這條線索,隻能跟他們玩遊戲,甚至可以獲得他們的幫助。”白午雖是這樣說,人還是站到平台的邊緣,清雋單薄的身姿仿佛隨時掉下去,事實上外麵有一層透明卻堅硬的幕簾,將他們完全困在平台上,根本無法離開這裡。白午眼簾低垂,俯視下麵的人:“我們拒絕玩這個遊戲。”
寧音幾人噎了一下,默默瞅著他。
這家夥說話也太不靠譜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披著黑色兜帽的男人從人群中緩慢地走出來,卻站在陰影裡,帽子下隻露出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盯著他們,聲音格外沙啞陰沉:“進入這裡的所有客人都必須參加遊戲才能離開。”
白午眉微挑:“是活著離開,還是死亡的離開?”
“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說話的功夫,又有人推著一個超大轉盤出來,因為過於龐大,比平台還要高出一米多的高度,寧音他們用手電筒照去,可以清楚的看見轉盤上最外圍的一圈數字,黑白相間,一共八十個數字,對應每一間房間號。
一行人看著這轉盤,心裡隱隱有些猜想。
此刻兜帽男人站在轉盤旁,隨意轉動了下,邊說:“這遊戲規則是:每一個房間號對應一個審判事件,你們一共有五人,那就隨機抽取五個房間號,選中的房間號由該房主向你們提出事件,而你們將以此來審判他的問題。其間你們有五分鐘的商量時間,之後讓一人出來對房主進行審判,審判結果是否正確由房主判定,審判正確,可以活著離開,而審判結果錯誤,則留下來代替房主,成為這裡的人。”
幾人聞言,麵麵相覷。
胖子人都傻了:“老子沒聽錯吧,不是他們審判我們,而是我們去審判他們?這是什麼怪事?”
彆說胖子了,另外幾人都覺得這遊戲聽上去有點匪夷所思。
“但不管怎樣,我們都不占優勢。”葉末流皺著眉說。
白午
沉靜地望著台下那個兜帽男人,眯了眯眼,一邊接過話:“沒錯,我們在這個遊戲中的審判身份沒有絲毫優勢,從對方規定審判結果由房主判定這點來看,這個遊戲對我們而言就是不公平的。”
“而且這審判遊戲類似於中世紀時期的魔女審判,充斥著罪惡和殘忍,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事件,但我們一旦審判錯誤,如同親手釀成一個悲慘,這是罪惡的施加和拷問,不過這個遊戲受到悲慘遭遇的不是異端,而是我們這些審判者,我們的下場在這裡兩個,一個是活著逃出去,一個是死在這裡。”
胖子還是不死心,胖嘟嘟的身軀趴在幕簾上,扯著嗓門問兜帽男人:“審判結果讓房主判定,我們怎麼知道你們判定是不是公平,要是我們審判正確,你們說不正確,這種情況怎麼算?”
兜帽男人平靜道:“我們就是這裡的規則。”
胖子罵了聲無恥啊,然後一屁股坐下。
“好了,我們開始遊戲吧。”兜帽男人偏頭,示意旁邊的助手可以轉動轉盤。
助手立刻用力轉動,轉盤頓時發出轟隆隆的轉軸巨響,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屏著呼吸,全神貫注地凝望著它。
寧音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邊緣上。胖子也是一個鯉魚打挺,連忙從地上跳起來。台上的幾人都抬頭望去,隻見轉盤在旋轉,就連中間的轉輪指針也像是失去控製一般,以順著時針的方向跟著轉盤一起旋轉,速度極快,不停瘋狂旋轉。片刻之後,轉盤終於緩緩停了下來,細長的指針指向一格數字。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格數字——311。
兜帽男人看了眼,隨即對他們說道:“審判事件一:311號。”
就在寧音五人微愣之間,311號房主已經走到最前麵,她很年輕,長得清秀,身上穿著修身妥帖的職業裝,抿著唇朝他們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和丈夫結婚三年多,我們很恩愛,有兩個小孩子,然而直到我發現兩個孩子身上出現了很多被虐待過的傷痕後,我開始懷疑是丈夫做的,但丈夫說是我有病,每晚深夜起來就會虐待孩子,第二天醒來後又恢複正常,最後丈夫忍受不了把我送進南山醫院。”
311號房主說起兩個
孩子的時候流著眼淚,問他們:“請問你們認為我為什麼會虐待孩子?我丈夫的做法正確嗎?”
兜帽男人說:“現在你們有五分鐘商量時間,商量完畢由一人站在獨立台上進行審判,回答正確可以先一步離開這裡,回答錯誤則留下來替代房主。”
聲音落下的瞬間,由寧音他們的平台向外延伸出一條狹窄的通道,正通往那個獨立台。寧音見胖子伸手摸了摸,咂舌地說了聲過不去,她聞言,也輕輕碰觸了下,發現幕簾還在,現在還無法走過去,估計等他們商量結束後,回答的人才可以過去。
因為時間有限製,他們連忙收回目光,開始商量第一個審判事件。
“從事件來看,她患有精神病才會虐待孩子,可能某種程度上她排斥和討厭孩子,譬如孩子分走丈夫的愛,又或者本身就不喜歡孩子,而丈夫還發現她有精神問題,將她送去南山醫院是正常的行為。”葉末流分析。
“不過她的問題會這麼簡單嗎?”胖子問。
另外幾人沉思,沒有一個人認為問題會簡單。
“她問我們認為她為什麼會虐待孩子?還有,她丈夫的做法是否正確……”寧音說著,見他們都看向自己,便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事件本身應該是像葉隊說的那樣,但她讓我們判定,是不是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她說到懷疑丈夫,但是丈夫告訴她有病,究竟哪個說的才是事實,我們無法判斷。”
白午點點頭,手指微曲,輕輕敲著腿側:“這牽涉到事實真相,假設丈夫說的是真相,那麼他的做法正確,反之房主說的是真相,那麼丈夫的做法就是錯誤。”
“也就是說我們麵臨二選一的問題。”
說到這裡,五人才發現這問題的惡意。
而這時候他們商量的時間已經到了,兜帽男人讓他們派出一個人去獨立台進行審判,幾人商量了一下,葉末流決定自己第一個試探回答,他打算判斷丈夫是正確的,就算這個回答錯誤,他們後麵幾人還有機會發現問題的漏洞和陷阱,到最後至少還能活下來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