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密室檔案並不是任何一個解密者可以有權限查閱的,分部和總部那邊隻對頂尖解密者開放檔案室,然後是負責帶隊的隊長獲得查閱即將前往密室的檔案,以及開啟密室檔案的記錄者才有資格外,在這樣嚴格的限製下,應該沒有人可以對檔案動手腳。
但刻下這些字的解密者,在當年究竟看到第三密室的檔案上到底記錄的是什麼內容?
這是他們感到疑惑的地方。
周妮看向舟杭:“舟隊,你看過第三密室檔案,知道是誰記錄的嗎?”
幾人目光一下子落在舟杭身上。
“是一個叫李芸的記錄員所記錄,不過她不是開啟第三密室檔案的解密者,隻是分部一個負責檔案記錄的工作人員,聽她提起第三密室的檔案似乎中間丟失過,後來在另一份檔案裡找到,但上麵的內容缺失嚴重,我看到的檔案就是她重新整理的。”
檔案丟失到在另一份檔案裡找到,但內容缺失,這聽上去有太多疑點了。
“會是人為嗎?”
舟杭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不過心底裡多少有些懷疑,如果真的有人對第三密室的檔案動了手腳,目的是什麼,是不想讓人知道什麼?
從這個解密者也躲藏在鐘表櫃裡的情況來看,當時那一批人遇到的凶險應該跟他們現在的遭遇極相像,甚至他們正重複那一批人經曆的凶險,想到這裡,幾人心裡都有種強烈的不安。
“你們還記得老許說的話嗎?”於江寒出聲。
另外幾人自然記得,許三行選擇不上車,而且那篤定自信的樣子讓他們十分在意,他肯定是知道這個密室的事情,或許比作為隊長查閱過密室檔案的舟杭還知道得多一些,不然沒理由一個人敢脫離隊伍,在這個詭異的密室中選擇另一個破解方向。
“他到底知道什麼,當年那一批人又經曆什麼凶險以
至於全部死在這個密室裡,難道我們選擇上車是錯誤的破解方向?”周妮不禁懷疑。
一行人聽著,心裡不由一沉。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我們已經在車上,比起老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我們最重要的是從12號公交車上找出生路。”舟杭眉頭皺了皺,其實他在許三行選擇不上車的時候,已經判定他為死人,但此刻也生出一絲疑慮,不過他很快把疑慮壓了下去,隨即說道,“我們趁現在安全,先探查一下彆墅,可能還有彆的線索。”
大家沒有意見,收起思緒,之後開始對彆墅進行探查。
探查下來,除了寧音發現的那些刻字外,彆墅裡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和線索的痕跡,正當他們毫無頭緒的時候,二樓忽然又一陣尖叫,然後吵鬨了起來。七人對望一眼,立刻跑上二樓,卻見那幾個乘客站在走廊的儘頭,麵色驚恐地望著房間裡的人。
“不是說隻會殺死一個嗎?”
“為什麼連陳州也死了,他剛才不是還跟著我們後麵的嗎……”
寧音幾人快步走過去,當看到儘頭的房間裡又倒吊著一個乘客後,他們瞬間意識到恐怖並沒有停止,而且事情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料,甚至更恐怖,彆墅裡的倒吊人並沒有遵守殺人規律,它還在殺人,也就是說今夜直到第二天六點之前都是凶險的。
恐怖還在繼續。
所有人想到這裡,頭皮都發麻,而一向沉默的葉重看向幾人,嗓音格外低沉地說:“雅子。”
舟杭幾人頓時反應過來,轉身跑向另一個房間。寧音因為躲在樓下,並不清楚之前發生在二樓的情況,隻估摸著死了第一個乘客,這會兒也跟在他們後麵。幾人停在一個房間門前,這個房間是舟杭親自關上,但此刻當他打開房門後,望去房裡,神色微凜,原本倒吊在房間裡的雅子不見了,而窗戶直直敞開,外麵的風不停灌進來,刮著玻璃發出尖銳的呼嘯。
“雅子的屍體不見了?”陳七七驚呼一聲。
“看來是的,她應該是自己爬出窗外了。”舟杭看著天花頂正中的吊燈,上麵還掛著一段繩索,正緩緩地迎風飄蕩,而房間裡有爬動的痕跡,應該是雅子弄斷繩索後從這裡爬到窗外
,然後——“她是新一輪的倒吊人,爬出窗外後又爬去殺死了她的男朋友,而現在的倒吊人是……”
舟杭的聲音戛然而止,但寧音他們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
售票員講解第一站的提示確實是真的,彆墅裡的倒吊人隻殺死一個乘客,隻是她的話中同樣有漏洞和陷阱,死去的乘客成為新的倒吊人,它又繼續遵守殺人規律,隨機殺死一個乘客後,那下一個死去的乘客又成為新的倒吊人,不停循環,到最後這根本就是無解,除非所有人都死掉!
舟杭麵色沉重:“快,所有人回房間!”
“不想死的話,今晚絕對不能開窗,不能開門,不能低頭看床下底!”:,,.